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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牧曦刚刚走出毡房,突然从左右两边窜出许多人,蒙眼堵嘴七手八脚的将她五花大绑,丢到马背上。
一路颠簸,牧曦认真的倾听身边的声音,除了契丹人的交谈之外,还有一串叮当声,像是玻璃器皿的撞击,或者,是玉器,应该是有人随身佩戴着的玉器,马队中,还有如此讲究高雅的人吗?她无声的揣测。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她从马上拉下来,又扛在肩上走了一阵,终于,她被人紧紧的捆在柱子上。
“太……太……”一个男子的声音。
“闭嘴!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给我闭嘴。”这么熟悉的尖叫声和蛮横的语气,除了太平公主,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嗯,没错,就是这个妖精,这个李婉还算是识相,哼……”
牧曦心中一惊,原来是李婉把自己献给了公主,这个蛇蝎心肠的老女人,她心里狠狠的骂着。
“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中了你的毒这么久,她到现在都没死,啊,为什么啊,你给我说清楚,否则,让你生不如死!!”公主厉声斥责着。
“她……她……她……”
“啪”牧曦听得清楚,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哎呀……”那男子应声惨叫。
“她什么她,直接说,为什么她没死!”公主的语气已是极不耐烦。
“少!”那男子学聪明了,直接说了一个字出来,听起来,此人是个结巴。
“你是说她喝下的毒水太少了?不对啊,全灌下去了呀!噢,对了,她当时就吐了好多出来!好啊,你个妖精,毒不死你,我就折磨死你!……”
牧曦听着公主的分析,心里觉得好笑至极,明明就是那男子说了个字,然后这公主傻傻的自己圆了个谎言替那男子解围。
既然是那男子的毒,他一定便是巫医了!那这里便是奴隶营。牧曦飞速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环境。
“能……死!”巫医费劲的又迸出两个字。
“她还能死?怎么死?你的毒还有用是吗?快说说,怎么才能让你的毒再起作用?怎么才能让她快点死?”公主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法宝,语气当中立即充满了欢快和喜悦。
“血!”巫医掌握了最有效的说话方式,关键字。
“血?给她放血?”公主问着,“那给她喝血?”“你到底是摇头还是点头啊?啪……”又是一声鞭响。
“嗯……”巫医强忍住没喊叫出来。
“快说,简单的直接说,说有用的,哎呀,跟你说话可憋死我了!”公主的声音来回晃动,应该是急的在不停走动着,牧曦忍受着身上被束缚的疼痛,仔细的倾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奴隶……血!闻……啊……啊……呀呜……”
牧曦听到巫医话说一半,便是痛苦的呻吟,相伴而来的还有一串铃铛清脆的响声,巫医居然被贬为奴隶了!
“让你说不清楚,让你说不清楚,我打死你!你个死东西,你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师父死了,我一定弄死你这个臭东西!”公主恶狠狠的言语中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牧曦猜测着,定是公主在亲自动手殴打巫医,而此时,却没有了巫医的声音,只有铃铛叮铃作响。
“说!用谁的血?”公主暴怒的问着。
“奴隶”巫医的声音细小了许多。
“怎么用?是给她喝,还是怎么办?快说?”公主仍然还在喘息着,估计是打累了,才不得不停手。
“闻”巫医简洁的回答。
“闻就行了?闻血?这叫什么法子!噢,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妖精怕血腥的气味,是吗?”公主似乎突然灵光闪现,恍然大悟。
“英……英……”
“好了好了,闭嘴吧,英明!!不用你说,本公主知道。”公主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得意。
短暂的沉默,牧曦突然感觉一支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咽喉,呼吸立即停止,她想挣扎,却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窒息的身体开始本能的扭动着。
耳边传来公主的声音,“你还真以为我会甘心做妾吗?我那是缓兵之计,哼,我堂堂的太平公主,才没那么贱!你以为那个李婉会救你这个妖精吗?哼,她比你更贱,刚刚给我父皇送来了喜帖,朗哥明日便来与我成亲,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中,公主松开了牧曦的咽喉,“我也不傻,如果我杀了你,朗哥会恨我的,但如果你在我手上,他林羽朗就会成为我的奴隶,哼,我会让你自己去死!让你一无所有的去死!”
“咳咳……”牧曦的咽喉终于畅通,公主的声音越来越远。
“来人,把她关到那个疯子的牢里去,你!去监视着她,什么时候毒发了,立即让人向我报告!你们几个听着,把这个妖精给我看好喽,让她把那疯子的伤顺便医治一下,她不是号称神医吗?哈哈哈哈,我还真是聪明啊,这叫什么,一箭多少刀子来着?等她把疯子的伤治好,我又可以玩耍几天了,哈哈哈哈……”
“是……”“是,公主”“是……是……公……公……主”
“咳咳”牧曦的咽喉还在痒痛,周围众多下人们此起彼伏的答应着,听着公主阵阵的浪笑声远去,直到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牧曦被从柱子上释放下来,一路被推搡着,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迎面扑来,终于站定,一个冰冷的铁箍被“咔嚓”一声锁在自己的颈部,身上的绳索松了……
“公主有令,命你把这个人救活!”身边有侍卫高声吆喝,随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铁门上锁,又一道关门上锁的声音之后。
她自己扯下眼睛和嘴里的布,没有刺眼的光亮,自己在四面铁栏的牢房里,颈部的铁箍被铁链牵着,锁在墙上的铁环里。
牢房不大,没有窗,只在牢房外远远的入口处,墙上油灯发出晕黄的微光,更多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牧曦左右活动着被束缚太久的身体,当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发出牢房深处最暗的角落里,全身枷锁的束缚着一个人,血腥味正是从那里飘散过来。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针袋还在,她便心中不慌。
“他……”
牧曦噔的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人在吗,这里黑洞洞的,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牢房外面,另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同样被铁链锁在墙上的一名男子,静静的坐在地上,他不说话,真是看不到那里有人。
“他……在流血,小……心……他……他……是个……疯子。”
不用说,听这说话就知道,“你是巫医?”牧曦冷静的问过去。
“你……你……你……怎么……怎么……知……知道,我……我……是……巫……巫……医?你……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