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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绯似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说话并不客气的奚拂,无所谓地轻笑一声:“多年未见,我倒是不知师姐对乖是这样定义的。”
“不是对乖是这样定义,而是对你是这样定义。”奚拂垂下眼眸,声音凉薄地听不出半点感情。
闻言,沈令绯沉默了片刻,才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道:“……无所谓了,师姐觉得怎样都好。”
“不过,今晚八点,月照花林的西边凉亭,希望师姐不要忘记了,这么多年未见,我还是挺期待和师姐的见面。”沈令绯淡淡一笑。
见奚拂挂断电话,连夙看向她,淡声问:“沈令绯怎么说的?”
“今晚八点,月照花林西边凉亭,我会过去一趟。”对此,奚拂也没有隐瞒。
封以寒瞬间皱起了眉头,不太赞同地看着奚拂:“不行,沈令绯一直想将你留在身边,他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月照花林来往游客不在少数,沈令绯不会蠢到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奚拂声音淡淡,停顿了一下,看着远处的目光微冷了一些,“而且,你也说了,沈令绯什么都做得出来,凌陵在他手上我不放心。”
见所有人都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奚拂抬手挺无奈地捏了捏眉角:“没事儿,沈令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了,我打架挺厉害的,他打不过我。”
论打架,沈令绯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当初若不是本来就发生了意外,以沈令绯的能力,也没办法将她给带走,甚至连老师他们都瞒了过去。
“我才不担心你呢!”奚鄞撇撇嘴,哼了声。
奚拂打架那么厉害,沈令绯根本就不是对手,上次三两下子就被奚拂给弄趴下了。
连夙许是知道奚拂的性子,对此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容色清冽淡然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奚拂:“……”
看着连夙的背影,微微一愣。
“你哥他怎么了?”奚拂偏头看了眼连乐。
连乐稍稍沉默了一下,也不太确定:“可能是担心你?”
“担心我一句话都不说自己丢下我回了房间?”奚拂默默地看着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清隽身影,同样默默地道。
连乐:“……要不我们去看看?”
“还是我去看看吧!”说完,奚拂就懒洋洋地跟了上去。
回了房间后,连夙微沉着目光打开了方无岸发过来的那些资料。
这是刚才奚拂打电话的时候他让方无岸去查的,奚拂这边既然查不到什么,就从沈令绯那边着手,而且还是三年前这个时间点。
以奚小拂的性子,三年前她既然能生生地剁了沈令绯的手指,肯定是对方做过相当过分的事情,不然奚拂不会这么做。
他甚至怀疑当初沈令绯进医院那件事也是和奚小拂相关,毕竟两者时间太接近了。
垂眸看着手机。
目光不急不缓地从那些查到的信息上划过。
不知看到什么,细长的凤眸微微一缩,削薄的唇紧抿着,就连眸色都似是染了墨一般。
哪怕看完了,连夙都是垂眸握着手机久久地沉默着,面容之上神色晦暗不明,周身气质都阴鸷地有些摄人。
眼眸阴冷地眯起,薄唇吐出三个极沉极冷的字:“沈令绯!!!”
奚小拂就剁了他一根手指还是太便宜他了,是他的话,就只给他留一根!
“叩叩叩!”奚拂站在门前抬手敲了几下门。
见半晌没人来开门,奚拂皱了皱眉喊了两声:“连夙,连夙。”
末了,甚至还贴耳在门上听房间里面的动静,心头有些纳闷。
连夙应该是回了房间的呀?难道说睡着了?那这入睡也太快了吧!
下一瞬,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贴在门上听声的奚拂猝不及防,直接撞入了连夙的怀中。
奚拂一愣,抬头解释道:“我刚刚敲门了,还喊了你两声你都没听见,所以我……”
话都还没说完,在对上连夙幽深的眼眸时又是一愣,抬头默默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见连夙只是垂眸盯着自己不说话,奚拂更纳闷了,眼睛都没忍住地眨动了几下:“连夙?”
“奚小拂。”连夙看着她,语气低低地唤了声。
但若是细细听去,还是有那么些许说不出来的低沉和压抑,以及委屈和心疼。
奚拂还是第一次听到连夙用这样的语调喊她的名字,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连说话的声儿都放柔和了些,丹凤眼中的关切担忧之色更是藏不住。
连夙没回答奚拂的话,而是忽然抬手将她揽入了怀中,白皙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又低又沉:“我有些难过,你借我抱抱。”
闻言,奚拂也有些心疼:“好,给你抱给你抱,想抱多久抱多久。”
说话的时候还伸手回抱住连夙,右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很无措地安慰着:“不难过不难过。”
她还真的不怎么有安慰人的时候,尤其这人还是连夙。
认识连夙这么久,在她的印象中连夙从来都是清矜淡然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
连夙没说话,只是将奚拂抱紧了些,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就连贯来清冽的眼眸眼尾都有些微微泛着红。
他看见了那些消息,也知道奚小拂和沈令绯之间的恩怨。
当初,沈令绯囚禁过奚拂,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奚拂这么骄傲的性子,沈令绯竟然将她囚禁了这么久,他怎么敢?!
想到这里,连夙觉得自己心尖都幽幽地泛着疼。
怪不得之前奚拂说能见到太阳也挺好的,他当时就觉得以奚拂的性子不太会平白无故地这样感慨,但没想到是被人囚禁失去了自由。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段时间奚拂是怎样熬过来的!
奚拂自然不知道连夙在想什么,只知道连夙现在肯定很难过,沉默了一下,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用自己一贯的安慰话语:“来来来,我给你呼噜呼噜毛,不难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