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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这样一个人,犯了错比谁都转弯转得快,行了,先不看了,等我们胜利返航时再看吧。”
这时,在里面吃喝完的三个年轻人一人掂着一个大提包匆匆向外走去,走到外面一辆面包车前拉开车门,一人“啪”地把提包向里一扔。
“你他妈的想要就要,要是不想要,你他妈的滚蛋!”另一年轻人大声呵斥他。
“我说小毛你大声嚷什么,你没有看见里面吃饭的警察。”坐在开车座上的年轻人很是小声朝那个叫小毛的说。
听到他们的说话,李探长立刻把双眼盯上了他们。
“公安同志,这三个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他们说,他们三个人前天晚上从西边的什么地方,他们好像说在谁的墓里偷到了好多的珠宝,昨天一人找地方,今天他们要把那些珠宝送到那去。这不,几个人吃喝玩了,这就要走了。”那个女服务员看着外面那几个人,朝李探长说。
听到这。李探长“腾”地站起,朝我说:“立强,饭咱们先不吃了,赶快追那几个盗贼去,”
李探长一边说一边朝外走,“我先开车,咱们一定要抓到他们!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他们了!”
白然站起,扔给了服务员一百元,“没有这么多,行了,不要钱了,你们抓坏人要紧。”女服务员说着拿起那钱,放在兜里,又从兜里取出几张小票子硬朝白然手里塞。
“不要了,不要了!”白然嚷着头也不回,赶紧朝外面车那跑,面包车已开出三百米,速度之快很快就要消失。李探长脚猛的向下一踩,汽车便象发疯的雄狮怒吼着向甲壳虫一样的面包车扑去。两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突然,不见了面包车的影子。
”他妈的,那个车哪去了?”李探长急切地骂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探长骂人。
“哎,不在那儿!”李探长的怒气还未消,只见在前边三百米远的地方,那个甲壳似地面包车又遥遥出现在前边。
这里荒草丛丛仿佛不是条马路,但至少是一条经常没车走过的马路。路上的草和路两旁的草一样多,一样高。要不是那个车压出的两条压痕,真看不出这是一条马路。
不知为什么,那辆汽车开了这么长时间,司机不累,汽车的速度也丝毫不减。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走了多少路程。“李探长,我开一会儿。”看到李探长脑门上的汗珠,立强把方向盘接了过来。
“嘿,那汽车又不见了!”两眼紧紧盯着那辆车的李探长着急地喊起来。
“真邪门,怎么又不见了。”王立强直直地看着前边,看不到那辆汽车了,也纳闷起来。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时间,那辆汽车又像是从地里钻出来一样,又出现在前面三百米的地方。王立强开足马力奋力紧追着。
“也不知这个家伙跑到什么地方,现在都快八点了。”看到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李探长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表。
除了漫天满地的荒草这里看不到一点可以交流的动物。瞬时,天空中几多黑云涌来,很快聚成漩涡状,一道电闪划过,紧接雷声震耳欲聋般响起。“哔哔啪啪”的雨点象无数小锤无情地朝汽车的前前后后砸来。
此时,在汽车的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被暴起的雨水封满,不要说三百米外的汽车,就是十米外的草木,也看不清它的准确位置,无奈,汽车只好停了下来,任凭风雨的袭击,小小的汽车象一狂风巨浪中一叶小舟,飘摇动荡。
汽车里的小灯早已熄灭,一道厉闪划过,看到了探长那褶皱刚毅的布满愁云的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雨平息,湛蓝的天空中一轮明月娇媚的出现在浩渺的天庭。李探长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像是革命者刚刚从黑监狱里逃出一样双手抡起,大声地“嗨”了一声。他到背着手,朝四外嘹望着,他朝后走了几步。禁不住“嗨”地叹息了一声。
“李鹰,咱们回去吧,总待这里也不是事呀?”白然从车里走出朝探长走来。
“走,朝哪里走?还回到那个小饭店哪去?谁不想回去,可我问你,我们应当朝哪个方向走,就是现在我们站的这个地方,也是下雨前不知从哪个方向转过来的。那个面包车像个鬼赛的,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把我们都给晃的不知东南西北了。”探长拿出手机,“现在是夜里三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迎接东方的太阳吧!”
他们三个人躺坐在车里闭眼忍着,不会儿小王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只见身旁的座位空了,李探长站在车前。
“李探长,您早醒了。”他从车里出来朝探长小声问道:“我也刚醒不会儿,坐的我浑身不得劲,说着,探长上下晃动着胳膊。
大地慢慢拉开了朦胧的面纱,露出了白白的身脸,他那有些臃肿的躯体上,被一层淡淡的白雾笼盖,天空越来越明朗,他那庞大的身躯越来越凸显出了本体的绿。蔓延无边的绿,经过昨夜疾风暴雨的洗礼,此时显得分外的青翠。浓郁的清气味,象股股透心的兴奋剂,激越着他们忍不住大口吸润着。
“哎呀,我们在哪呢?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处何方?哈哈。不是开玩笑!“李探长和那个欧阳福生通电话。
“奥,找个建筑物,”探长仰起脸朝四外寻找着,“奥,找到了,在我们西边有一个大铁架,是拉着很多电线的大铁架。”
“我们离大铁架有多远?不远,就在眼前。也就一百多米。”
“什么,大铁架西边是一条直通南北的油漆大马路,是吗?”探长说着便拨开蒿草向西走去,没走出几步,他就大嚷开了:“哎呀,真是冤透了!谁知道近在咫尺就有一条大马路呀?嗨!”
“哎,福生,这条大马路离你那儿有多远呀?”
“什么?没准儿。”
“我看看这条马路的南边通到了那儿?嗨,看到了,这条大马路的南边就是一座山了,马路就朝山里钻进去了。”
“什么,我们离山有多远?不远,也就三四里地吧。”
“废话,我们到这干什么来了?给你抓小偷来着,跟小偷转了大半夜,嗨,不说了。”
“什么,我们还得向北走一百多里,看到马路西边有一片房子了,那就是楼兰,你们在楼兰的西南角,好了,我们和你相对而行,不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