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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深绿色军装的老人缓步走了过来,等他出现在灯光下时爱德华多发现那位老人的右手是机械义肢。
“你的疑惑就由我来解答吧,爱德华多,爱荷华之子。”
爱德华多皱起了眉头。
“我猜你是认错人了吧。”
老人面无表情,直到爱德华多说完才继续说了下去。
“你并不是哈特曼的孙子,在爱荷华回来之后他并没像记录中那样马上死去,他向我们提出了一个请求,一个我们无法拒绝的请求。”
老人叹了口气,用左手揉了揉装着义肢的右小臂。
“他并没有任何后代,可以说他的一生的投入在组织的任务之中,他希望他的家族不会断在他这一代,组织雇佣了一名有过生育经验的寡妇来充当‘容器’,在最后的愿望被满足后爱荷华第二天就死去了。”
爱德华多沉默不语,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因为就算隔代遗传他的相貌也不可能与父亲相差过大,他看过祖父祖母以及曾祖父的照片,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有美人沟下巴。
“就算我真的是爱荷华的儿子,我又能提供什么帮助?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老人微微摇头。
“怀上你之后那位寡妇的性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我们最初以为那只是怀孕引起的性情不稳定,但当最后她挖开自己的腹部打算尝试扯出来你时,我们终于发现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你。”
爱德华多冷哼一声。
“这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你们会需要我,我对我的过去不感兴趣,你最好直切重点。”
“好吧,那就像你说的那样直切重点,你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以说你与那个名为‘苏文’的男孩没有什么区别,你们体内都存在着不属于你们自身的力量,而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老人说完把手伸进怀里取出来了一个药剂瓶,瓶子并不大,和食指差不多,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
“喝下它,那不属于你的力量就会被激发。”
爱德华多皱起了眉头。
“如果我真的具有什么不属于我的力量,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反而是由你这个历来与纯净作对的‘净化’来告诉我?”
老人叹一口气。
“爱荷华只是纯净分裂的一个楔子,真正导致分裂的原因并不是他,而是你以及他从那座岛带出来的东西。”
“带出来的东西?可是档案上说……”
老人哼了一声。
“如果档案准确的话,你应该不会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上三十余年。”
老人就像爱德华多想要的那样直切重点,果断打断了他的话。
“当你喝下它,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你应该清楚谋害你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爱德华多望着老人捏在手中的药剂瓶,沉思两分钟后点了点头。
“把它给我,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属于我的力量,那么不管它来自于谁,此时都应该为我所用。”
从老人手中拿过药剂瓶后爱德华多拧开盖子果断一饮而尽,他甚至没尝到那药剂是什么味道。
在饮下药剂之后爱德华多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许多,他的血管膨胀了起来,撑起了皮肤,可以清晰的看到血液从中流过。
“咕咚、咕咚、咕咚。”
他的心跳被放慢了许多,但每一下都十分有力,他的心跳越来越慢,每一下越来越强。
“咚!”
他的血管撑破皮肤之后破裂开来,血液瞬间染红了他每一寸皮肤。
“咚!”
爱德华多的双眼模糊了,看样子不只是肌肉里的血管,他全身的血管都受到了影响,就在他感觉自己双眼快要炸掉时,那种强烈的心跳缓解了,心跳的速度也逐渐提升到了正常水平。
他想要对那位老人说些什么,但一阵剧烈的疲惫感袭来,他重重的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爱德华多才醒了过来,他的身子被泡在一个浴缸里,一个布条套在他的脖子上,确保他昏睡时不会滑落进去。
浴缸内并不是水,而是粘稠的像是淤泥一般的黑水,因为之前没有闻气味,爱德华多并不能确认这些黑水与他喝下的是同一种。
他伸出手摘下布条用右手握着浴缸边缘打算站起来,但当他用力时他却捏碎了浴缸,这一下差点让他摔倒。
浴室的推拉门被拉开了,那位老人走了进来。
“放轻松一些,你并没有完全恢复。”
望着被自己捏碎的浴缸边缘,爱德华多沉默一阵之后望向了老人。
“我的亲生母亲……她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在距离你出生还有一个月时间时她彻底发狂,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进行了剖腹产,手术还未结束她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老人看了一眼被爱德华多捏碎的浴缸边缘,然后望向了他的手掌。
“捏碎它时你没有被陶瓷碎片划伤么?”
爱德华多把右手伸到眼前看了一下,摇了摇头。
“看样子没有。”
老人思索一阵后摘下了腰间的通话器。
“安排人把衣服和装备一起送过来。”
下达完命令之后老人望向爱德华多。
“本来打算让你多休息一些时间的,但看样子你比我想象中更快就适应了那种力量。”
老人说完一名士兵推着一辆推车走了进来,推车上摆放着一套衣服和一双金属拳套,并没有枪。
爱德华多想了想,也就能理解了,他现在唯一能用的就是拳头,在懂得去利用这种力量之前他的握力是一种负担,不管是匕首还是枪他都没办法去使用。
“放轻松,你现在自己爬不出来这个浴缸,只能进一步破坏它。”
老人说完那名士兵走过去十分吃力的把爱德华多从浴缸中捞了出来,等双脚站立在浴缸外后爱德华多发现自己身上十分洁净,那黑色的液体没有一滴留在他的皮肤上。
就在老人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腰间的通话器响了。
“这里是第二小队!遭遇目标!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