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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开始那三个人的，这是往你饮料里下毒反被你灌下去的，这是那天商务晚宴上的。”
青鱼接过凯娜特意送过来的审讯报告，挨个认真翻了翻。
第一波想要伪装成车祸追尾的那三个，就是街面上的普通小混混。以前也没干过这种直接要人命的活，这次咬牙接下的原因，是对方给得太多了。
五十万，现金！
青鱼：她还没这么不值钱！
第二波下毒那位，倒是经验丰富，报告上显示他还是一位化学药剂师，在此之前任务成功率不说在百分百，也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
青鱼：可惜踢到她这块铁板！
至于第三波，是难得让她诧异了下的，对方明面上的身份还真是一位小科技公司的老板，私底下黑客杀手兼顾。要是目标太普通，人家还看不上。
青鱼：这是怪她太不普通？
她把报告合上，看向凯娜说出自己的结论：“看来对方并不清楚我的过往。”
要是知道她是在暗夜组织从小长到大的，一开始就不会派出这么不入流的小角色了。
凯娜点点头，“我跟队长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对方并没有把你放眼里，但后来的两拨杀手，就说明对方已经反应过来错估了你的能力，开始越来越重视了。只可惜，这三拨人都只是对方拐了不知道几道手花钱雇的，我们的反追踪也被对方绕来绕去，队长说针对这三条线，找到幕后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青鱼轻叹一声：“还真是谨慎。”
她虽然不惧这样那样的手段，但这一拨接一拨，就跟挥不走的苍蝇似的，也是够烦人的！
“接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凯娜也皱紧了眉，面色严肃，“白，后面会更危险，你一定要小心。要不我去找队长说，留下贴身保护你吧？”
青鱼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谢璇在我身边就够了。你们调查你们的，我这边不用担心。”
凯娜也只好点点头，把审讯报告收回包里，起身郑重承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案子破不了，是我们能力不够。白，再给我们点时间。”
青鱼把人送到小别墅的大门口，转身看到随风摇曳的小树苗，走过去伸手捏了捏最顶上那一枚刚刚长出来的叶片。
隔着几十公里外的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突然皱了皱眉。
只不过病房里这会只他一个人，这一幕自然也无人发现。
*
青鱼开始等第四波暗杀。
既然一时间避免不了，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她甚至还有闲心跟谢璇一块探讨第四波的暗杀对方会用什么手段，并难得多了几分好奇。
不过出乎意料的，接下来的一个月都风平浪静。
谢璇也被这个发展给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是决定放弃了？不应该啊，还是在憋什么大招？”
青鱼看她围着沙发转过来转过去，边转边喃喃自语，连忙叫停：“放弃应该是不会放弃的，我更倾向于在憋大招。”
谢璇走到青鱼对面坐下，眉头皱得死紧，“这都憋了一个月了，连前面那三拨人都已经判完刑了，这是想憋多大的招？”
青鱼倒了杯水递过去，“该来的总会来的。”
同理，该醒的也总会醒的。
青鱼接到医院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是一个平常且安静的早晨。
她刚起床洗漱换好运动服，下楼跟在厨房做早饭的谢璇打了声招呼准备出去晨跑，前一秒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小姐，白先生今天做脑电波检查，有异常波动，白先生的主治医生说白先生有苏醒征兆。”
青鱼捏着手机转身上楼，“好，我现在就过去。”
谢璇从厨房里探出来一个脑袋，“谁的电话，干嘛去？”
“医院来的电话，人可能要醒了。”
“你那位便宜堂哥？”谢璇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不是说脑死亡，还真发生奇迹了啊？”
“去看看就知道了。”
“行，本来打算做中式早餐了，现在还是做三明治吧！”
等青鱼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又下楼，谢璇手上也多了一个装三明治和牛奶的袋子。
“走。”
出来别墅，朝大门方向走过去的时候路过草地，青鱼脚步顿了顿，随即拐了个弯走到已经长到她腰间那么高的小树苗。
定定看了几秒钟后，才在谢璇奇怪的眼神中继续往外走。
谢璇跟在青鱼身后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那棵小树苗。
闭了闭眼眼睛又睁开，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感觉刚刚树苗晃了晃，明明没风啊，还是我眼花了？”
青鱼：“……咳，快走吧。”
在两人开车朝医院方向赶去没多久，小别墅的大门外驶来了一行车队。
前后各两辆黑色轿车拱卫着中间一辆加长型豪华轿车，最后停在了小别墅的门前。
很快，豪华轿车的车门打开，从车里走出来一位形容干练的女士，走到小别墅门口按响了门铃。
等待片刻后，看着毫无反应的别墅大门轻皱了一下眉，转身又回了车上。
内饰奢华的豪华轿车内。
主座上坐着的满头银发一丝不苟盘起的优雅老夫人听见声音睁开眯着的眼睛，看向回来的人，“怎么？”
“老夫人，别墅里没有声音，青鱼小姐怕是不在。”
“这么早就出门了吗，看来咱们来得不巧。”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少年压下眼底的不耐烦，“奶奶，现在怎么办？”
“再等一会，要是人还没有回来，那就先回别院，明天一早再过来。”
众人明显都是听这位老人的话，闻言饶是少年再不耐烦，这会也乖乖点头轻嗯了一声。
轿车车门徐徐关上，小别墅的门口重归静谧，但任谁都无法无视停在门口的车队。
小别墅的安防和门卫系统虽然设定了青鱼为主人，但平常运作一般都是由谢璇来掌管的。
除非碰到暴力进入才会有警报，一般正常拜访只会有个小小的提示。
不过这次两人在车上一边吃早饭一边赶路，都没有听见这只有一声的提示。
直到到了医院住院部大楼门口，谢璇拿出手机才看到屏幕上的提示，“青鱼，刚才好像有人去小别墅那边拜访，有人摁了一下门铃。”
“打开门口的监控看看人走了没？”
“哦。”谢璇点点头顺手打开监控，等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步子一顿。
“怎么？”
“好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