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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足道当然明白,这座地城应该被囚禁了不少失踪的天骄。
他自然要救,但不应该是现在。
目前的问题主要在于解除封灵大阵,让他重新拥有与尸邪战斗的力量,否则情形过于危险。
而且带着一个梦蓁蓁,已经颇为费力,若在带些需要照顾的人,发生危险也是弊大于利。
可惜的是,自幼被凡尘教导的他,没有置需要救助的人于不顾的习惯,听那求救声,若是再不出手可能他们就要死了。
若未曾看见,未曾听闻,或许还能暂且不管,但既然已经碰上,总归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选择。
于是布足道前往求救声所在的地囚。
梦蓁蓁听懂了这木头书生刚才是什么意思,不禁觉得有趣。
原来这人不只是神经,心性确实不差。
“你就不怕自己陷于危险?”
“自然害怕。”布足道笑了笑,虽有尘灰扑面,却好似青山万里。
“但我有比这‘害怕’更害怕的东西。”
梦蓁蓁亦是浅笑,难得浮现起认识这书生也挺不错的感觉。
若是他刚才不肯出手,未必不是个好人,是出于更理智的考量或许更为正确。
但有时候绝对的正确,并不一定那么讨人喜欢。
“对了,给你个东西,只给你一半。”
梦蓁蓁想起母亲曾经给她的一道护身法器,虽然没有大用,但胜在奇巧。
说着,她从腰带里取出了一道阴阳鱼符,鱼符是由一黑一白两块玉佩组成,以布足道的眼光都觉得贵重,这应该是出自天山瑶池的灵物。
“用处不大,限制极多,但聊胜于无。”
说着,梦蓁蓁将这道阴阳鱼符的黑玉戴在了布足道的腰间,将白玉自己收好。
“可是能置换两玉所有者的位置?”
布足道想起南岭的一桩传闻,隐约听说过类似灵器的用法。
应该是在一定距离内,持有双玉的两个人催动灵力,可以顷刻置换位置。
但问题在于,若是当真遭遇生死危机,那点儿距离未必有什么用处,且会让另一个人陷入危险。
更麻烦的是,若一个人陷入危险,直接将另一个人当做替死鬼,也并非没有可能。
按理布足道不可能接受此物,他并不如何真正信任这个小姑娘。
但莫名的看着她的眼眸,清澈干净的像是初春的暖泉,布足道不知为何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过此物用处不大,你莫要瞎用。”于是他只是提醒了一句。
梦蓁蓁笑了笑,示意布足道放心,她有分寸。
“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可比你想象的神奇许多。”
虽然她境界低微,但耐不住娘亲宠她呀,诸多护身法器不要钱的砸,远比布足道想象的强大。
只是之前的意外太突然,加之尸邪出现吓了一跳,才让她没来得及防备。
……
……
临至地囚,数只尸妖正游荡在周围,准备吞噬地囚内的二十余个年轻男女。
看来他们像是供给给尸妖的食物?
“尸妖也需要吃人维持己身吗?”梦蓁蓁没听过这回事儿。
在她的认知里,尸妖是尸道邪修堕化的产物,而变成尸妖就意味着离崩溃不远,原来竟还有这种延存之法。
但尸妖已无理智,想来这种‘饲养’手段,是有人刻意为之。
布足道摇了摇头,亦不知情,但已然取出了袖中剑。
这同样是需耗灵力极低的灵器,以他此刻被压制绝大部分灵力的状态而言,倒也勉强能够使用。
“我还以为你又要用神火玉。”
梦蓁蓁悠悠扬起嘴角,眼眸中稍有打趣的笑意。
布足道白了她一眼,这姑娘以为他真有病吗?
“爆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具有一定艺术的美感,但我欣赏不来,而且我还不想将那叫‘诸比’的家伙引来。”
若是旁的尸妖倒也罢了,但那叫做诸比的尸道邪修不弱于他,若在此刻的状态下双方厮杀,恐怕败的多半会是他。
随着那道袖剑御出,斩杀了那几只尸妖,布足道与梦蓁蓁也打开了地囚的门。
询问之下,这些人果然是鸿雁城失踪的那些天骄中的一小部分。
大部分人都被关押在地城内,待梧桐宴之时,做灵引催动那株灵桐,意图将整个梧桐宴的年轻天骄一网打尽。
而他们则是被当做‘命食’用来定期‘饲养’守护地城的尸妖,这次幸有他们二人出手相助。
听着布足道与这些人的一问一答,梦蓁蓁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布足道眼瞳微沉,仿若没有感受到梦蓁蓁偷偷戳他的后背。
“你们可知道地城的封灵阵法何在?”
听到这位救命恩人询问,二十几人中为首的两个,分别为一男一女,恭敬的出列回答。
男子唤作路朝,是东土雁荡宗的弟子,亦是这些散修中罕有宗门归属之人,只是独自一人前来梧桐宴,未与人结伴,失踪了也无人发现。
另一名女子唤作李飞儿,是中州的散修,今年才一百零二岁,想趁着年轻出来见见世面,便独自来了鸿雁城,未曾想遇见此事。
“回恩公,我们在被押出来时,曾经见过地城之内,有方怨灵血池,血池之内供着一道血玉柱,想来那便是封灵阵法的核心所在。”路朝回答道。
听到此言,布足道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那血玉柱多半也是你们刚才所提的,会炼化关押在地城之内的所有天骄的煞阵阵眼。”
布足道对阵法略有涉猎,当然明白布阵的规律,若两个大阵重叠,往往为了保证不起冲突且可兼存,阵眼大都会选择合并。
这般倒是方便了他们行事,不必分头行动。
沉思之际,布足道仿若没有看见那名叫做李飞儿的少女,欲言又止的畏惧表情。
只是最终因恐惧与本能的颤抖,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与身后的二十余人一样,覆盖着一层沉沉死气。
梦蓁蓁略顿,没有再提示布足道,
她相信以这个木头书生的精明,必然看出了什么,可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还是说他留了一道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