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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午后。
热烈的太阳升至正空,戚昭伏在案头,津津有味地改编着那本太极。
山芙在一旁摇着团扇,桌前一碗冰块散发着寒气。
戚昭写完两句,拿起一块西瓜喂进嘴里,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又接着写。
山芙看不懂戚昭手里的小人书,四处打量,就见远处现出一抹绛紫色的袍子,登时激动了起来。
是姑爷!
山芙刚一开口想提醒自家小姐,贺遂就已经来到了跟前,手起手落间,一块令牌被“嘭”一声丢在了戚昭案前。
桌面震动,戚昭刚蘸完墨的笔用力一挥,一滴黑墨登时滴在了自己脸上。
戚昭下意识扬手一擦。
圆润白净的脸颊上就多了这么一条长长的墨条。
山芙忍不住“噗嗤”一声。
戚昭刚要发怒,贺遂便先开口:“这是从那群黑衣人身上扒到的令牌,人我已经抓到了,关在柴房里,如何发落和审问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戚昭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木雕的牌子精致地镌刻着一个“柯”字,戚昭目色一沉。
她扬眸,见贺遂眼底冷灰,说完这些,贺遂轻轻瞟过她脸颊上的墨迹,眼底的阴霾减散少许。
她本不信,可望见贺遂这副神色,心里却莫名信了。
见她不语,贺遂转身拾步出门,却淡淡丢下一句话。
“对不起。”
声如蚊吟,但还是清晰地落进戚昭的耳中。
却不知这句话是为了她脸上的墨,还是为了她身上的伤。
戚昭微微愣怔,分明是自己冤枉了他,此刻,却是他先来道歉了。
手下的纸也随着墨迹被弄得凌乱,戚昭将纸揉成一团,又伸手擦了擦脸。
山芙眼看着心烦意乱的戚昭生生将那块墨迹抹了满脸,悄悄放下团扇,出去打了一盆水。
入夜前,戚昭去柴房看了那些黑衣人。
推开柴门,那满地的黑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戚昭心里一紧,忙上前去,叹一探脉搏,早已没了动静。
晨刚抓了人,夜里人便都死在了柴房里,身上还带着写了“柯氏”的牌子。
戚昭心底起疑,只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那天夜里里起码来了两拨黑衣人,第一波是被她打的落花流水的,第二波,则是趁她要揭开面纱时从身后偷袭她的。
令牌既然在此,就必然有一伙人是柯氏派来的,而另外一派……
戚昭目色一深,贺遂心思深沉,他的话可信却不可全信。
他能如此轻松地就抓住那夜里夜袭的人,焉知另一波人是不是他的暗卫。
戚昭攥紧了裙摆,转身出了门。
夜深了,戚昭端一盘糕点,端端地立在贺遂屋前。
房里的人早已透过窗户明晰了状况,却不开门,僵持许久,贺遂打开了窗。
“你这是做什么?”
戚昭捏着嗓子,扬声落在院子里:“夫君已经许久没来昭儿房中了……”
这话拿捏得很是委屈,戚昭又掐着嗓子,一副失宠女人的模样。
贺遂手上起了一串鸡皮。
戚昭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在这空落落的庭院里,恰巧能让该听见的人都听见。
饶是不该听见的戚眀襄,听到了这话,也忙不得赶着弟弟妹妹上了床,找了几个耳塞堵住他们的耳朵。
贺遂汗颜,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糕点上。
“我不饿,你拿回去吧。”
戚昭不语兀自往前去,大脚一迈踹开了门,堂而皇之地入室。
“你等会会饿的。”
语罢,戚昭将吃食放在桌上,回身关上了门。
四下里只有他们两人,戚昭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目光直视着贺遂,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能够轻而易举查出黑衣人的身份,又能不动声色地将人困于府中,绝非是普通人。
贺遂不答,以相同的目光回视她:“你呢?你又到底是谁?”
“我就是戚昭。”
她这话说得问心无愧,眼底一派坦然,贺遂眼底波光流转,以相同的话术回道:“我是贺遂,戚昭的夫君。”
他说的的确不错,这是他真实的身份,但绝不是唯一的身份。
戚昭放弃了这种无效谈话,往床沿边坐下。
“你若不说,我自有我的法子。我原不愿管你和外女有什么瓜葛,可你既然不坦诚相待,那我便只能守在这里,陪你度过漫漫长夜了。”
她腿有伤的这些日子,就是贺遂外出最方便的日子。
戚昭明面上不能做些什么,但只要她在他房中,他便无法再出去。
贺遂长腿一迈,在床边贴着戚昭坐下。
“好啊,我倒要看看夫人是如何陪我的……”
说着,他将双手环绕过来,眼看着就要抱住戚昭的腰身。
戚昭警觉地往旁边一让,两手打落了他环过来的手,警告道:“你若敢再冒犯我一步,我便剁了你这双咸猪手!”
好你个贺遂,面对原主这样的身材也能下得去手!
贺遂收了手,转头往床上一倒,舒服地拉上了被子。
偌大一张床,就被他这样四仰八叉的姿势占了三分之二。
戚昭眯了眯眼睛,将肉肉的手掌握成拳头,冲着贺遂的腰肢招呼过去。
还未触及到,一只大掌就牢牢包裹住了她的拳头,贺遂猛然一下睁开了双眼,戚昭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扬手往下,却很快被贺遂抓住了手腕。
一股大力将戚昭往贺遂身边拉去,两人的距离骤然凑近,四目相对,戚昭澄澈的一双眼睛撞上贺遂的幽深,两人均有片刻愣怔。
忽然,戚昭拱腿往前一顶,撞上了贺遂的腰肢。
一声吃痛的闷哼,戚昭的双手得以解脱。
不过转瞬的空隙,贺遂翻身将戚昭压在了身下,长腿一伸,牢牢锁住她受了伤的那只腿、
“你……手段卑劣!”
戚昭没吃过这种被压制的亏,气得骂人。
贺遂勾了勾唇,额间垂下一缕青丝,将原就白净的一张脸衬得有些妖孽余韵。
“你方才趁我不备偷袭,又能高明多少?”
戚昭理亏,身上这堆肉受到了他的挤压,已经把她困得快喘不过气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戚昭讷讷开口:“把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