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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里,夜晚有很多鸟虫的叫声,还有兽的叫声。
“大灰狼,你长头发了。”
翀楼走着走着,头发就长长了,仿佛解除封印一般,三年,没有理发,头发倒是长起来了,墨发披散,风吹动时,散发一缕缕檀木的清香。
姬月捏着翀楼的头发,比她的发质更粗一点。
翀楼感觉身体里修为恢复了一点,但在亡灵禁地也只能施个最简单的清洁术。但翀楼还是很兴奋,好像尝到了前世刚刚开始修炼时的快感。
“月月,我能施清洁术了!”
姬月还趴在翀楼背上玩头发,突然翀楼蹲下,“前面有两头巨狼。”
“大灰狼,他们不敢伤害我们。”姬月的意思是翀楼不必警惕。
“月月,想不想骑狼。”
姬月来了兴致,血液中好像有什么在沸腾,她跳下了翀楼的背,翀楼牵着姬月朝着巨狼走去,两头巨狼正在忘情do I,一下子出现两个人站在自己面前,雄性巨狼瞬间跳起,龇牙咧嘴望着二人,那头巨大的雌性巨狼也跳起来,防备地看着二人。
翀楼看了一眼这两头狼,雄性长得跟狮子一样,灰黑色的毛发,看上去很威风,身材魁梧巨大,皮糙肉厚的,爪子锋利,牙齿也尖,红色的竖瞳,长得蛮可爱的。
“月月,这个当我们的坐骑,以后我们可以骑着去打猎。”翀楼低头看了一眼姬月。
姬月还沉浸在刚刚有些尴尬的画面里。
那头雄狼看到面前两人坏了自己好事,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他莫名觉得这两人很危险,不敢轻易攻击,怒吼一声,顿时丛林里弱小的动物四散逃窜,林中鸟儿惊叫飞起。
姬月去了眼罩,盯着那头雄性,“1,2,3.”数到三的时候,那头雄性巨狼低下了头,垂下了眼睛。雌性巨狼看到不对,也后退几步,做出同样臣服的姿态。
姬月:“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坐骑。”
翀楼:就这么简单?
那两头巨狼像是听懂了一般,姬月给了翀楼一截骨哨,眨眼,变成项链,挂在翀楼脖子上。
“送给我的大灰狼。”
翀楼开心得像个孩子,就这么被姬月包养了,抱起姬月,给两头狼施了个清洁术,两头狼毛发瞬间亮泽了,柔顺了,身上皮痒的地方都清爽了,感觉屁眼都干净了,牙齿吃肉塞进去的肉,都干净了。两头狼眼睛都亮了。
翀楼:“以后你就叫辛巴,你叫娜娜。”
两头巨狼好像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
“抬起你们的头颅,以后我们是盟友,没有人能让你们低头,包括我们。”
辛巴和娜娜挺直了腰背,昂起了脑袋,“哈哈哈,吃饱了吗?”翀楼又问,翀楼笑了,他一笑脑子里肯定不是好东西。
辛巴和娜娜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们继续。”翀楼抱着姬月转身走了,身后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丛林里有发光的植物,还有萤火虫,就像路灯一样,回家的路上脚步轻快,在河边洗了把脸,看了看自己俊朗的外形,再看了看迷人的宝贝,当真是有情饮水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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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初的愿望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别让多余的欲望,影响了我们纯粹的感情。
-----------------------------------------------------翀楼
......
翀楼挖了点长得好看的花花草草,“月月,这些种在我们家门口,中间留一条进门的路就可以了,每天早上你都能闻到花香。”
修为恢复了一些,翀楼觉得自己精神抖擞,浑身用不完的劲儿。
“楼宝宝。”
翀楼:“嗯?为什么不叫大灰狼了?”
姬月蹲在翀楼旁边,抠着泥巴,河水中有两人的倒影,姬月轻轻笑了一下,翀楼看呆了,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在翀楼脸颊上。
姬月觉得冰原里真的可以孕育出玫瑰,她要用自己所有的温暖去滋养这朵彩色的,炽热的玫瑰。
姬月脸红红的,长发的翀楼不笑的时候明明看起来那么冰冷,可是他说出的话,他看着自己的神情好温柔啊。
“不够。”翀楼低头含住姬月的唇,湖水中,是两人的倒影,翀楼手上拿着鲜花,与姬月深情相吻,姬月忍不住抓住翀楼的腰。
两个人挖了好多花,就回去了,回去以后,翀楼在门口的泥地上挖了坑,把花种进去,部落里的人都睡了,这里的人到了晚上就睡觉了,没什么娱乐活动,没有灯,院子里黑黑的,但他和姬月的眼睛看得见。翀楼准备弄个暖黄色的氛围灯,搭个亭子,再弄个躺椅,茶桌在小院门口,太阳大不出门,就抱着姬月在门口玩。
姬月在旁边蹲着,随着翀楼一点点挪动,看着翀楼的大手,小心翼翼将花草种植在小小的土坑里。
“大灰狼,我们为什么要种花。”
“月月啊,这是生活的情趣,到什么地方,就过什么生活,我们在上一个世界,过着富人的生活,我们在这个世界,像个穷人,但是我们的精神要富足,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爱吗,当你学会爱一朵花的时候,你就学会了爱一个人。”
“大灰狼,我不懂。”
“哈哈哈,没事,你这样最好了。”
姬月:大灰狼,你大概是唯一一个受得了我的性格,迁就我的人了吧。
姬月:“大灰狼,你是我的花。”
“哈哈哈哈,我的月月怎么这么浪漫。”
姬月不觉得浪漫,她在一本正经说实话,大灰狼确实是她的花,她的玫瑰很坚强,但是也很脆弱,她要守护好她的玫瑰,因为全世界只有这一支玫瑰。
两个人收拾好在石床上相拥而眠,这石床还是有点硬啊,还有点睡不习惯,从来没睡过这么硬的床,翀楼把姬月抱到自己身上,自己当个肉垫吧。
“你来干什么?”隔壁住着首领柯萨蛮,是柯萨蛮的声音。
翀楼和姬月好像闻到了瓜的味道,尖着耳朵听。
“柯萨蛮,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是乌来浦银。
柯萨蛮:“别再来了,我不喜欢你。”
乌来浦银:“我是部落最强大的男性,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柯萨蛮怒了,发出野兽一般的呵斥声,那是从喉咙里发出的。
“那你喜欢谁,那个封在冰山上的男人吗?”
柯萨蛮被戳中了心事,不说话,少女那层遮羞布被揭开了,隔壁还住着翀楼,她一脸憎恶望着柯萨蛮,露出尖尖的牙齿。
乌来浦银:“他是一个外族,你们是不可能的,只有我们,你看不出来我在等你吗?”
柯萨蛮大骂一声,“滚!”
乌来浦银:“我等着你。”
.......
翀楼:......
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都没做啊。
乌拉族不会与外族结合,这是背叛乌拉,可是柯萨蛮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她想要破戒,今晚遮羞布已经揭开了,翀楼肯定听到了,因为刚刚他还在院子里种花。
柯萨蛮没有看过这样柔情细心的男人,部落里的男人都很粗糙,都不懂得如何心疼妻子,对于他们而言,女性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繁育孩子,而孩子出生以后会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柯萨蛮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观念,作为女性,她虽然身为首领,可是她更能体会那种感觉。在乌拉族,每一个女性都必须生孩子,因为是乌拉赐予了他们孕育孩子的子宫,那么她们就要发挥这样的价值。可是柯萨蛮看到妇女们含辛茹苦拉扯孩子长大,那些父亲从来不管,她觉得不值得,我们女性自己可以打猎,我们可以养活自己。
这时候,那些男性又会说:“你们不感谢乌拉,难道你们要让乌拉族绝后吗?”
女性妥协了,可是柯萨蛮觉得,我们生孩子一定要是心甘情愿去孕育孩子,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夜情,不是只有性没有爱的生活。
作为首领,她也只是比其余女性多了一个权力,选择自己的伴侣,大家都羡慕她,因为有一个忠实的乌来浦银一直在等待自己,可是她不要,乌来浦银好强,好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他要找最好的女性作为妻子。
柯萨蛮是历代首领中最弱的一个,她并不太懂得管理乌拉族,她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不知道为什么龙炎兽王强大的儿子会选择她,忠臣于她。
直到有一天,她和翀楼敞开心扉谈,翀楼告诉她,那是因为你的思想,你的思想逃脱了禁锢,而龙炎兽本身就是一种喜欢挣脱禁锢的生物。
.......
第二天一大早,翀楼是被马的嘶鸣吵醒的,姬月还趴在自己山上,她的嘴巴睡歪了,流了一串口水在翀楼胸脯上。
姬月坐起来,看着自己那一串口水有些发懵,居然流口水了。眨眨眼,施了个清洁术,盯着翀楼的胸肌看。
“还看?起来了,今天要出去赚房租,可不能被人说白住。”翀楼捏了捏姬月的鼻子,坐起来给姬月盘发,“我的王妃每天都要把王冠戴好,才能出门。”
“大灰狼,你也要戴王冠。”姬月在脑海中搜索那些世界奇奇怪怪的王冠,最终选了一个冠上刻着荆棘花纹的荆棘王冠,这是她的玫瑰的刺,转身给翀楼戴上,可以固住头发,留一截在额头上,真好看。
“亲亲宝贝,出门吧。”
姬月换了一条裤裙,翀楼还是穿背心短裤,妥妥的运动风啊。两个人牵着手出了门,部落里没有人,声音是从广场上传来的。
乌来浦银:“萨蛮,为什么要等他们,他们连坐骑都没有,难不成他能追上猎物的速度吗?”
“他连尾巴都没有,他没有爪子。”
“我们为什么要等一个外族人。”
柯萨蛮:“你们忘记了我们的水源是谁给的吗?”
“他只是恰好被乌拉封在里面了,他是外族。”
柯萨蛮,“你们对乌拉毫无信仰!”
“首长,你说这话很危险。”一个刀疤脸雄性挑衅地望着柯萨蛮,却被乌来浦银用尾巴指着喉咙,乌来浦银露出尖牙,眼神凶狠,望着刀疤脸。
乌来浦银:“刀疤,我可以割了你的舌头!”
刀疤脸退后了几步,雄性都害怕乌来浦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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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楼和姬月在路上就听到了乌拉族的对话,姬月有点生气,因为她的玫瑰遭到了歧视,她捏紧了拳头。
“月月,别冲动,不管他们。”
“大灰狼,他们说你坏话。”
“月月,你糊涂了,我们本来就是外族。”
“大灰狼,我不懂。”
翀楼:“走吧,不要冲动。”
到了那片广场上,柯萨蛮看到翀楼有些激动,“翀楼,你们没有坐骑,用我的吧。”
乌来浦银:“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坐骑给一个外人。”这句话真是打首领的脸啊。
柯萨蛮:“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的朋友,既然龙炎兽王选择了他,那么他就是我们的朋友。”她竖起尾巴上的尖刺,咧开尖牙对着乌来浦银。
翀楼:“你们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
乌来浦银挑衅地看了翀楼一眼,刀疤脸还有其余雄性朝着翀楼竖起尾巴上的刺刀,他们的尾巴好锋利,翀楼想到自己要做亭子,这尾巴砍树肯定很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