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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白衣黑发,烈焰红唇。眼波流转间自有百媚横生。
微笑柔声道:“可不就是我喽?!”小心放下手中烛火。一双白生生的柔芊温柔抚摸贺兰敏之的面容。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都不认识你的小心肝了?”
贺兰敏之神色迷惘,思绪仿佛也飞回了十数年前。
贺兰敏之表面一生风光。众人都道他从小聪慧,年少俊美冠绝大唐。年轻之时进弘文馆编《三十国春秋》一百卷,”朝内士子交游甚众“,何等前途无量?对于他的堕落,其实全大唐都为之惋惜。
其实这表面风光的贺兰敏之,却是个人生苦逼。
他十数岁时,去看望外祖母荣国夫人。荣国当时都过了不惑之年,却依然在血液里流淌着武氏一族的风流血脉。见这小外孙肤白貌美,荣国夫人将其哄骗到床榻之上,吃了这只白嫩嫩的童子鸡。
偏偏府邸中人多眼杂,当时便泻了风声,搞的武氏一族人尽皆知。
荣国夫人当时一门显赫,又生了个争气无比的小女儿,自己又不知那日寿终。不以为耻,反而常常以此为夸耀。
小贺兰日日里受着上下的鄙视眼光,窃窃私语。深受刺激之下,性情大变,成了色中恶鬼。
偏偏又越长越是俊俏。随着武氏一族武妃的几个哥哥一个个死在妹妹手里,这贺兰敏之竟然成了武氏一族延续繁华的希望,深得武妃欢心。
其实贺兰敏之和荣国夫人之事,传得满府皆知,偏生荣国夫人杨氏又是个喜欢夸耀的,武妃如何不知?
各种恩宠贺兰敏之的举动隐约也含了几分愧疚,在替母亲荣国夫人摆平手尾,更是宠得贺兰敏之无法无天。
被外祖母荣国夫人***贺兰敏之性情大变之下,对武氏一族的女人产生了非比寻常的性趣。魏国夫人那几个都是风流惯了的,稍使手段,便勾搭成奸,也说不上谁人吃亏。这武氏一族有鲜卑血统,男的俊、女的俏,但扒开胸膛,一个个都是些性变态。
便是武妃,施展手段将几个哥哥整的纷纷身亡,显见其恨之深。究竟有什么隐情,让这几个本该权倾朝野的顶尖外戚,一听武妃之怒,便吓得连命都不要了?
武氏入宫做才人,靠的是绝色之名冠长安。能入宫内,自然经过检验,是完璧之身。太宗明明是个好美色的,为何只过一夜,便冷落了武才人?直到神宗即位,才让武才人翻身?恐怕是发现本该是不懂房事的纯洁少女武曌,却被人调教成了床笫间的尤物!太宗给这个只睡过一夜的美丽小姑娘居然赐名”媚娘“?这可是个刚把处女之身献给太宗的完璧少女!
这日,才八岁的李令月,来看望荣国夫人,住在了府中。一头被将这杨府当妓院的贺兰敏之碰到。喝酒喝的忘乎所以的贺兰敏之淫心大起,这什么都不懂的小萝莉,经历了再也不愿回忆的惨痛一晚。第二天便哭哭啼啼的告诉了母亲武妃。
武妃勃然大怒,随便寻了个理由,便将贺兰敏之远贬。偏偏为保全李令月和武氏一族的名声,害怕贺兰敏之乱讲话,又不方便要了贺兰敏之的小命,只能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酒醒的贺兰敏之也知道犯下泼天大祸。被贬之后,一直将此事深深藏于心底,从不敢透露他人。
而饱受摧残,恐惧不已的小令月,每夜都从梦中惊醒,哭闹不休。
不明就里的先帝和心知肚明的武妃无奈之下,才让李令月出了家,指望以道法压梦魇,却给白太平送了个师姐。
其实贺兰敏之能行丑事,哪里就醉到不省人事?李令月小小年纪,又有何魅力可言?就是武妃女儿的身份让贺兰敏之欲火中烧。知道自己今生碰武妃无望,借了酒意,把小令月当成武妃化身,却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此事自武妃去世之后,世界上只乘李令月、贺兰敏之二人知其关节。二人均知对方绝不会对外透露。
这也是李令月相信白太平真君传信胡话的原因。当年李令月年幼之时,得以安枕,多赖张道陵真君的安神符印,在李令月幼小的心中,却是将这不曾见过几面的师尊视若真神,变成了心中寄托。
当白太平提及真君梦中令其杀贺兰敏之,李令月关于张道陵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对师尊通晓古今的莫测神通深信不疑。
不然,这素未谋面的小师弟白太平,又为何居然敢到自己这贺兰敏之的堂妹面前,大言不惭要除了贺兰敏之?
现在贺兰敏之被绑在刑具之上,天子下旨大刑伺候。李令月十数年的怨恨一朝得偿,心情爽快难言。打定主意,决不能让贺兰敏之死的太快,破坏了这份美好心情。
此时的李令月,脸上春情勃发,宛如高潮,手也从贺兰敏之的脸部抚摸到了他的胯下,十指灵巧,力道巧妙。让沉浸于恐惧和回忆间的贺兰敏之,不由自主的生了反应。
贺兰敏之见了此状,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以为太平公主这些年一直思念自己,对自己而言这倒实属寻常。
更加卖力的让下体更加膨胀,心道此次如要性命得保,全要靠小弟弟得力了。
正舒爽间,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传来,贺兰敏之惨叫的似乎要把声带撕裂。四肢抽搐,剧烈挣扎,又如何能够动弹?
李令月生生徒手将手中一坨折断,对贺兰敏之的惨叫毫无反应,只顾掏出小刀仔细将其切下。也不嫌弃,高举于灯光之下观察自己的切割手艺,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将此纪念之物泡于烈酒之中,小心替贺兰敏之止了血。
李令月脸上的春意仿佛都能挤出水来。四肢交缠在贺兰敏之身上,在贺兰敏之耳畔低语:“长夜漫漫!春宵苦短!贺兰郎君,让我们好好的肉体交流一番。”劈手开动了刑具。
这一夜,天牢刑房内惨叫不绝。
牢中官差早被驱散,谢立平从白太平请来太平公主,就一直坐立不安,寻了个由头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刑房之外,只有白太平一人,坐在小案之旁,有滋有味的喝着牢头留下的浊酒。
兴致颇高,听着耳边惨叫,边饮边唱。
“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