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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显示他银行卡里的余额竟然高达两千四百二十万零三千一百八十四元七角三分!
接着,他急切地查询出今天上午他的银行账号发生了两笔资金流动:先是一笔整整两千四百二十万元的资金流入,然后是一笔四千元的资金流出。
孟文天快速地按着电话号码,电话一接通,立马吼道:“岳梦洁,你疯了!”
“哈哈哈……”传入他耳朵里的却是一串铜铃般得意的笑声,接着,岳梦洁大声而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看了账户上的数字?还真吓了一跳?哈哈,吓死你!”
孟文天急切地问道:“你给我这么多干什么?”
岳梦洁笑道:“没干什么,实现诺言而言,我说过给你利润的一半。”
孟文天叱责道:“放屁!当时可是开玩笑的。这么多钱,我……,”
被骂的岳梦洁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认真地说道:“我可没开玩笑。……,如果不是你,我已经破产了,损失至少两个亿。而你帮了我识破他们的诡计,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赚了四千多万,这一进一出其实相当于我赚了两亿四千多万的好处呢。现在我只从中给你分了两千多万的好处,完全算得上吝啬。更别说在这次跟他们斗智斗勇中,我爽极了,这种精神上的享受可是千金难买哦。……,别废话!再说,除了给你的,我这次生意自己也赚了两千二百万的利润呢,足够了,我一年也做不了几个能赚上千万利润的生意,你根本不需要有什么不安。听见了没有?”
孟文天一阵无语,说道:“哪有这么算了?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多要?”
岳梦洁笑道:“多要也没有。呵呵,反正我开心我乐意,你能怎么着?……,行了,别矫情!你要再啰哩啰唆,我鄙视你!我们大家都开开心心,都不内疚,不比什么都好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文天还能说什么?接受呗,就当她支付的咨询费和创意费了。
岳梦洁见孟文天没有说话,关心地问道:“你急于要十万元做什么?”
孟文天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做一笔投资。”
岳梦洁哦了一声,问道:“投资期限多久?利润率有多高?”
孟文天不确定地说道:“暂时还不知道。既不知道他们这个科研小组能不能实现我的要求,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
岳梦洁问道:“你弄的还是那个准备敲诈沣田公司的项目吧?”
孟文天承认道:“是的。……不过不是敲诈,是帮助,是真的帮助他们。”
岳梦洁苦笑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你看看,你为了我而处心积虑地跟沣田公司干,我给你一点应该得的报酬你却大惊小怪的。……,我问你,如果失败了,你损失多少?如果你成功了,你将获得多少收益?”
孟文天说道:“失败了就是损失这些投资,估计最多最多二十万吧。至于成功了,怎么说也要从沣田公司身上挖下两到三千万元,而且还是美元。”
“啊——”岳梦洁也被他的话吓住了,“两到三千万美元?”
孟文天说道:“如果采纳我的建议,他们可以节省一百多亿美元呢,还能保住他们产品的名声,现在只要他们拿出三千万美元,你说他们会愿意不?他们又不是傻子。”
岳梦洁立马说道:“那就投!二十万不够就投资五十万,一百万!……,一千万都行!我支持你!既然他们能省一百多亿美元,还能保住他们企业的名声,那就逼他们拿出一亿美元,不!逼他们拿出十亿美元来。”
孟文天笑道:“你的胃口可比我大多了。十亿美元,那岂不真的成了敲诈?”
这时郭秋兰也从楼下跟了上来,眼睛扫了一眼电脑屏幕,立即,她呆住了!
“我的老天!两千多万,就这么给他了?”她圆睁双眼看着他,“岂不相当于十个天华汽修厂?……,她……她就这么给他了?!”
……
舒月娥正在办公室里生闷气:孟文天的打脸、王茹雪的过分、校领导的偏袒这些都让她气得牙齿痒痒的,思考着如何替自己出这口气。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笃!笃!笃!”
舒月娥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猜测又是哪个学生要递交抄袭的寒假作业,不由更烦躁,厉声喊道:“别敲了,给我在走廊里站半个小时!……”
准备再骂上几句,不想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舒月娥大怒,骂道:“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咦——,你是谁?”
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瞪了舒月娥一眼,接着趾高气扬地问道:“你就是高三5的舒月娥吧?我是市教育局基础教育科的,我姓金。……,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舒月娥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慌忙说道:“啊,金科长?真是对不起,刚才我误会了,请您原谅。……,金科长,您请坐,您请坐。”
来人挥了一下手,严肃地说道:“你坐下。不要泡茶了,我了解一下情况就走。”
舒月娥犹豫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地坐下来,但只敢坐半个屁股,再小心翼翼地问道:“金科长,您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认认真真地回答您。”
来人说道:“嗯,今天这事很严肃,你必须老实回答我。而且,今天我来找你的事必须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听见了没有?”
舒月娥内心打鼓,但嘴里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保密。”
来人问道:“你班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孟文天的学生?他成绩怎么样?”
舒月娥内心再次咯噔了一下,抬起头,紧张地:“金科长,孟文天他……他怎么啦?不会犯了什么错误吧?”
舒月娥这么问自然不是担心孟文天到底犯没有犯错误,现在的她巴不得这个打她脸的小子犯错误,犯的错误越大越好,最好是被学校开除,让他参加不了高考。
她这么问只是想弄清楚这位领导的意图,想弄明白对方是来寻找孟文天身上闪光点的,还是来找孟文天麻烦的。
虽然她打定主意要贬低孟文天,无论来人目的如何她都要往孟文天身上泼点污水,但只有搞清楚了来人的目的才能确保自己不被陷进去,不会因为说孟文天的缺点而让自己得罪了眼前的领导。
来人显然不爽舒月娥的反问,怒道:“舒月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领导?领导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有你这么揣摩领导心思的?我现在要的是你对他的真实评价,而不是让你根据领导的好恶再进行投机取巧?哼,你是堂堂的教师,难道你还要想方设法地给自己的学生贴金?”
“是,是,领导批评得对,我错了。其实,我是教学的时候习惯了,习惯了问为什么,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舒月娥虽然表现得诚惶诚恐,但内心却爽极了,因为她从对方的话里和态度上判断出这个领导不是来帮孟文天找闪光点的,而是来找他麻烦的。
虽然不知道孟文天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引起市教育局的领导重视,导致一位科长亲自下来调查,但她很高兴。
她装出一本严肃的样子,说道:“既然是领导来调查,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也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学生。……,老实说,这位学生在学生表现很不好,经常打架,不遵守学校纪录,强行跟女同学谈恋爱……”
“行了!我今天不是来调查他的这些烂事。”来人气愤地打断她的话,说道,“我问他的学习成绩,还有他平时表现聪明不?另外,你注意到他跟一些什么人来往没有。”
舒月娥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给孟文天泼污水的准备,但她还是吃了一惊,感觉这个人就跟警方调查犯人一样。他怎么连孟文天平时交往什么人都调查?
不过,她这惊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调整了心态,说道:“孟文天之前的成绩还算不错,成绩在班上属于中等水平,甚至考到过班级前二十名。但那都是他读死书读来的,是他父亲逼着他把脑袋埋在书本里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分数。等他父亲出事了,没有人管束了,书本上的知识更灵活了,他的成绩就开始一落千丈。”
说到这里,她起身从桌子上翻出一张印着表格的纸,自己先看了一下,然后递给来人说道:“金科长,您看看,这是我们班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孟文天排名第四十七名,总分只有三百九十五分,比上学期期中考试降了七个名次。”
来人不屑地看着排名表,问道:“你们班在全校同年级的排名怎么样?”
舒月娥回答道:“高三班一共有十二个,其中两个文科班,十个理科班。而十个理科班里有两个重点班。我们班平均成绩排在第四名,在普通班里排名第二。”
公平一点说舒月娥当班主任还是比较称职的,班上学生的成绩和排名几乎张口就来。
来人问道:“你们老师对他采取了补救措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