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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可以让人发笑,也可以让人不笑。
何况实际上应该是笑话的话语,未必真的是笑话。
陈语生早在那座种满海棠的山谷时,便与幽渊说了个清楚,可即便当时的想法是真实且认真的,却无法代表现在的想法。
他当时只是仰慕这位渊大姑娘,也喜欢这个洒脱的人,但谈不上爱。
而今应该也是如此。
但人是会变的,哪怕他觉得自己没变。
幽渊没笑,静默的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陈语生的想法,但她不确定这少年此言是否有试探的意味,就算都没有,这句话又算怎么回事儿?
当两个人的感情之路无疾而终后,任何暧昧的话,都会让两人更加尴尬。
“这话别轻易说。”
最终还是幽渊打破了沉默,继续饮着油酥茶,油酥茶里的雪莲确实很暖,满是清甜甘冽的味道。
陈语生含笑点头,没在接话。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眼心愈明的陈语生稍加多观察了幽渊几眼,察觉到了之前未曾察觉的一些细节。
原来《九死不悔》哪怕不施展,也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更高层次的好处,比如眼力劲儿。
“我即便能够杀死文无境,但还是打不过你。”
这让陈语生略有郁闷与惊奇,但随即拍了拍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渊大姑娘毕竟是渊大姑娘。
幽渊浅笑一声,沉默算是回答。
在她看来,这没什么可惊讶的,太正常不过。
此刻的她的确伤势极重,虚弱异常,甚至若是没有刚才的休息与调息,或许有可能冻死在风雪里。
但即便伤势在重的狮子,依旧是狮子,不可能被兔子杀死。
幽渊有绝对的自信,哪怕临死的那一刻,以她而今的实力也应该可以斩杀文无境,何况是比陈语生更强。
她所无法解决的,从始至终只有冬山和钟十三。
这两人已经向着至高境界,踏出了半步,实力层次已经产生了质的变化,她暂时确实毫无办法,不然也不至于重伤垂死。
……
……
又歇息了一会儿,两人对视无言。
于是陈语生和达瓦小姑娘说了会儿话,问了问雪村的情况,当听到雪村离此地,只有两日行程时,陈语生犹豫了片刻。
两日路程,听上去不近,但对于修者而言,凡人的两日路程实在不远,尤其是对境界极高的修者,更可以忽略这段距离。
陈语生当然不是为了带着幽渊去村里养伤。
既然幽渊已经醒来,周身灵力隐隐恢复了一些,他的实力也有所突破,那么两人是继续修养,还是赶路都不是太大问题。
唯一让陈语生担心的是,若是冬山那些人追来,会不会牵连达瓦小姑娘,与她的那个雪村?
世间总有许多凡人,死于各种无妄之灾。
但陈语生不希望这种厄难,是他带给达瓦小姑娘与雪村居民的。
于是他看了幽渊一眼,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幽渊不需要言语,便理解了陈语生的意思,因为在这一点上,她与这少年的观点出奇的一致。
不能连累旁人,祸及无辜。
——每个人活着本就艰辛,总得体谅些别人。
就算是真的躲不过冬山等人的追杀,也得死的远一点,避免整个雪村的无辜村民,被当成垫背的稻草。
于是她点了点头,示意陈语生可以辞行了。
然后陈语生便真的与达瓦小姑娘辞行了。
……
……
达瓦小姑娘觉得,就特玛像是做梦一样。
这句被她藏在心里的感慨,自然不是说与陈幽二人的邂逅,宛若恍如隔世的梦境,让她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界限。
反而真的就是一句单纯的感慨。
他们怎么敢的呀?
不久前还差点儿被掩埋在风雪里,险些就此断去所有生机,这才修养了多久,竟然就要启程离开?
哪怕是前往雪村修养,达瓦小姑娘也觉得他们得在石屋待满十二三天,若是要养好身子,离开这大雪山,或许得一两个月之后。
但就在半刻钟前,陈语生表示他要带着幽渊离开。
更离谱的是,他们不准备去雪村修养,反而要向着大雪山更深处走去。
这是准备殉情?
还是单纯求死?
达瓦小姑娘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这一刻她根本不在乎,陈语生所说的那些后报,以及那些感谢的话语,她只想留下这两人,总不能看着他们眼睁睁送死。
但随着陈语生手中燃起灵力火焰,将周天的风雪避退,为他与幽渊制造出一个天然的气焰屏障之后,达瓦小姑娘木然长大嘴巴,不敢阻拦。
此刻的达瓦小姑娘就像是受惊的小麋鹿,不仅嘴巴张的很大,就连眼睛都瞪的像是黑芝麻汤圆一样圆。
她‘阿巴阿巴’的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心绪乱到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大城的贵人,而是真正的仙人啊。
达瓦小姑娘当然听说过仙人,根据雪村长辈们讲述过的故事,所谓仙人便是修者,当那些传说中的修者,修为精深到一定程度后,移山填海,飞天遁地自是无所不能。
这位小陈公子的手段,显然就不是凡人武者有能力施展的。
不知过了慌张的‘阿巴阿巴’了多久,直到陈语生感谢持礼离开时,达瓦小姑娘也没说一句话。
他们为什么走的这么着急?
看着两人风雪中远去的背影,达瓦小姑娘才将将冷静下来。
若非雪驼拴着的绳扣紧了些,屋里的篝火还在燃烧,铁锅里面的油酥茶还没见底,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做了黄粱一梦。
“一路走好,还挺般配的。”
……
……
“我觉得世间最般配的,是我父亲与母亲。”
陈语生与幽渊相伴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慢,便继续像之前那样背着她,让幽渊能省下不少力气。
幽渊沉默片刻,没有拒绝,因为这样确实更合适。
只是不在如之前一般昏昏沉沉的她,知感十足的被人背在背上,总归是有些别扭,陈语生看出了这种别扭,于是又开始没话找话。
听到陈语生的这句论断,她难得反驳了一句。
“我觉得世间最般配的,是我父亲与母亲。”
同样的话,不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