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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虽然思绪万千,可是由于过度疲惫,最终还是再一次沉沉睡去。
白程幻见南辰睡的正香,便蹑手蹑脚的起了床。
白程幻打了些水,洗漱完之后,见南辰还依然在睡着,甚至还有了些微微的鼾声,宠溺的笑出了声。
白程幻向南辰走了过去,既不忍叫醒他,又觉得百般无聊,遂坐在了床榻边,双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南辰。
阳光从窗子里轻轻的透过,静默的照在了南辰微红的脸颊上,像是老天的偏爱,白程幻感觉心里很平静,很快乐,他希望这世界能够永远都这样偏爱南辰。
白程幻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南辰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南辰尝试着睁开了眼睛,因为阳光过于刺眼,南辰用手挡了挡。
随后便看见托着腮,打着瞌睡的白程幻,他的头像蜻蜓点水一样,一栽一栽的,看的南辰直想笑。
南辰拿起床边的衣物准备起床,不料由于这不小的动静,使得白程幻彻底清醒。
“小齐,你醒了?”白程幻激动道。
“嗯。”南辰说着点了一下头。
南辰此时衣服都已穿戴好,只差穿上靴子了,正要穿之际,白程幻却拦住道:“小齐,我帮你穿。”
“不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白程幻催促着南辰坐下,南辰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
白程幻一边给南辰穿鞋一边道:“待会儿,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见我父亲吧。”
“非见不可吗?”
“小齐,你好像很讨厌我父亲。”
“没有。”
“我父亲很好接触的,只是脸比较臭罢了。”
“你很在乎你父亲?”
“世上哪有人不在乎自己的父亲的。”
“我也在乎。”
“小齐,我还没有听你讲过你的家人呢?”
“不在了。”
“没事,以后清渊族就是你家,我父亲就是你父亲。”
“我有家人,我不需要。”南辰撇嘴道。
“好好好好,都依你。”白程幻给南辰穿好了鞋,说着便起了身。
“我给你打点水,洗漱一下。”白程幻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白程幻就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随后将一块白手巾给浸湿扭干,递给了南辰。
南辰胡乱地抹了把脸,然后把手巾又递给了白程幻。
白程幻将手巾放在一边,拉着南辰就往铜镜那边走。
“干什么?”南辰不耐烦叫道。
“你的头发有些乱了,我给你整理整理。”
“不必了吧,我一个大男人……”
南辰话还未说完,就被白程幻不管不顾的拉拽着走去,白程幻一脸认真道:“真的很乱。”
南辰将信将疑的跟着走了过去,南辰凑在铜镜面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确实有些凌乱了,头上竟无端鼓起两个角,好像牛角一样。
“还真是,得亏你告诉我了,不然得让人笑话去。”
南辰一边说着一边急忙用手去挼平,却没想到两个角如此顽抗,不一会儿又鼓起来。
白程幻见了,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笑?”
“好了好了,我帮你。”白程幻说着,随手拿起了一把梳子,就给南辰梳理起来。
一阵清风拂来,南辰的发丝掠过白程幻的脸颊,一股清香散发开来,香味不浓不淡,直击白程幻的心怀。
白程幻不禁暗自感叹,世界上怎麽会有这么好的人,头发丝比风都自由,比鲜花还芬香。
“白程幻,头发梳的这样巧,没少给女孩子梳吧。”南辰突然打趣道。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给人梳过头。”白程幻笑道。
“我不信。”
“为何不信?”
“反正就是不信。”
白程幻笑而不语。
“白程幻,如果有一天我们注定要分开,你会怎么办?”南辰又问。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是说假如。”
“那我就出家去。”
“出家去?”
“对,反正那个老僧人不是说我与佛家有不解之缘嘛。”
“你傻啊,为我一个人,放弃一整片森林。”
“可是我本就是荒原啊,”白程幻双手一摊道。
“是你给了我生机。”白程幻随后又将霜手搭在了南辰的肩膀上道。
“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不论有我没我,你都要好好活着。”南辰道。
“为什么突然要聊这么伤感的话题?”
“没什么。”南辰微微低头垂眸道。
“好了,铛铛铛,怎么样,这个发型很帅吧。”白程幻没心没肺的笑着。
南辰看着镜中的白程幻,笑道:“很好看。”
南辰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就是很快南辰就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是白枫眠他们欠自己的,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他们该得的,自己不应该难过,不该愧疚。
“你怎么了,小齐,今天的你,有些伤春悲秋。”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们去见你父亲吧。”南辰赶紧岔开话题道。
“好。”
随后,白程幻就领着南辰去见白枫眠的途中,正巧碰见了白枫眠正在园子里与一长老下棋。
白程幻拉着南辰走了过去。
“父亲。”白程幻微微俯身拱手道。
“你来了。”白枫眠抬头看了一眼白程幻,也顺带瞥见了南辰。
白枫眠看了一眼南辰后,便很快的收回了目光,气定神闲的下起棋来,没有要理会南辰的意思。
“父亲,小齐也来了。”白程幻道。
“嗯。”白枫眠淡淡的嗯了一声。
“下棋?”白程幻心里喃喃道。
“父亲,小齐下棋下的可好了。”白程幻激动道。
“是吗?”白枫眠道。
“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南辰赶忙堵住了白程幻要说的话。
白枫眠笑而不语。
半晌,白枫眠对于长老道:“于长老,你又要输了。”
“哎,老夫棋艺不佳,惭愧。”于长老笑道。
“小齐,你来,看看你是否能力挽狂澜。”白枫眠忽然道。
“是。”小齐道。
于长老起身,俯身拱手道:“族长,老夫就先下去了。”
“嗯。”白枫眠道。
于长老走后,白枫眠抬了抬下巴,示意南辰坐下。
南辰走了过去,坐了下去,随后看着这破败的残局,陷入了深思当中。
南辰发现于长老最后几步棋走的破绽实在是太明显了,分明就是故意放的水,南辰看着看着,嘴角微勾,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想好该怎么走了?”白枫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