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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禾抱了把椅子守在了床前,监护仪现在还不能摘,她还得在皇帝身边守上许久。
楚君赫虽稍有些惊讶,却还是专心的找寻起了机关来。
翊承和陆绎两人的纪律性也是相当的高,说了不看就不看,三个人围着龙床敲敲打打摸索了起来。
龙床一圈检查完了,几个人又上了龙床……
最后还是翊承在皇帝的枕头底下摸到了机关!
“底下空间似乎很大!”
翊承敲了敲那枕头,底下传来的回响很不正常。
说完,大家的视线突然就集中到了沈云禾的身上。
沈云禾这会还戴着鬼面,她却还是忍不住蹙眉。
“你们能保证将他完整的平移开么?不能有任何的波动。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型手术,不能移动。”
沈云禾盯着楚君赫看着。
这里除了这张龙床之外,真的没有地方安置皇帝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往哪移?”
楚君赫摊了摊手。
皇帝的寝宫虽然很大,但是因为皇帝狐疑的性子,他的寝宫内摆放的东西比较少。
在皇帝的寝宫内要保证没有藏人的地方。
就算是这样,楚君赫三人却还是潜伏进入了皇帝的寝宫内……
“将被子铺在地上,将他移上来。”
沈云禾想了想,从空间内取出了一个保温毯铺在了地上,又怕皇帝硌到手术口,便让苍云取了床被子铺在了地上。
这才让楚君赫几人将皇帝给移到了地上。
第一次见到,沈云禾从袖子内取东西出来的翊承和陆绎,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愣着干什么?”
沈云禾蹙着眉催促了起来。
她空间内的仪器还和皇帝的身体连着呢,难道让她一直这么举着手吗?
这么久的手术下来,她的手很酸好吗?
“哦!马上!马上……”
陆绎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拍了拍翊承就往楚君赫那边去。
三人依着强劲的内力,稳住了皇帝的身子,将他平稳的摆放在了地上。
沈云禾这会,便一屁股坐在了被褥的一角,双腿盘着,单手支着下巴,朝着楚君赫那边看了过去。
楚君赫对着陆绎点了点头,陆绎便摸上了那枕头的底端。
咔咔咔咔……
沉闷的机栝声传来,连带着床榻都在微微的颤动着。
皇帝的龙床在众人的眼前竟然一分为二,往旁边挪开了,露出了底下的梯步……
沈云禾伸着脑袋看着,竟然有梯步下去,那就说明底下可是个大空间!
她那该死的好奇心,在这时候又开始作祟了!
“真想扔下他一起下去……”
沈云禾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她总不能将那些仪器都给移出空间来,那样也太招摇了。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君赫三人准备下去。
“苍云,照顾好你家小姐。”
楚君赫给苍云下了命令。
苍云惦记着出门前,她踹坏了姑爷的房门,哪里敢有异议?
这会还不是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哪怕姑爷让她跪上半个时辰,她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黄花梨的雕花房门呢,她可赔不起。
“那你们待会出来之后,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沈云禾叫住了楚君赫。
楚君赫还没来得及点头,翊承却哈哈一笑:“嫂子,待会出来,你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要是让我给你将下面的场景画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翊承嘿嘿的笑着,跟在他身后的楚君赫抬脚便朝着他的屁股踹了过去。
“啊……”
翊承踉跄着扑倒在了最前面的陆绎身上。
也是亏得陆绎人高马大的,又功夫高深,这才没被翊承给推着一道滚下楼梯……
“能不能好好走?不能走你别下去了!”
陆绎走在最前面点着烛火,本就昏暗不堪,再被翊承这么一搅和,差点一脚踩空了。
“这楼梯真深啊……”
翊承摸了摸脑门,哈哈哈笑了两声,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别说,这楼梯下来还真的挺深。
一般的密道神秘的,顶多挖下去两三米便是了,但是这楼梯他们却足足下了几十阶!
楚君赫走在最后面,一层一层的数着,足足有六十八阶,他们才终于到了底端。
“这里有照明用的火炬。”
翊承看到了前方墙壁上有几个火炬,便想着去点起来,也好照明。
谁知,却被楚君赫给拦住了。
“不能点。”
“为什么?”
翊承不解。
“父皇是个很谨慎的人,这里的东西若是被动过,他会第一时间察觉。
到时候对于整个皇室乃至于北疆而言,都将是一场无妄之灾。”
楚君赫难得解释了这么多。
对于这一点,陆绎也是万分的理解。
就在此时,前方大约不算远的地方,传来了重物撞击的声音。
甚至还带着不清晰的水声。
“戒备!”
楚君赫一声令下,三人便呈三角队形往前迅速掠去。
楼梯下方,是一个直径大约有六十米的空间,里面墙壁和地面上都有大块的青石堆砌,很是平整。
烛光所照到之处,是一张张的矮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秘卷之类的东西。
靠近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大约半米高的地台,上面摆着几口水缸。
“百姓家的这种水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翊承眉心都快拧成了疙瘩。
这种水缸一般都是百姓家里用来储水或者腌制咸菜头的,怎么会出现在皇帝的寝宫内?
这东西,摆在这里显得多么的格格不入?
“水缸……呵呵呵呵……这哪里是水缸?这分明是我等的家……”
最里边的一个水缸内突然传来苍老阴仄的声音!
将三兄弟给吓了一大跳!
甚至就连一贯喜怒不显的楚君赫都稍稍变了脸。
“谁!”
“哎哟妈……闹鬼了!”
……
昏暗的烛火,并未照到任何的人影,可声音却是真切存在的。
“这里,往缸里照。”
那道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陆绎手中的烛火照过去的时候,从那水缸中缓缓伸出了一颗苍白的脑袋……
“啊……”
翊承一蹦三尺高,将自己整个藏在了陆绎的身后。
陆绎原本心理素质还行,水缸中冒出那颗脑袋的时候,他只是被吓得咯噔了一下。
可翊承这一嗓子哀嚎,将他手中的烛火给吓得掉落在了地上……
当即,整个空间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进来的楼梯口那透进来一点点的光晕。
“你要死啊!这么黑多吓人啊……”
周围一黑,翊承又叭叭开了。
陆绎掏出了火折子,黑灯瞎火的在地上抹那个蜡烛,待找到蜡烛点燃的时候,他高高抬手就准备往翊承胸膛揍去。
今日不让翊承好好见识见识人间险恶,真对不起他受的这些惊吓!
只不过,用不上他出手了,翊承一睁眼就看到了面前一张放大的脸……
楚君赫一脸阴仄的盯着翊承:
“你自己领罚还是本王亲自动手?”
翊承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这一秒他忐忑极了:
“我、我自己来。”
事成之后,他就自己去领罚不行吗?
要是等楚君赫亲自动手,那他别活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楚君赫黑着脸看向了那几个大水缸,这个半米高的地台上摆着大约十几个水缸。
水缸的布局是一个八卦图的形状。
刚才露出脑袋的白发老者,便是在八卦图最中心那一圈的水缸内。
那花白凌乱的头发与长乱的胡须纠缠搅和在一起,多年未曾打理,让人看不清楚老者的面容。
“你是何人?”
楚君赫俊眉紧蹙着,此人给了他莫名熟悉的感觉。
一种不成型的想法,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出来,只是这个想法太过惊悚!
楚君赫根本不愿意相信。
“哈哈哈……好笑,你来到这里,竟然问我是谁?
楚疆那混账东西难不成死了吗?他的地盘竟然容许你们这几个愣头青闯进来?”
老者朝着楚君赫扫了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随后,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随即又问道:
“难道你们造反了,将楚疆那狗东西给杀了?”
翊承:……
陆绎:!!!
楚君赫则是思索了一会神色凝重的问道:“您是楚凛皇叔?”
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甚至就连水缸内的老者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楚君赫。
“你竟然会知道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老眼昏花,加上环境本就昏暗,怎么也看不真切楚君赫的脸。
他努力的伸着脑袋往前,水缸内便传来了水声响动,并且还有一阵恶臭传来!
人彘!
三人齐齐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