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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象男人还是象女人的的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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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哭喊声。既不是呻吟也不是尖叫,就是哭的声音。正当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个东西出现了,一个冒火的白影子。我看到它在没有借助任何东西就那么飘起来了,就在客厅。”

    “他停了一下,在椅子上轻轻地正了正身子,那个鬼显然是个男的,大概有两米四那么高。我没有夸张。那东西全身上下都是白的,看起来好像冒着火,发出幽灵般的光。我看到那光越来越亮。我看了,那东西没有脸。但是有头。然后我看到它举起一只手臂,手里握着一把剑,短剑和这个影子一样耀眼。”

    “看到这一刻我承认我是一个懦夫,让人恶心的胆小鬼,我不是怕我看到的东西,而是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接着,我正在看着的时候,那个东西举起一把手,在空中写了‘当心’这两个字,就在空中呀。”

    “能看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笔体吗?张兵?”探长笑眯眯望着他问。

    “不知道,”那个张兵说,“真的不知道。”

    “好,继续。”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鬼,我又不像小孩子那么容易被吓坏,尤其是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抛开恐惧,告诉自己要采取点儿行动。如果这个东西是人,那我不必害怕,即使拿着短剑什么的,我也不怕,但是如果不是,它不会伤害我。”

    “我走了出来,这时那东西站在那儿,举起短剑,一只手指着我,我急忙冲向它,我觉得当时一定喊出声了,因为我隐约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到底有没有,我,,,,,,,,”

    他再次停了下来。显然他在努力组织者语言。此时这个穿着军衣的男子倒像一个孩子。探长看似不以为然地眯着眼睛注视着他。

    “然后那东西就在我眼前几乎要抓到它的时候消失了。我以为我会被它刺伤,可是突然鬼影只剩一半了。然后哭喊声又出现了,接着另一半影子也不见了,我的手抓到的只是空气。”

    “那东西停留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我冲到那个东西出现的地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一片黑暗,那一瞬间我竟想不出自己是在哪儿。现在知道了,那是书房。”

    “这时候我被恐惧折磨疯了,我闯破一扇窗户径直冲了出来。一直跑呀,一刻也不想停,一直跑到离老房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会儿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难道老屋里真有鬼吗?无论如何李探长不相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探长随意捻着手指,张兵注射着他,眼睛里透着着急和对真相的渴望。

    “就是说当你跑向那个东西的时候,它移开了或者说消失了,然后你发现你在书房里?”探长终于开始问道。

    “是的。”

    “你要穿过一道门才能从客厅到书房,对吧?”

    “您说得对。”

    “那你白天离开的时候是关了门吧?”

    “是的”

    又是一段沉寂。

    “闻到了什么味道了吗?”探长问道。

    “没有。”

    “按你的说法,你形容的东西一定就出现在那扇房门的位置?”

    “是的。”

    糟糕的是你没有留意它的字体,就是说象男人的笔体还是象女人的。”

    ““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谁都会忽视掉这一点的。”他回答。

    “你说你开始听到的声音你以为是老鼠,”探长继续问道,“你后来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

    “有吱吱叫的声音吗?”

    “没有,”

    “不是那种声音。”

    “这里有很多年没有人住了,”探长问,“你白天去的时候,注意没注意镜子上有没有灰尘?”

    “应该所有镜子上都有灰尘吧。”张兵说。

    “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哪个镜子没有灰尘呢?”探长继续问。

    “没有,我只注意到那里有很多镜子。”

    探长静静地坐在那里,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很长时间,尔后朝张兵说:“张兵,你回去应该找和你最亲近的人问问,他是怎么看这件事的,你们家以前是怎么回事?这个鬼为什么总要在你们家捣乱?”

    张兵明白了李探长的意思,回家后找到了当家子的大爷张宝贵见到了自己的侄儿,大爷显得很是高兴热情。

    “哦,张兵,你来找我,有何贵干,因为那个鬼,还是因你那个婚姻?”大爷亲切地问。

    “好像两者都有。”张兵笑着回答。

    “是呀,有那个鬼捣乱,那个婚也结不成。”大爷叹着一口气说。

    “嗨,”张兵叹息了一声,“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好事多磨吗。他妈的还真应了点了,我跟姚守艳打算的好好的,想的美美的。没想到半道来了那个玩意,开始我还真不信,那天可把我给吓坏了,黑黑的屋里,猛的出来个白白的东西,谁不害怕呀!”

    “你也见到那个鬼了?”张大爷问道。

    “可不,那天我找了一帮人想把那屋子给装修装修,没想到活还没干就让那个鬼给吓跑了。我第二天听那个工头一跟我说,我还不信呢,第二天晚上我就去了老屋,那个鬼东西又出来了,他妈的还真吓人!”

    “对此你怎样解释?”张大爷问道。

    张兵摇着头,“没法解释,但我不是一个被幻觉愚弄的小孩。我想这应该是某种人的一个把戏,或者说是一个阴谋。”

    “我赞成你的看法。”大爷点着头。

    张兵和大爷又聊到十多年前丢失的珠宝和父亲惨死的那个故事。

    大爷点起了一支烟,眼睛向四外看了看,他身子想前凑了凑,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想当年,你们家在这一带是一户出了名的富裕户,从你老爷子早年在清朝政府当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官,留下了不少珠宝,到你爷爷那辈,直到你老爸,要不是赶上解放,你们还可以,不过,说实际的,你们家不管你老爷子,还是你爷爷,直到你老爸,都是正经的过日子人,要是整天花天酒地,吃喝耍毒,有多少钱也给扔了,糟蹋了。”

    张大爷朝张兵说:“那会儿你们家没有保险柜,要是有保险柜,也就不会出事了。就在文化大革命时,造反派要去你家造反,你父亲事先得知了,把那些珠宝藏在了一个什么地方。造反派知道你家有好东西,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没办法就走了。造反派白天一走,晚上就有人到你家去了,*问你父亲那些宝贝在什么地方,你爸不肯说,那个家伙就对你爸下了毒手。那个恶人在你家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幸亏你母亲和你,那天到你姥姥家里去了,要不真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呢。那个恶人心狠手辣急了,他对谁都敢下黑手。第二天早上,你的父亲被发现已经不省人事了,而且受了重伤,躺在外屋客厅里,头盖骨断裂,已经无法抢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