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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不乐挂了手机,穆碧雪心头仍然埋怨姐夫,这个挨千刀的,本想把好消息与他分享,倒头来给俊俏小姨子泼冷水了。
也许是上了一天班累了,躺在床上琢磨着姐夫的话,不知什么时候穆碧带着一肚子幽怨睡了过去。
十点多钟时候,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穆碧雪拿过手机一看,是护士站的电话。这么冷的天,穆碧雪还真有点不想接,这一接的话,恐怕她又要从暖暖被窝里起来。——今晚值班的是新护士何桃花。半小时前来了一个八十多岁老太,可是何桃花折腾了大半天也未找到她的血管,无奈下,只得求助穆碧雪这个高手。
把手机往被子上一撂,穆碧雪大发牢骚:“手机也坑爹,我这是自讨苦吃。没手机,这么冷天我躲在被窝里多暖和。你们要找也只能去找护士长,轮也轮不到我——碧雪这么一个小护士。”但是穆碧雪还是不敢怠慢,立刻赶去医院。
——冤家路窄。
上街去给那个大妈买夜宵刚回到大厅,不巧,包易可偏偏被穆碧雪撞上。
“哟,离婚男,孝子当的不赖嘛——”穆碧雪现在对包易可厌恶到只想一刀割断他喉咙,有下手机会,绝不饶了他。
暗暗叫苦一声,包易可凶恶瞪一眼穆碧雪:“别幸灾乐祸,碧雪,真心爱你不是我的错,我不会放弃。”“我说你也太小女子气了吧,还跑到院长面前告我骚扰你……”
“啪——”猝不及防,穆碧雪一个箭步蹦到包易可跟前,没商量狠狠甩了他一个响亮耳光:“你给我说清楚了,离婚男,我什么时候跑到院长面前告你骚扰?我要是有到院长面前告你骚扰,我出门被车撞死。”“我现在有急事,等下再找你说理。”边说,穆碧雪匆匆朝前奔去。
这一巴掌,把包易可打晕,大半天也缓不过神。
摸着被打的脸,包易可嘴里骂骂咧咧:“见鬼了,女孩子的手劲哪来这么大,再重点的话,我半边脸废了。”“装什么好人,这么冷的夜,不在被窝里搂男人,还跑到医院来骚。”
打了包易可一巴掌,穆碧雪心头仍堵着一团气,她最恨别人无端诬陷她,更何况是包易可这样的一个渣男。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十多分钟后,穆碧雪赶到骨科。
包易可正坐在椅子上,摸着被打的脸在发呆,穆碧雪一见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怒吼:“离婚男,你明天必须公开向我赔礼道歉。你敢说半个不字,别怪我下手太狠。”
惊得从椅子蹦起,也着实可气,包易可管不了跟前的是自己正在猛追的女神,也发火了:“我告诉你了,碧雪,你别欺人太甚。要道歉也是陈院长向你道歉,八杆子也打不着我。是他把我叫去训斥了一顿,说是你告我骚扰你,还警告要辞退我。”
怔了一下,穆碧雪怒目而视:“口说无凭。你要是真没有诬陷我,你给我立字据,我找那个狗屁院长讨个说法。”
“行。”包易可很干脆,毫不犹豫取下笔立马给穆碧雪写字据。也不是笨猪一头,包易可已经看出穆碧雪并没有告他,而是陈栓重暗藏极其阴险用心,他这下要看陈栓重出丑。写好字据,包易可又问了一句:“要手指印吗?”
“要。”穆碧雪也不含糊。
手里拿着包易可刚画押的字据,穆碧雪阴煞着脸,又警告一句:“以后再敢来骚扰我,等哪一天那根东西没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以为我没看出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想财色同谋,可你离婚男没西门庆的能耐,也不是那个年代了。”
瞄一眼穆碧雪,包易可心头直发冷笑,等我哪一天把你弄到了床上,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西门庆的能耐了,世上哪个男人不想对你这样青春年华的女孩财色同谋?
夜很冷。
天上星星依然闪耀。
踌躇再三,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穆碧雪还是给姐夫打了电话,一开口即歉疚口吻说还是姐夫先前说的对。“小丫头,想了大半天,终于想通啦——”岳川渊揶揄小姨子一句。穆碧雪羞愤大骂:“不是,姐夫……”于是,穆碧雪把后来发生的事对姐夫说了一遍,咬牙切齿仇恨大骂:“没想到陈栓重那个狗东西是个人面兽心的大畜牲,居然也对我起歹心。”
沉默了许久,岳川渊才才劝道:“碧雪,社会本身就是这样,你认清了隐藏在背后的阴险,知而不说,不愤怒,这才是高手过招。无官一身清。脚踏实地当个护士,只要受到病人敬重,这有什么不好?好了,睡觉去吧,小丫头。”
“图谋不轨,给我挖坑,我就以牙还牙,叫他妻离子散。”穆碧雪气到肺炸,这话从她牙缝里嘣出,这时要阉掉陈栓重两个蛋蛋的心都有,她才不管自己的前程是捏在陈栓重这头恶魔手上。
晓得自己这个小姨子不是一般女孩,是穆桂英穿越来到这个世上,岳川渊赶紧旁敲侧击一句:“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暗中给你挖坑的人,不是骨科那个离婚男,是捏着你前途的大魔头,稍有不慎,你先成了他口中肉。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本事,叫他妻离子散?好了,先睡吧,养足精神备战吧,小丫头!”
随着话声一落,岳川渊赶紧挂了手机,要是不挂了手机,他明白这个小姨子又要缠着他给她出主意斗陈栓重。
火的,穆碧雪张口大骂:“好你个没良心的姐夫,关键时刻掉链子,小姨子的黄花闺女身子白给你了。这么乖巧这么美的小姨子,你都不懂得珍惜心疼一下,你白痴呀你——”
骂完后,穆碧雪又一阵窃喜,她把岳川渊这个姐夫当神供奉芳心里头,不崇拜他,她会骂自己是一头蠢猪。
沉淀了一夜,穆碧雪把包易可写的字据锁进了抽屉里。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早上上班一刻起,包易可一直拉长耳朵听医院里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他就打听出了什么事?遗憾的是,直到下午下班了,走进食堂去打饭,也未见穆碧雪找上陈栓重大闹。
拎着饭,耷拉着脑袋瓜,包易可神色焦虑,失落地往大厅走去,步履蹒跚如一个病患老人。前脚刚迈向大厅门口台阶上,包易可遇上了穆碧雪,忽然精神一振,慌忙一步趋上前,靠近穆碧雪压低声音:“你怎么没去找院长?”
灿烂俏脸如同夏天骤变,刚刚还是晴天万里,眨眼即是乌云密布,穆碧雪怒目一瞪:“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信你的一面之词?”随即诡秘兮兮,穆碧雪附在包易可耳边咬牙警告:“当好你自己的孝子吧,离婚男,你现在把柄落在我手上,我把字据给陈院长一看,他不找机会整死你,我穆字倒着写。”
冷不防吃了一闷棍,包易可气到肺炸胆裂,他未从惊骇中稳住神,穆碧雪已经闪进食堂。
要说包易可现在不恨穆碧雪,那是假的。但是越恨她,包易可越想把她弄到手。在他眼里,能把穆碧雪这个白美富弄到手,在医院里,他比当院长还要风光。眼下又给他添堵的是,半路杀出程咬金——陈栓重,他又捉摸不透穆碧雪的心事,相当懊恼。
女人心比海深。
能捉摸到穆碧雪的心事,他包易可这个离婚男也不会三番五次败在穆碧雪手上,当众出丑不算,还要贴钱当孝子。
几天来,包易可被那个大妈搞的身躯疲惫,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哪还有心事放在穆碧雪身上哟。
陈栓重与包易可则不同,他是精力充沛,体内有劲没地方使,上班一屁股落座,即闭目做美梦,等着穆碧雪上门与他沟通,谈工作,甚至是求他解决生活上的困难等等。
可是穆碧雪这妞,也不知是她不懂事理呢,还是没有听出他陈院长的关照,一天过去一天了,连她的倩影也见不着。这下,可把他陈栓重急煞。昨天跑去内科检查工作,一问,陈栓重才晓得这几天轮到穆碧雪的假期,她没上班。
也是穆碧雪这个下乡女孩真心、温情待患者换得好运,年关将至,新房子粉刷、装修完毕,又轮到她的五天假期。穆碧雪正好利用这假期做卫生。
乡下女孩吃苦耐劳是从小磨炼出来。跑到街上去匆匆吃了快餐,穆碧雪回到新房子,手脚不停立马接着做卫生。
七点多钟,正忙着不可开交,穆碧雪手机响了,她还以为是姐夫打的呢,慌忙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陈栓重。迟疑了一会,穆碧雪不得不接。
惊慌得穆碧雪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原来陈栓重已经到她大门口,正等着她这个白美富去开门。
噔噔噔跑下楼,穆碧雪打开大门,一瞅,果然陈栓重站在大门外,戴着耳罩,围着围巾,穿一件到裤裆的皮衣,很是绅士。
樱桃小嘴像是刚刚抹了蜜,穆碧雪一声惊叫:“哎哟喂,真是院长大驾光临哩,快,进来吧,外边冷。”心头,穆碧雪可不高兴了,大冷天,你一个院长夜里孤身一人大老远跑来找我,想泡美女也太心急了吧。
边往里走,陈栓重边解释说,今晚在一个同学家里吃饭,路过她穆碧雪的新房子,顺便来看看。
毫无顾忌,穆碧雪领着陈栓重来到二楼,二楼是留给她自己住,所以客厅已经布置好。
趁穆碧雪给他泡茶,陈栓重把三室一厨两卫欣赏了一圈,心头欲望连升十八级,妒嫉的睁眼做美梦,我要是能够拥有这么一栋房子,夜夜搂着这个美妞度良宵,天呐,这日子胜过神仙……
坐下后,接过穆碧雪的茶,陈栓重两眼触电端视她:“碧雪,包易可那个离婚男人最近还有没有骚扰你?”
“他呀,忙着当孝子呢,哪还有空骚扰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穆碧玉一脸愤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还想泡我。天下男人全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已婚男人,更何况他离婚男。再敢骚扰我,我一剪刀咔嚓了他那个东西。”
心头惊颤一下,陈栓重突然义愤填膺:“用不着你动手,碧雪。他再敢骚扰你,你跟我说一声,我收拾他。”“你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宝,连你这样的院花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男人,我还有什么脸当这个院长。”
叫陈栓重彻底失望、心凉的是,穆碧雪心静如水,连个感动眼神也没有,诡秘兮兮抿嘴一笑:“院长,你夸的我脸红了。我算什么院花了,只是一个小护士。”“你们男人就会甜言蜜语哄我们小姑娘高兴,嘻嘻嘻。”
难堪的,一时想不出话回应,又担心穆碧雪那对秋水般皓眸看穿他虚伪内心,陈栓重只好找借口去卫生间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