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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弥漫天际,风雨欲来。
闻言,钟威龙心底微微一抖,他当时确实是在气愤上,不过也是实话实说罢了。
“刚才确实是……在气头上,才说出一些难听的话。”钟威龙望向天空上的乌云,深情致歉,“南兮……不要放在心上。”
钟语宁余光锁住钟威龙看,见他大步走向墓碑前,说了几句话便跪下。
似乎也没有心思去听他说什么,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再掀开眼帘之际,半边天都是阴霾笼罩。
整个胸腔压抑着,许多情绪起伏,像头顶上的乌云一样阴沉昏黯,密密麻麻涌动,透不出任何新鲜气息。
“天要下雨,是自然现象,若人要死,其一是自然而亡,二是事在人为!”钟语宁轻声落下,眼底蒙了一片墨色,刚好将暗藏着的戾气遮掩住。
宫景煊拍拍她肩,“要回公寓,还是医院?”
他询问她的意见,回公寓他能照顾她,剩下的只是皮外伤。
钟语宁低应,“公寓。”
而刚才那话轻飘飘,却清晰有力量,像刀一样刺入钟威龙和阮雪梅耳中,使人身体一颤。
钟威龙怔怔回头,难道他女儿知道什么?
骤雨突袭泄下,带着烈风扑面而来,似在小脸上刮下一层层嫩皮,钟语宁此刻神情黯然,依旧凝望天上的乌云。
威廉撑着伞站在他们身边挡雨,宫景煊脱下西外套披在她膝盖前,怕她的脚被水打湿。
钟语宁的脚没有穿鞋,一身蓝色病服,卷发梳理得整齐,浑身像如坠冰窟,一股强烈的冷涌上。
雨珠像铁丝线,千万条落下,与草坪缠绵,有些却刺入她的脸颊,在她脸上炸开水花,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滴答滴答,砸到手背上,刺骨般的冷意席卷全身,刺激得心尖骤然冰封,寒气肆虐。
嘴唇颤动,脸色渐渐失去颜色,像一朵洁净的白玫瑰。
唇瓣微合微张,呆泄的眼神,细音低喃着什么,宫景煊见状吓一跳,蹲下呼两声,“语宁?语宁?”
钟语宁被他摇清醒,目光如炬猛然对上他。
“下雨了!快带姐姐走!”钟思雅被刘彪护着离开。
那三人落鸡汤似的已经跑开。
雨越来越大,地面上的泥泞仿似一桶浆糊,稍微重量的容易陷进去。
“我背你走!轮椅难推,而且风大。”宫景煊把外套穿到她身上,转过去蹲下身,两手从后伸过来接她。
威廉扶着钟语宁,她下意识竟真配合覆上去,两手扶着他的肩膀,身后被两只手禁锢住。
宫景煊站起身,威廉过来打伞,脚步匆匆离去。
后面的保镖抬起,并且跟随。
钟语宁依然还是冷,在他身上瑟瑟发抖,小手碰到他的脖子,才瞬间感到一抹温暖。
宫景煊身后传来她的颤抖,刚才有一抹冰冷从他脖子划过,把她从身后转到身前来,“手怎么这么冷!”
一只手抱稳她,另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冰冷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
见她唇色发白,肯定是冷到她,将她的小手放入他胸膛里取暖,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钟语宁两手撑在他胸肌上,脸色润红垂下头,心里的小鹿乱撞,掌心里的触感,像握着一个暖水袋。
片刻后,园区山脚下。
威廉开车门,宫景煊抱着她上车,顺手关门。
威廉才上车,拉好安全带,“少爷,要去哪!”
“回公寓!”宫景煊沉声回应。
迈巴赫启动,穿梭于暴风雨中。
钟语宁把头抵他胸脯前,在车里回温了不少,刚才真的很冷,冷得嘴唇发紫,仿佛见到妈妈。
宫景煊没有放下来,依旧搂着她不放,表面毫无波澜,心底早就饥渴难耐,暗潮汹涌。
软香在怀,他如何忍住。
关键她时不时动了动,引起他某处的起伏。
垂眸打量着她,小脸上的毛孔挂着细密的小水珠,他伸手抚摸上去。
钟语宁对他突然袭来的手,明显躲闪一缩,心跳加快运行,疑惑抬眼看他。
宫景煊对上她水润的眼睛,大手在那一刹那愣住,是抽回还是继续?
“你脸上有沙子!”宫景煊果断摸上去,将她脸上的水雾抹掉,往下抹的时候碰到她柔软的唇瓣。
一个大胆放肆的想法,油然而起。
大手从她额前抹下,刚好遮住了眼睛,他的薄唇顷刻低下覆上,花瓣包住小花瓣。
威廉即刻戴上蓝牙耳机,认真的开车。
钟语宁伸出一手妄想撑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手被他的大手抓紧按住,而另一只手在他的胸怀里抽不出。
宫景煊松开唇瓣,喘着气息,“慢慢换气!”紧接着,湿吻落下她的脸颊处,细心吻到每一寸肌肤。
她脸上微微泛红,既有些沉醉于其中,脖子处痒痒的,痒进了心尖。
宫景煊又吻回她的唇,大手不老实的伸进衣衫下,缓缓探入,随着指尖挪步慢慢爬上。
钟语宁衣服里感觉到有东西再爬,轻轻的按压她腹部,有一丝疼,又有一丝舒服。
她闭上眼睛,两手勾上他的脖颈,被他诱进温柔乡,陷入意乱情迷的漩涡,竟回应起他的吻。
像只小猫似的舔着她的唇,舌尖缓缓往下滑,吻在性感的喉结上,再含入吸吮。
宫景煊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液,身下一股燥热涌起,双手撑住她的腰际,强忍着邪火。
这些天没有白费,她终于会回应他,心中感到兴奋,任由女人在他身上乱来,他喜欢。
可身下之物,禁不住起起伏伏,像并不甘心潜伏的野兽。
她蜻蜓点水,温柔如棉絮的吻,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想她这么对自己。
背往后躺抬头仰望,玻璃窗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外面的雨不大,应该是这边的雨不大,只是细雨纷纷。
转头之际,撞上她炽热的目光,手揽住她细腰,“快到了!”
一道嗓音从耳边拂过,将沉迷的她唤醒,迅速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被他禁锢得紧紧坐他大腿处。
“宫景煊!你……太无耻了!”钟语宁推一下,索性没挣扎,免得疼的是自己,小脸几乎近在咫尺。
宫景煊微微挑眉,“刚才不是你吻着我吗?我怎么就无耻了!”
见她将眉头皱起一条线,他说,“这没人……承认又不会死,喜欢我的身体,证明你是正常女人,何况……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