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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
似乎……那少年有些奇怪?
一瞬间,在那句木然的话语之后,很多人心中纷纷冒起了这个想法,甚至下意识的有些畏惧。
尤其是那个匪患之中,走出来的焰红道袍的年轻男子,眉宇间的端倪傲慢,渐渐变得凝重,那抹不屑之间,也隐隐流露出忌惮的神色。
因为对方能看穿他的境界,他却看不穿对方。
而且他隐约能够感觉的到,那名身着斗笠的俊美非常的少年,周身萦绕着一种天生贵气。
这不是一种气运,而是一种气质。
一种常年养成的,属于上位者的气度,哪怕嬉笑怒骂之间,都有一种让寻常人淡淡畏惧的疏离感。
与此同时,旁多人更是如此。
那些知情的匪患与勾结的护卫镖师,心中顿感不妙,忽然想到这少年人也是修者的可能性。
若是这少年要插手,救了那董家闺秀,今日之后他们可就麻烦了。
至于那董家闺秀,一瞬间思量了更多,但更加简单。
虽然她的两位亲信护卫,不可能被人收买,哪怕面对匪患与护卫镖师的反水,也会拼命护着她,但却绝对不可能是修者的对手。
何况那焰红道袍的年轻男子,似乎已经是三阶辟谷境界的修者,已然是凡人武者,几乎难以战胜的天堑。
所以她能够防备烟毒,防备护卫镖师反水,却唯独对给这些人撑腰的修者,毫无应对之法。
而旅途之中,所遇见的这个古怪却俊美的少年人,似乎成了破局的唯一契机。
常年作为商人的直觉,让董家闺秀在这一个瞬间,做出了感知中最佳的判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于是她吃下了那根香蕉。
慢条斯理的将香蕉剥开,静静的在一边小口的吃了起来,很不合时宜,显得比陈语生刚才说那句话的模样,更加奇怪的姿态。
好看,却古怪至极。
陈语生扬了扬眉,有些意外。
他当然能够明白那位董家闺秀是什么意思。
她其实吃了解毒丸,并不惧怕那些烟毒的侵袭,所以那根香蕉其实已经没必要吃了,但她此时此刻吃下去,不外乎就是表达信任与示好。
或者说,是对刚才戒备的歉意与示弱。
相当委婉又直白的方式,让人容易心生好感,却不会显得太过做作。
“这种姑娘,才是久经商场的人物,一言一行皆有意义。”
陈语生莫名在心中感慨了一句,同时想到了母亲与妹妹。
当年她们总说行商之时,便让陈语生觉得怪怪的,却总是说不出怪异何在。
大抵是在如何用行商遮掩,母亲与妹妹都没有那股子商人等到世故与细节,从来不会顾虑旁人的眼色与气氛。
那种唯我独尊的漠然气质,若是真去做生意,怕不是能将许多合作伙伴生生吓走。
……
……
场间忽然有些安静,冬日里的落叶泛着枯黄,但似乎是接近隐月海的关系,枯黄的叶脉间隙,还将将有一抹绿色。
那名焰红道袍的年轻男子,静静的盯着陈语生,一言不发,在判断着对方的身份,进而进行决断。
谁料反倒是商队的镖师首领,带着反水的众人与众多山林劫匪一起,更加凶狠的将商队围住。
只是众人关注的中心,由那位董家闺秀,变成了那个俊美的斗笠少年。
“小子,我们劝你少管闲事,哪怕你当真也是修者又如何,秦公子可是焚圣神谷,隐海阁的内门弟子。”
焚圣神谷,共有六阁九楼,分别由十五位巨硕宿老执掌,其中隐海阁主战修,哪怕是六阁九楼之中,也极具话语权,其修炼弟子,也往往具有颇强的实力。
这在周遭诸城,是极为熟稔的常识,对于很多北疆散修而言,同样极具威慑力。
显然那些人簇拥的焚圣神谷弟子姓秦,而他们如此威慑,则是为了喝住陈语生,只以为这少年是一个颇具正义感的散修。
路见不平事,总爱拔刀相助,这是少年人的坏习惯,所以他们需要给他一些‘提醒’。
反而是那位秦姓的焚圣神谷弟子,眉宇间颇有些烦躁。
就连他都没想到,那些护卫镖师,竟然如此愚蠢的将他的家门报了出来,事实上,这于修者起了冲突而言,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不仅是因为会被事后报复,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份不得而知,便意图用身份压住,谁知对方又是个什么身份?
故此在最开始的一瞬间,他见陈语生一身贵气,便隐约觉得,或许是哪位名门大宗的核心弟子,哪怕他是焚圣神谷的内门弟子,身份也未必足够威吓对方。
谁料那些蠢货,在他未曾开口前,便替他开了口。
这一下,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是见礼,同样是在颇为傲慢的询问陈语生的身份,借以作势。
……
……
而在那护卫镖师,喊出相助他们此人的秦公子的身份时,众多旅客的心就凉了半截。
面对这等人物出手,恐怕他们此行是凶多吉少。
焚圣神谷虽然在北疆六大魔宗之中的名声,向来不温不火,处于时常被人忽略的位置,但谁也不敢轻视,这终究是一方巨擘大宗。
作为焚圣神谷内门弟子中佼佼者的那位秦公子,若是插手这种凡俗利益纠葛,未免让任何人都难以招架。
那位董家姑娘,也犹豫一瞬间,缓缓抬头看了陈语生一眼。
见陈语生面色不变,且不似作伪,心中隐有了两分估量。
陈语生将一切看在眼中,觉得有些无趣,尤其是思量其间可能涉及的利益纠葛,觉得好生无聊。
除了有关于董家闺秀的之前的那个故事,恐怕又涉及到了这个秦姓的焚圣神谷弟子,与董家别的子弟有什么利益纠葛,故此出手打压董家闺秀。
两件事情都简单到了极致,在世间也常见到令人不想在见。
这一刻,陈语生忽然有些理解了父亲为何觉得世事有些无聊的念头,来来往往皆系利益,罕有谁能跳出这个圈子。
整日里处理这些无聊的事情,确实怪无聊的。
“看来我圣域中人,与焚圣神谷的弟子确实犯冲,可惜的是无论你那位大师兄,还是你都太无聊,也太无能。”
陈语生嘲讽的,自然是曾经在那场斩九礼上,惨败给大师兄布足道的钟羡阳。
连钟羡阳都不值得被他忌惮,何况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