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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又给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而其他人的重点,却放在了“阮哥”这个称呼上。
听……听错了吧,司少怎么会称呼阮唐为阮哥。
司康是什么身份,上京圈司家的二少爷。
阮唐不过是个小明星。
两人的身份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司少怎么会喊他哥呢。
一定是他们听错了!
不仅冯坤赵强等人震惊,方宇宁和慕泽寒眼底也流露出惊讶之色。
只有早就知道的曹华,淡定如老狗。
虽然不知道司少和阮唐究竟是什么关系,但绝不是冯坤几人想的那样。
想到以前自己对他干的那些混账事,曹华只觉得后背直冒虚汗,也不知道现在夹起尾巴做人还来不来得及。
见大妈被自己怼地不说话了,司康得意地看了眼阮唐。
那神情像是在说,看,阮哥,我厉害吧!
阮唐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安抚的动作,像是在给狗狗顺毛。
“好好看拍品吧,遇到喜欢的,可以拍下来,不喜欢的话,也随便拍一件,就当做慈善。”
“嗯嗯,我知道的,阮哥。”
染了一头金发的司康乖巧点头,看起来确实像只憨憨的大金毛。
这下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司康叫的就是阮哥。
能让司家二少称一声阮哥,阮唐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
还是这是什么新的play。
上京圈的玩法,他们不懂,但大受震撼。
当然,这样想的,也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冯坤赵强两人。
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
方宇宁眯起了眼睛,重新打量起这个便宜弟弟。
和曾经的唯唯诺诺相比,现在的阮唐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明明一样的五官容貌,原先的他,却是一身土气,即使穿着一身名牌,也像是乞丐偷穿了龙袍,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现在,在这种所有人都穿着礼裙华服的隆重场合,他只穿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休闲衬衫,可那举手投足间展现的从容自信,仿佛天生的贵族,耀眼得叫人无法忽视。
就像是华贵的夜明珠,即使装在最普通的盒子里,也不妨碍它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所以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他心底没来由生出一种恐慌,事情似乎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了。
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慕泽寒。
作为阮唐曾经的爱慕者,他一直是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俯瞰着他。
也一度觉得,阮唐所表现出来的抗拒,不过是一种欲擒故纵。
甚至在看到他身边出现更优秀的男人,他也只是稍稍生出一丝危机。
可现在,慕泽寒却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那自以为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东西,似乎变成了流沙,一点点从他手缝中流逝。
他无意识的捏了下手心,再想紧紧握住,却只有一片虚无。
倒是慕夫人和方母没有什么感触。
两人不认识司康,慕泽寒他们也没来得及为两人做介绍。
慕夫人斜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泽寒宇宁啊,你们下次还是少和这些人来往。”
这种慈善拍卖会,都是要有请帖才能进的。
很显然,慕夫人还以为是慕泽寒和方宇宁带两人进来的。
司康难得认同了她的话,“说得对,阮哥,少搭理无谓的人,平白拉低了自己档次。”
阮唐瞥了他一眼,瞧他那得意劲儿,嘴角不由勾起。
“这拍卖会谁带我来的?”
可不就是他嘛。
司康顿时语塞。
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啊。
哎,阮哥以前真惨,身边围着的都是什么傻逼啊!
回头可得和墨哥好好说说,让他对阮哥再好点。
嗯,就这么决定了。
说不定墨哥会看在他举报有功的份上,好好奖励他一番。
随便带他参与个什么项目,那手上的零花钱不得翻几番啊,到时候又能买新跑车了。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司康美滋滋的闭上了嘴,好好看拍品了,生怕自己又说错了话。
阮唐倒是没和司康计较,毕竟他带自己来这拍卖会,也算真来对了。
想到自己拍的那幅画,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希望是自己想得那样!
后面司康也随便拍了个手链,说是送给她表妹随便玩玩。
等最后一件拍品上场,阮唐也不等主持人叫价,便带着司康离开了。
想狠狠炫耀一番的慕夫人又吃了个瘪,顿时生了一股闷气。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阮唐和司康去后台交了拍卖金,司康拍的是手链,便直接带在身上了。
阮唐则便给了举办方一个地址,让对方把画送过去。
拍卖行一看地址,心中顿时一凛。
好家伙,能住在那里的人,可身份不是一般的贵重。
态度立时恭敬了几分,垂着腰也多弯了几分。
殷勤的将人送了走了。
拍卖行负责人正转身准备处理其他拍品事宜,转身却看到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朝他走了过来。
负责人忙问道:“这位贵宾,您找我什么事儿?”
方母犹犹豫豫得开口道,“我想问下,拍下古画的那位,刚才让你们把画送到哪里?”
负责人恭敬地回道:“不好意思啊,这属于宾客的隐私,我们无法透露。”
方母急切道:“我是他母亲。”
负责人眼底闪过诧异,面上却没表现,“若是这样,您可以直接询问他本人。”
见问不出什么来,方母目光黯淡下来。
失落地回到宴会厅,方宇宁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母摇摇头,“我没事。”
她没说自己去了后台,想找阮唐谈谈,却没见到人。
也没说自己询问拍卖行的人,阮唐的地址,怕宇宁多心。
然而 ,即使她不说,方宇宁也猜得到。
阮唐他们一离开,方母就跟着说去洗手间。
不是去找阮唐,还能去干什么。
不过,看方母的表情,应该谈得并不愉快。
即使如此,他心头仍旧像是被扎了一根刺。
阮唐啊阮唐,这家伙不除掉,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给他迎头一击。
看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