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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率先发起了攻击,他快步向摩托男冲了过去,右腿一记侧踢踢向摩托男的身侧。
摩托男并没有避开,他快速向前走了一步结结实实的承受了苏文的鞭腿,但避开了苏文鞋跟里的荼毒刀刃,下一刻他右手的剔骨刀猛的刺向苏文没来得及收回的腿部,虽然苏文竭尽全力尝试在被攻击到之前收回腿,但他还是被削去了一块肉。
“啊!”
苏文咬着牙哼了一声,迅速与摩托男拉开了距离。
他没有发现摩托男的弱点,摩托男对战局有精确的判断,同时具备应对的能力,这是苏文至今为止遇到最难缠的敌人。
“如果你感觉没有希望,尽可能拖延时间避免再被他伤害到,我会想办法申请空中支援去帮助你。”
苏文终归只是一个孩子,爱德华多提出的方案不但没被他接受,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不用,我能解决他。”
爱德华多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再说些什么,但他依然在尝试申请空中支援,奥地利境内并不只有林茨这个城市出现这种局面,维也纳此时就像是过去的海地一般表面看上去很祥和,但暗里危机四伏,也正是因为如此,空中支援并不是请求就可以取得的,必然要经过一些手续。
苏文再次发起了冲锋,他右腿用力时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感,但他咬着牙忍了下来,快步欺身到摩托男身前,抬起右腿从上往下猛踹而下,但他没有击中,摩托男避开了,鞋底的刀刃与地面发生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文迅速调整姿势收回了右腿,后退几步戒备着摩托男,虽然他想继续发起攻击,但很显然右腿的刺痛告诫他如果不经过喘息就再次发起攻击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伤口开裂。
摩托男抬起握着剔骨刀的右手,刀柄正对着头部正中央,好像他在瞄准一般,用刀尖对着苏文的头部。
苏文很快就缓过来气,但在他发动攻击之前,摩托男动了,他抬起来一直闲置着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快步冲向了苏文。
苏文并没有尝试正面交锋,他快速摘下来腰间的一枚震撼弹摔在了地上,同时向左侧扑了过去,他不觉得以那种方式发起冲刺的摩托男能来得及转身。
“砰!”
震撼雷发出巨大的噪音与强光,摩托男停在了原地,看样子他应该是被晃到了双眼。
“嘭!”
一声枪声响起,无数钢镖射入了摩托男的身侧,摩托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苏文扶着地站了起来,他手中握着一把造型怪异的左轮枪,枪口较普通左轮要大上很多,但看上去弹仓只能容纳三发子弹,看样子装填的应该是霰弹而不是手枪弹。
“爱德华多,你可以让空中支援撤回去了。”
站起来之后苏文走过去对着摩托男头上的摩托头盔再次补了一枪,并不具备防弹能力的头盔上留下了数个十分显眼的孔洞。
这是专门给苏文开发的实验型左轮霰弹枪,使用特制的八号霰弹,因此它的后坐力十分大,只有拥有受控者力量的苏文才可以控制,在一名死囚用这把左轮霰弹枪试射靶子时后坐力直接导致死囚的肩膀脱臼。
但很显然,苏文相较于使用这把枪更乐意用自己的体术去打倒敌人,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根本不会取出来这把左轮。
因为使用的弹药特殊性,这把左轮弹仓不同普通左轮,它是固定在枪上的,始终有两个弹槽显露在外随时可以装弹,因此装弹十分便捷,同时这种敞开式设计可以让射手快速卸下弹壳装填新的弹药,只需要用大拇指按下握把上方的按钮把弹仓朝下就可以在重力作用下退出弹壳,只要松开按钮弹槽内就会弹出卡环确保弹药不会滑出,而卡环在装弹的过程中是会被子弹压回弹槽内确保装弹顺利,直到射手装填完毕停止施力时才会弹出来。
目前考虑到射程以及穿透性使用的是钢镖弹,但也有开发其他种类的弹药,对付快速移动敌人设计的破片弹,以及突入与应对轻型车辆用的高爆弹。
“苏,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现在需要进行休养与接受治疗。”
苏文想要拒绝逞强说自己没事,但他可以感觉出来自己已经有些失血过多的现象了,最终只能咬着嘴唇把逞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好的,我会尽快赶回去。”
在苏文离开之后,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与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从年轻男子脖子上那明显的印记来看,他就是统筹部通缉榜的第四位‘胎记人’,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应该就是第九位的卡里奥斯。
胎记人走过去摘下来摩托男的头盔,望着摩托男已经被钢镖打烂的脸,啧啧有声。
“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个很成功的实验品,但看样子,依然只是劣等货。”
“我告诉过你,应该选瑞典人。”
胎记人放下摩托男那满是血液的头盔。
“为什么,因为他们有维京血统?现实一点吧,意大利人还有罗马的血统呢,但事实呢?已经有四个失败的例子了,只有一个成功作,而且他的心智与一个八岁孩童差不多。”
后退了几步之后,胎记人快步冲过去,一记漂亮的踢击把头盔踢飞了出去。
“我们需要的是战士,而不是更多的怪物,或者一个拥有超越凡人力量的孩童,我已经厌倦了这场实验了,是时候结束了,我决定明天把所有实验品都投入到作战之中,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那些在我的城市中乱窜的蟑螂。”
在胎记人与卡里奥斯离开之后,苏文也回到了占领区内,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脸色苍白无比,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液侵湿了,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
苏文被送到了急诊室中,虽然看上去很糟糕,但实质上的伤害并没有多少,二十分钟后手术就结束了,苏文躺在担架床上被送到了一个病房里,因为医院空位吃紧的原因,单人病房也都摆上了第二张床。
“真难得,是你要求跟我住一个病房的么?”
爱德华多坐在病床上望着被护士推进病房的苏文,他的脸色比苏文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