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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楼的魔刀历时十年完成,翀楼在心里发誓,从现在起,不会再对姬月使用读心,也不会使用真实世界,他的月月已经很乖了,他要相信姬月,即使有一部分是谎言。
“楼宝宝,你的刀放在哪里?”
翀楼意念一动,两柄刀的图案印刻在左心房上,呈现一个弯曲的x形。翀楼的皮肤本就是冷白皮,两柄刀呈现紫黑色,画在胸膛,又野又魅,那符文随着翀楼的胸膛跳动着。
两柄刀会比上一世的强,根据实际情况,翀楼改良了魔族的修炼方法,妖族有妖的妖灵,那么自己也锻造本命法器,法力耗尽,还有刀在,刀在,人就在。
“楼宝宝,这是你的命器。有我在,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翀楼:“以后遇到危险,交给我,大灰狼要保护好小兔子。”
姬月:“我才不是小兔子,我是大恶魔。”姬月张牙舞爪,龇牙对着翀楼。
翀楼:“恶魔我也喜欢。”翀楼伸手,与姬月的爪子十指相扣,看着姬月龇牙。
姬月:......又被拿捏了。
姬月:“大灰狼,把你的刀拿出来。”
翀楼将刀放在了姬月手上,姬月开心到站起来,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钻戒,闭上眼睛,她之前搞清楚了,为什么翀楼可以看到虚无状态的自己,是因为里面封存了翀楼的法力。
大概过了十分钟,翀楼发现自身修为在增长,还有魔刀刀柄上紫色的纹路颜色也在加深,逐渐变成黑紫色。
翀楼一瞬间就明白了,“月月,为什么?”他的语气很受伤,又夹杂着不甘。
姬月:“好啦,这两柄刀完成了。”
翀楼的脸色阴沉下来,“月月,为什么?”
姬月还没有发现翀楼脸色的变化,她发动虚无消失了,翀楼看不见姬月了,他甚至感受不到姬月的气息。
“月月,我已经生气了。”
翀楼等了半个小时,姬月还没有出现,姬月现在还在周围得瑟,“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咯!”她现在好像一个叛逆期的小孩,翀楼天天都和自己在一起,就算自己变成虚无状态,翀楼也能抓住自己,自己稍微吓唬一下别人,稍微想要整蛊一下别人,翀楼就会拉住她的手,一点都不好玩。
锻造室内,空气开始剧烈震颤,四周墙壁开始出现裂痕,好像随时要崩塌,天花板不断有渣滓掉落,翀楼用极其冷静的声音喊:“月月。”两个字咬得很慢,带着压抑的怒气。
姬月:“糟糕,好像真的生气了。”姬月连忙跑出来,坐到翀楼面前,翀楼没有收地上的刀,两柄刀就那样随意地摆在地上,刀柄缠绕着紫黑色的光晕。
“大灰狼,你怎么了?这些法力本来就是你的啊,这样你的本命法器就更强了啊。”
翀楼抬眼看姬月,盯着姬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压抑着悲伤与愤怒,还有姬月看不懂的情绪。
翀楼:“真的是这样吗?”
姬月:“对呀,真的是这样啊,怎么了大灰狼,这样你就会变得更强,寒疾也没那么容易发作了。”
翀楼握住姬月的肩膀,他从来没有这样逼问过姬月,即使现在,他语气依然平静。
“月月,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月月,我不会对你发动读心,不对你发动真实世界】
姬月有些慌张,眼神躲闪,翀楼眼睛里已经有了红血丝,他红了眼眶。“真的是这样啊。”姬月依旧这样回答,只是语气很没有底气。
“月月,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这枚戒指吗?因为我好害怕有一天你离开我,然后我再也找不到你。因为这枚戒指,我才能在亡灵禁地看到你。现在,如果你离开我,我真的找不到你了。”
姬月:“大灰狼,我不会离开你。”
翀楼低头看了看姬月手上的戒指,他握住姬月的右手,看着无名指上面的钻戒,已经没有了紫色的光芒,他伸手去拨弄那颗钻戒,呢喃一句,“这是一枚可以取下来的钻戒了。”
姬月低头看了一眼那颗灰色的钻戒,这时,她才反应过来,钻戒没有颜色了,“大灰狼,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
“大灰狼,我自己存,自己存回去。”姬月将自己的修为注入到钻戒内,可是那颗钻石没有反应。
“月月,只能一次,只能储存一次,我想要变强,根本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我宁愿忍受寒疾。”
“大灰狼,我错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翀楼看到姬月慌张的样子,伸手抱住了姬月,“没关系的,一颗钻戒,什么都不能代表。”
“我错了,我只是有时候想要离开你一点点,想要一点点自由。”
“我明白。”
【月月,是我抓得太紧了】
翀楼手有些颤抖,他取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又取下姬月手上的戒指,最后将自己的戒指戴到了姬月的无名指上,又将原属于姬月那颗钻戒戴到了自己手上。
姬月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圈淡淡的紫色,她感觉心被揪了一下,说不出的疼。
真的错了。翀楼的戒指只有颜色,没有法力,她的虚无状态,翀楼真的看不见了,姬月好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翀楼抱着姬月,“月月,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去睡一觉。”
姬月搂着翀楼的脖颈,她的玫瑰受伤了,这一次是她自己伤害了她的玫瑰。
翀楼走出大殿那一刻,两柄魔刀回到了翀楼胸膛上,翀楼感应到了,真真是心上的一把刀啊。痛到滴血。他的本命法器居然成了伤痛。翀楼觉得好冷,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回忆消失了一样,听说忘忧谷的水可以忘记忧伤,好想忘掉刚刚的回忆。
姬月觉得她的玫瑰要碎了,“楼宝宝,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姬月去亲吻翀楼的脖颈,翀楼没有回应自己,姬月哭了,她真的是一个恶魔,最后伤害到翀楼了。
姬月又蹭起来,去亲吻翀楼的嘴巴,耳朵,鼻子,眼睛,脸颊。翀楼都没有反应,他的眼里是破碎的星河。
“楼宝宝,你不要伤心好不好,你说句话好不好,我不该那样子,我真的错了。”
“楼宝宝,你理理我。”
“呜呜呜,你理理我。”
看着姬月像一只惊慌的小猫,翀楼更心疼了,他低头看着姬月,“傻瓜,我怎么舍得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翀楼真的睡了,他的心情到了冰点,寒疾发病得厉害,他的修为完全压制不了寒疾,临近死亡一般的冰冷在身体里肆意蔓延,钻心的疼痛入侵每一个毛孔,痛到灵魂战栗,翀楼想好好睡一觉,睡之前,他告诉姬月,不要去多想,他只是控制不了寒疾,睡一觉。
一半的王宫都被冰封了,感觉到寒冷的落颜冲到了蜗居,看到了满脸泪痕,蒙着白缎的姬月。整个蜗居都被冻住了,姬月也看不到里面的翀楼,即使她虚无状态,她也进不去。以前翀楼的寒疾没这么严重的,她可以趴在床前,守着翀楼。
落颜看到蜗居门口的姬月,他气红了眼睛,“你这个恶魔!你伤害了王!”
这一次姬月没有反驳。
“你知不知道王被冰封很痛苦的,他有意识,有意识,你懂吗?”
姬月听到这句话,浑身血液都逆流了,有意识,不是没有意识吗?有意识该有多残忍,简直是灵魂的折磨,可是每一次翀楼醒来,翀楼都一字不提。
落颜一个大男人,在一下一下抓着头发,捶着自己的脑袋,他哭了,满脸通红,他在原地跳脚,完全失去理智。
“你杀了我吧,王姬,你杀了我吧,不用等到40年。”此时的落颜五十二岁,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二十六年,他都觉得自己等不到王醒来。
姬月没有动,她错了,是因为戒指,是因为她破坏了她和翀楼之间最重要的信物,那是他专门为他们的婚礼打造的,永恒的爱,永不失联的爱。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有戒指在,他们都可以互相感应到彼此。
她已经不能用任性来形容了,是不懂事,是不懂爱,她还是不懂爱,她只会享受翀楼的爱,她不懂爱,好痛苦,当姬月意识到这一点,整个天使之都上空撕裂一道口子,好像撒旦即将来临,重瞳乍现,炽热地如同炼狱一般,将要吞噬整座城市,整个天空呈现一半血色,一半漆黑,是血光之灾,将要临世。
翀楼,你那么温柔,那么美好,都无法拯救我堕落的灵魂,让我怎么见你,我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恶魔。
落颜看了看天象,他笑了,笑得依旧猖狂。
王,你看到了吗,光明没有战胜黑暗,她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屠城。
姬月脑海中两个小人又在打架。
黑月:看见了吗?翀楼喜欢的不是你,是以前的姬月,那枚戒指根本不是送给你的,你就不是姬月,你是鬼王,冷血无情的鬼王。
白月:你是要翀楼醒来,看到屠城吗?到时候他会疯的,你要是屠城,我也不在了。
黑月:屠城,然后抹除翀楼一切记忆,重新开始。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我无所不能,我比你还要强大。
白月:不能屠城,屠城了,你再也找不回自己了!翀楼爱的从来都是你,不管你是好是坏,他都在好好爱着你。
黑月:那就各退一步,不屠城,抹除他的记忆,把你的身体完完全全交给我,我可以帮你。
白月:等他想起来这些事,你觉得他会怎样?他会很失望。
黑月:那就不要他想起来。
白月:我扛不住了,求求你,翀楼也不愿意看到你屠城的,他有意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他能感觉得到。
白月遍体鳞伤,被黑月压着打。
姬月闭上眼睛,天上那只重瞳也闭上眼睛。“我什么都不选,我的选择从来只有一个,翀楼。”
异象消失了。可是一部分脆弱的灵魂,还是永远消失了,就好像从没有存在过,无声无息,生命像风一样,飞走了。
姬月精疲力竭。落颜摇摇晃晃回去了。
姬月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她守在蜗居门口一动不动,就好像她在自己的冰原一样。
翀楼,对不起,或许我天生就是邪恶的。
......
翀楼睡了五年,醒来时,没有看见姬月,“姬月。”
姬月一直在翀楼面前,她解除了虚无状态,像个委屈的小孩,“翀楼,我做了错事,我把戒指毁了,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害得城里消失了一半的人,平安也被我害死了,落颜疯了,还有千鹤自杀了。”
翀楼听了,他眼里满含忧伤,平安死了,千鹤死了,落颜疯了,他的月月学会了坦白,可是是用半城人的性命。戒指的事情,翀楼已经释怀了。
翀楼坐起来,他抱着姬月,摘下了戒指,又给姬月摘下了戒指。
“翀楼,你做什么?”
“叫我大灰狼。”翀楼的声音有些哽咽。
翀楼捏碎了两枚戒指,直到在手心碾成了粉末,最后粉末都不剩,消失了。
“月月,只是两枚戒指,我已经放下了,你也忘掉好吗?”
“好,我忘掉。”
“月月,我们做一个约定好吗?”
“什么约定?”
翀楼:“你先答应我。”
姬月:“好,我答应你。”
翀楼:“第一,我放手一段时间,你自己去成长。第二,不许滥杀无辜,跟随你脑海中那道白色的光。”
姬月:“我不要,你想抛下我。”原来翀楼什么都知道,自己挣扎的内心,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在保护白月。
翀楼:“从未想过,我约定,等我自己走完下一个世界,我们再见面。而你的任务,是去游历参观各个世界。”
姬月:“不行,下一个世界我要跟着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很乖的。”
翀楼:“不是这样子的,你信我,分开一段时间,我从未想过放弃你。”
姬月紧紧抱住翀楼,抱得翀楼有些喘不过气。
翀楼推开姬月,用力吻着姬月,嘴唇有些颤抖,他的眼睛湿润了,星河破碎时,会有流光倾泻而下。
吻到全身力气耗尽,翀楼问姬月:“明白了吗?”
姬月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那个吻里,是热烈的爱,从未消减,但他爱得好仔细,仔细到自己承担了所有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