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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个石破天惊的大事,这个脸上挂着讥讽的女孩又继续说道:“现在男方不同意跟她结婚,要分手,可你妹妹齐甜她非要和那个男的结婚。立新,你说说,这种事是不是太丑了?应该按下来不让人知道吧?可甜甜她非得坚持,不知道这样闹下去,会让大家都下不了台,让左邻右舍都知道吗?今后还怎么做人?我们……我们都是在劝她,我爸爸妈妈连班都不上,请假过来劝舅舅、舅妈想开点,既然我们高攀不上人家,就别死皮赖脸了。多丢人啊,不但丢了你齐家的脸,还丢我们邓家的脸呢。”
这个女孩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声音故意说得很大,显然是要说给厨房里的人或客厅旁边卧室里的人听。
孟文天估计,那个未婚先孕的女孩,也就是齐立新的堂妹齐甜就在那间卧室里躲着。
看到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其他男人一副羞愧的样子,孟文天却不以为然,虽然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以未婚先孕为耻,但人们的宽容心比过去强了很多,并没有多少人视为洪水猛兽。
孟文天是从上辈子重生而来,对这种事更是看得开,别说只是未婚先孕,就是跟多个男的未婚先孕的女孩也不少见,甚至有的女孩怀孕了连孩子的生父是哪个都不清楚,但这些女孩照样生活得很好,照样生活得风生水起,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当然,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没有堕落到那个地步,更何况这里是不发达的县城,而齐文龙一家还生活在更加闭塞的乡下小镇,社会风气还要保守得多,社会上还有很多遵守古礼的老古董,遇到这种未婚先孕的伤风败俗的事,他们还喜欢指指点点。未婚先孕的家庭会被周围邻居瞧不起,他们一家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他们在别人面前会抬不起头来。
本来准备帮忙的孟文天不由得苦笑起来:原以为自己可以帮忙,可想不到是这种事。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自己可帮不上忙。俗话不是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吗?现在男方不喜欢女方了,难道还能逼男方娶女方不成?就算真的动用各种人脉逼男方娶这个怀孕的女子,谁敢保证他们将来恩恩爱爱?与其将来吵闹打架,还不如现在就去人流一拍两散。
就在这时,客厅旁边的卧室门打开,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走了出来,说道:“邓香梅,你在外人面前瞎说什么?我妹妹她们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从这个人的相貌,孟文天看出她应该是齐立新的堂姐,齐立新伯伯齐文龙大女儿齐蜜。
齐立新的表姐——邓香梅——连忙打断齐立新堂姐齐蜜的话说道:“什么不是这么一回事,就是这么一回事。她和那个人就是没有结婚,现在她肚子里有了毛毛。人家的父亲是县政斧办的主任,母亲又是县科教局的副局长,你们说他们家怎么可能会同意这门亲事?”
齐立新堂姐齐蜜争辩道:“可马伟昌是喜欢我妹妹的,他们在一起读的中专,谈了三年恋爱,怎么可能没感情?当时他可是当着我爸爸妈妈说好了两人要结婚的。现在他也没有直接说不娶我妹妹……”
邓香梅冷笑道:“你家还在做梦吧?还想攀马家的高枝吧?人家马伟昌可是江德市电信局的正式职工,而甜甜呢?啥都没有,就是一张自费文凭,而且还是中专,等于一张白纸。现在他电信局的领导看中了他,想招他为女婿,哪里还会看上甜甜。……,哼,说白了,还是甜甜自己不自尊自……,好,算我没说,反正她就不应该还没结婚就睡一起。”
虽然她说“算她没说”,但刻薄的话谁都听清楚了。
齐立新脸上不由一阵愤懑。
齐立新的堂姐齐蜜更是气得脸色通红,反讥道:“你现在好像也没有结婚吧?可我怎么听说你都住到他家里去了?”
邓香梅勃然大怒,说道:“我愿意住怎么的,我有这个资本,他家都喜欢我。我可不会被他抛弃,咋的?我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乐意!”
孟文天听了不由摇了摇头:艹!人家未婚先孕就是大逆不道,你婚前同居就理所当然?
齐蜜虽然气得脸色苍白,但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谁叫人家相亲相爱,而自家妹妹却遇人不淑呢?
齐立新爷爷插嘴道:“可我家甜甜肚子里有他马家的骨肉啊。他们怎么会不要,人不会这么无情……”声音有点悲苦,但更多的是无奈。
邓香梅冷哼一声,打断老人的话说道:“什么骨肉?什么无情?他们才不在乎呢。和电信局领导的女儿结婚之后,她还不一样可以为马家生毛毛?马家的人不一样地抱孙子?”
看着这个横杀四方的女子,孟文天暗暗皱眉:这女人到底是不是齐甜的亲戚,怎么不断往自家亲人的心口上插刀?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大家又不是不懂,要你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来吗?现在齐甜一家人又不是要你讲道理,而是想得到安慰,想凑齐大家想一个办法,如何让他们小两口顺顺当当地结婚。
这时,齐立新的伯妈,也就是齐甜和齐蜜的妈妈,端着一盆孟文天他们买的水果洗好送了过来。脸色苍白的她一边流泪一边将水果放好,然后捂着嘴巴去了客厅旁边的卧室。
从进客厅到出客厅,她都没有看邓香梅这个刻薄的女子一眼。
她刚进去,里面却走出一个身心憔悴的妙龄女子,她低着脑袋脸色羞红地急匆匆走向洗手间。
几个人看向她的目光有可怜、气愤、同情,只有邓香梅却冷哼了一声。
听到这个女子的冷哼,看到那个妙龄女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孟文天心里不知哪根弦被触动了,心里思考着如何帮帮她。
没有一会,那个女子上完洗手间出来,孟文天突然朝她问道:“齐甜,你真的喜欢他吗?说实话!”
不但这个被问的妙龄女子一愣,就是齐立新和其他人也是一愣:不知道他这个外人为什么这么问。
齐甜闻声止步。她先胆怯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齐文龙,然后对孟文天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片红晕。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还是很漂亮的,只是神态有点憔悴而已。
孟文天又问道:“他喜欢你吗?我是问的是之前。”
他估计现在那个男的找了新单位,被新单位的女人迷住了,加上他父母又逼他,这家伙很可能移情别恋,不再爱她,也不管她肚子里有没有自己的骨肉。
不料齐甜抬起了头,先瞟了她的表姐邓香梅一眼,然后看着孟文天,肯定而坚决地说道:“他喜欢我。我们两个月之前就已经扯了结婚证。我……我肚子里的毛毛才两个月不到……”
让一个没结婚的女人说出这些话很为难,这几句话几乎消耗了她全部的勇气,说完,她哭着跑进睡房,然后将房门死死关上。
齐立新嘘了一口气,显然他觉得堂姐的行为虽然不光彩,但也不至于开始想象的可耻。虽然这个时代扯了结婚证没有办婚礼就怀孩子也不光彩,但相对连结婚证都没扯就怀孩子要好得多。
孟文天更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就好办,也好帮忙。他只需要为他们创造外部条件就行。如果是男的不再爱女的,那问题就麻烦,虽然可以采取威逼利诱的办法让他们结婚住一起,但不能保证今后他们还会好,毕竟一个人变了心,要回心转意很困难。
但对于她的话,孟文天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他们都扯了结婚证,不可能吧?既然扯了结婚证,你们齐家还用得着羞愧,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她这么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她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故意这么说的。
齐立新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目光狐疑地看着那张已经关上的卧室门。
爷爷喃喃地说道:“作孽啊作孽,如果不读中专,她早就结婚了……”
邓香梅瞪了房门一眼,转头喋喋不休地说道:“哼!她是自己为自己脸上涂彩。人家男方现在根本不同意。真是犯贱,这还没结婚就有了毛毛!都二十多岁了,还爱啊爱的,真不害臊。”
孟文天忍不住对那个女孩说道:“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表姐?你表妹现在有困难遇到了难题,你不但不帮助她,不但不安抚她,你还在这里骂她刺激她,还在这里落井下石,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一点亲情?”
所有人再次大吃一惊,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客人。
“你——”邓香梅大怒,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孟文天的鼻子骂道,“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真是狗咬耗子瞎操心!这里不喜欢你。你给我滚……”
齐立新噌地站起来,打断她的话吼道:“邓香梅,你别在这里放屁!你给我闭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