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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东西最大的毛病是想到什么写什么,而写的什么又与标题无关,默默调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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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翀楼再次睁开眼,他在一处丛林里,阳光透过丛林的缝隙正好照射在他的脸上,刺眼的阳光让眼睛发痛,光线是彩色的,地面阳光照到的地方温度很高,站久了烫脚。他旁边没有姬月,环顾四周,除了绿得发光的植物,只有他一个人。
突然来到这样热的环境,翀楼的身体很不适应,他体内的冰寒之力正在与高温进行搏斗,那感觉就像自己一会儿要被冻住,一会儿又在烤架上烧灼。翀楼来之前披了一件蓝色风衣在身上,脱掉衣服又冷,不脱衣服又热。
翀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前面好像有光亮,看样子可以走出丛林,先走出去吧,姬月也一定在找自己。
姬月和翀楼确实来到了同一个世界,只不过姬月是在一处空地处,等到姬月录入完这个世界的信息,睁开眼时,这里地面被晒得干裂,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被阳光照射,大地火辣辣的,呈现层层热浪,光线刺眼,睁不开眼睛。
“大灰狼,暖和吗?”说完这句话,姬月突然意识到翀楼不在自己身边,闭眼感应了一下翀楼的方位。
“找到了,大灰狼。”
睁眼,姬月已经被一群全身银白的生物包围了,他们有男有女,体格健硕,身高和人类差不多。他们的耳朵尖尖的,没有眉毛,没有头发,他们眼距很宽,黑黑的眼睛,鼻梁高高的,两个鼻孔呈三角形,嘴唇扁平,每一个都长了一条长长的银白色的尾巴,尾巴尖尖得像刀锥一样。
“乌拉族。”姬月认得这个种族的生物,以女性为首领,虽然皮肤呈现银白色,但实则身上体温很高。
乌拉族一名身材高大,看起来十分英武的男性正骑着一头龙炎兽在后方,龙炎兽浑身皮肤像岩石一样粗糙坚韧,皮肤呈现红色,展翅可达三米,头上长有一锥形角,四只眼睛小小的呈现血红色,可飞天捕捉空中的飞行类野兽,也可入地捕猎陆地野兽。
那名乌拉族男性叫乌来浦银,是乌拉族的首领柯萨蛮的忠实下属。
龙炎兽世代作为乌拉族的盟友,与乌拉族关系近密。
姬月摘下了眼罩,那些本来在靠近的乌拉族族人不由纷纷后退,那位骑着龙炎兽的男性族人也不由皱眉,那是弱者对强者的屈服。等到他们再次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乌来浦银:“回去,禀报首领。”龙角兽展翅掀起股股风尘,飞走了。其余乌拉族人以极快的速度往领地跑。
等到姬月到达翀楼所在的丛林时,翀楼已经不在了。
翀楼在丛林里越走越难受,后来靠在大树上,昏迷了,体内的寒疾将他冻成了冰块,连着整棵巨木一起冻住。乌拉族的小孩儿正在丛林里玩捕猎,一个约莫十岁的乌拉族小孩儿桑提亚后退时碰到了翀楼,准确来说是踩在了冰面上,脚底一凉,吓了她一跳,结果她转身就看到了翀楼,只一眼就看呆了,透过冰块儿趴在那里,一直盯着昏睡的翀楼。
“乌拉,乌拉,乌拉!”她兴奋的叫喊,吸引来了众多小伙伴。一群小孩儿围着翀楼看,光溜溜的脑袋,他们生活的地方很热,只有丛林里很凉快。
“这是冰!”一个小孩儿说。
“你怎么知道?”
“以前首领说过,有一种东西叫冰,就是这么冷。”
“那我们把他搬回去,放在屋里是不是很凉快。”
“他长得很美啊!”
“我们把树砍了,搬回去。”
一群小孩儿用尾巴合力切割着树木,一会儿就断掉了,扛着翀楼还有那一截被冻住的树干就跑。
“你说他为什么要站着,这么长,我的肩膀都要被冻住了。”
翀楼:我也想坐啊,来不及啊。
“我的尾巴冻在上面了。”
“好凉快呀,我们要拿回去供着。”
“快跑,冰越来越厚了。要被冻住了。”
“嚯嚯嚯,好刺激,好刺激,太棒了!”
......
一群小孩子到达领地时,动静太大了,族人们没有看过这样的奇观,全都跑了出来,围着那群小孩子。
“快来帮帮我们,我们的肩膀被冻住了!”
“我的尾巴,呜呜呜呜呜。”
“好凉快,好刺激!”
“首领,我们找到了冰。”
......
乌拉族族人闻言,才看到小孩子们的肌肤与冰都冻在一起了,又是拿尾巴切割,又是用火炎兽的体温让冰融化。
“不是说冰害怕热吗?怎么化不了?”
“好痛!我的皮要掉了。”
“哭什么,没出息!”
......
姬月一直都在,全程以虚无的状态看乌拉族操作,费尽力气,直到第二天早上,终于把那群小孩儿与冰面分离开来,小孩们都掉了一层皮,严重的整块肉被撕掉,可以看到骨头,痛得一群小孩低声抽噎,只是首领一直在旁边,不好哭,只得去找娘。
姬月:“大灰狼这一次的寒疾很严重。”
姬月以为只要去足够热的世界,就可以压制翀楼体内的寒疾,她错了,这样的寒冷就和她的冰原一样,化不掉,反而发作得更厉害,那是冰在对抗火,很显然,冰赢了。
“让开。” 是柯萨蛮的声音,她一直在包围圈以外,都没看到这冰长什么样,族人说里面冻了一个生物,不知道是男是女,族人形容不出来那生物的样子,只用了一个字,美,虽然长得很奇怪,长了毛。
听到柯萨蛮的指令,族人们全都让出了一条路。柯萨蛮看到翀楼的第一眼,那情景,足以让她一生难忘。
他站着倚靠在树桩上,安静地闭着眼睛,她没有看过这样的五官,凌厉又不失温柔,白净的皮肤,冰面折射着阳光,身材高大,看起来就像一个沉睡的神明,他并不像乌拉族族人一样,穿衣只是遮蔽隐私部位,一身蓝色的衣服,看不出材质。那感觉如何形容呢,就好像无意间落入这里的神明。
当然她看不见站在翀楼旁边的姬月。
翀楼脚下的地面已经开始结冰,周围的人太多了,而且那些生物体温较高,这里又是露天的地方,脚下冰层延伸得越来越广,族人们连连后退,柯萨蛮愣怔在原地,直到冰面触及到她的皮肤,她才浑身一激灵,连忙后退。
族人们用尾巴感知了一下地面,“是冰!”
“真的是冰!是传说中的冰!好凉快!”
“乌拉乌拉乌拉乌拉!”
“乌拉在保佑我们!”
“乌拉赐予了我们冰!”
......
冰面还在延伸增厚,翀楼也被抬高了,乌拉族没有看过这样的奇观,直到一座约莫两百米高的庞大冰山自平地拔地而起,冰山之上,那一小块平地,翀楼站在那里,仿佛被架在十字架上,这是囚禁,又像是诅咒。那一整块平地都被冻了一层约莫一米厚的冰。
“是乌拉的赏赐,一定是乌拉的赏赐。”
“没有被冻住!”
“是乌拉,乌拉在福佑我们。”
......
冰川只会冰冻翀楼,他仿佛回到了六百年前的忘忧谷。
乌拉族仰望着那座庞大的冰山,仰望着冰山上的冰凌,冰山之上,开始淌下冰水,又汇聚到地面,再次结成冰。
“是冰水,乌拉赐予了我们水!”
“快去拿工具接住!”
“不,我们要先感谢乌拉的馈赠,请首领带领我们颂福。”
......
柯萨蛮这才回过神来,族人们跪坐在地上,尾巴相互缠绕,双手在头顶合十,嘴里开始吟诵福词,虔诚又神圣。
“伟大的乌拉之神,
乌拉是万物的主宰,
乌拉是火的神明,
乌拉是福泽与庇佑,
仁慈的乌拉之神,
赐予我们与火共生的生命,
赐予我们植物,
赐予我们忠实的盟友龙炎兽,
赐予我们创造万物的手,
.......
至高的乌拉之神,
永远忠诚您的乌拉族,
献上对您崇高的信仰,
愿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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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们去拿木制工具,还有泥制工具,这种泥是彩色的,烧制以后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罐子,乌拉族的房屋也是这种泥还有木头组成,彩泥韧性还有黏性很足,可以固定住房屋。而且这种彩泥奈高温,远看乌拉族的住所很是显眼。
目前这座岛屿上只有乌拉族,倒也没有天敌,不过千年以后,乌拉族将会面临灭族之灾,更强大的种族飘洋过海,入侵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传说中的乌拉族族人本质善良,轻易不会发动攻击,长久的安逸生活,让他们的战斗力下降,自然不是入侵者的对手。
当冰凉的冰川之水接满了罐子,族人们虔诚又激动地喝下,个个喜笑颜开,高兴得直呼“乌拉乌拉乌拉乌拉!”
这里常年降水量都在100mm以下,严重缺水,但是却有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里有一种果子乌拉族称为愚野,愚野在乌拉族里是解渴的意思,愚野全年都有,但是也耐不住乌拉族采摘,乌拉族人口有一千多名,而且种族还在扩大。
柯萨蛮爱上了翀楼,那个在冰山之巅,禁锢在那里,宛若神明一般的男人,她从未看过这样的人。她几乎一眼就确定,那绝不是雌性,是一个雄性。
姬月抱住了冻在冰川之上的翀楼,她的脸贴在冰上,“大灰狼,我错了。”
部落里终于消停了,乌来浦银汇报了看到姬月的事情,柯萨蛮差遣了族人在领地中查探,没有任何发现,随后便放弃了。
柯萨蛮每天都会乘坐龙炎兽飞到翀楼面前,她固执地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一天会醒来,只是每一次想要去触碰那层冰,总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自己,让自己不敢靠近,柯萨蛮觉得是因为自己亵渎了乌拉的馈赠,亵渎了冰封中的人。
乌拉岛只有火,一年四季都被炎热覆盖,而你,是唯一的冰川。
一年以后,冰川融化的水在低处汇聚成一条河流,流入丛林,乌拉族称河流为:萨蒂扬河,意思是神的恩赐。
乌拉族很爱惜河流,禁止任何族人下河洗澡,那是一种污染,若是取水,一天一家只能取用一盆,柯萨蛮告诉族人,这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
第二年,冰原已经融化,只剩下逐渐消融的冰山,望着逐渐缩小维度,高度变低的冰山,乌拉族有族人惶恐。
“首领,如果这冰川消融,那么里面的人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首领,里面的万一是一个被封印的怪物呢?祖辈的传说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天呐,他不是我们的同族,不会一怒之下把我们全都冰封了吧!”
“你们怎么能这么想,那是乌拉的恩赐,我们的水,我们的河流都来源于这冰!”
......
柯萨蛮听到族人们吵吵嚷嚷,“够了,如果冰川融化,里面的人醒来,谁也不许激怒他,我们要像尊敬乌拉一样尊敬他。”
“是,首领。”
......
第三年,冰山已经消融,河流汇出分支,灌溉了丛林。翀楼站在地面上,身上附着一层薄薄的霜,姬月抱着翀楼,朝着他身上笨拙地哈气。
“大灰狼,好想你,和我说话。”
“大灰狼,我错了。”
木头已经脱落了,乌拉族族人们围着翀楼,留出很大一片空地。
“首领,他要醒了吗?”
“我的天,他好美,传说中的神是长这样吗?”
柯萨蛮:“任何人都不要说话,不要靠近,不要惊动他。”
乌拉族神情激动,眼神又惶恐,等待着,想要说话的小孩子,被紧紧捂住嘴巴。
翀楼身上的冰霜一点一点脱落。
......
翀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