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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淡然一笑道:“难道你们西医就三把神沙吗?全身检测,输液,开刀!你要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人,不是一块死肉。”
“你个连医科都没读过的人,少在这胡说八道!”
周成海指着萧北的鼻子骂道。
“都别吵了。”肖老背着手,来到萧北近前,几个中山装刚想阻拦,肖老对他们一摆手,示意他们别冲动。
“年轻人,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不过你知道嘛,瘫痪对我来说,比死更难受。”
肖老的目光异常坚定,他已经决心一试。
“我没有针。”
萧北无奈的摊了摊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种针,在苏杭这里本买不到。
“我有!”
曾老拿出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黄布抱裹的针袋,在桌子上层层展开。
里面,是一套金针,最长的一支,就是三尺毫针。
只是这只针,曾老从未动用过,因为自他师父离世,再也没人会用炁针。
“这是……这是一千三百年前,药王所用的金针。”
萧北不禁一阵激动,他坚信绝对不会看错,这就是孙思邈所用的的药王金针。
“哈哈,小兄弟真识货啊,如果你真能治好肖老,这副金针,老夫愿意双手奉上。”
“不不不,太贵重了。何况,我这点医术,怎么敢用药王孙思邈的针。”
萧北激动的热泪盈眶,这套金针,是每个擅长用针的中医,都梦寐以求的。
就连他方才讽刺周成海的那句话,也是出自于孙思邈所著的《大医精诚》!
在萧北还不会医术之前,药王就是他心中的偶像啊。
“小兄弟,请吧。”
曾老对萧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
萧北颤抖着接过针袋,抽出三尺毫针,金针针身,柔软如丝,以真气催动,又坚硬如钢。
这便是炁针的玄妙,可这样的毫针,却世间难寻。
“我要为肖老施针,你们同意吗?”
萧北对中山装晃晃手里的毫针。
一根这么柔软的毫的确不能杀人。
中山装这才微微点头,一挥手,其他人也退到一旁。
“肖老,请。”
萧北一指旁边的木椅。
“肖老,欧洲……”
周成海还想再争取一下,可他的话,却被肖老无视了。
“小伙子,来吧。”
肖老坐在椅子上,脱去了外衣。
就在他露出脊背的那一瞬间,萧北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只见肖老的背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处处深能见骨。
还有不下十几处弹孔,都是透体而出。
这些血,都是为国而流。
“肖老,我要施针了!”
萧北手上突然发力,金针发出一阵轻鸣。
“呛!”的一声,金针刚刚还软如游丝,瞬间就变得坚硬如钢。
炁,运大道于无形。
炁,暗合天道于不彰。
随着金针刺入肖老的身体,肖老不禁双目微瞪,一股极致的痛楚从背部传来。
紧接着,是苏麻和酸痛,而后,半边身子好似过电一般,又痒又疼。
不到五分钟,肖老的头上就已汗如雨下。
萧北的消耗同样很大,豆大的汗珠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滚落下来。
“炁针,果然是炁针呐!”
曾老激动的老泪纵横,原本,他以为师父过世之后,炁针也将失传。
可眼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运用得如此纯熟,甚至风采远超了他师父。
“爷爷,您怎么哭了。”
曾岳东递上一块手绢给曾老。
“我!我太激动了!苍天有眼呐,我国术,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啦!”
萧北却好似完全没听到曾老的话一样,微微闭上双目,指尖轻轻拈动着毫针。
转眼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萧北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若非他这段时间以来,倍加勤肯的修练,绝难坚持到现在。
因为运用炁真,是非常考验施针者实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靠施针者的真气在支撑。
“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了,肖老已经面无血色了。”
周成海突然大吼一声,萧北正在全神贯注运用体内的真气施针,被他这一吼,心神一阵翻涌。
“噗!”
只觉嗓子眼一甜,萧北喷出一口鲜血。
“卑鄙!”
曾万山爷孙俩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周成海这是故意的。
中山装见萧北吐血,也扭头诧意的打量着周成海。
“听令!谁再大声喧华,就地击毙!”
“啪啪!”
周围的十几名中山装纷纷拔出手枪,打开了保险。
周成海一缩脖子,退到了角落里。
但是他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
虽说他不知道萧北是怎么把一根那么柔软的金针刺进肖老身体的。
可看萧北的表情,应该是非常需要集中精神。
他也是学医的,深知,人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容易受到惊吓。
所以他才突然大吼了一声,目的只是想打扰萧北。
可没想到竟然会有意外收获,看萧北吐血的样子,应该伤的不轻。
“咳 !咳!”
萧北连着又咳出两口血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淌。
可是他现在却不能停下,否则不仅是他,肖老也会有生命危险。
即使自己被气血逆行反噬,也绝不能让这样一位曾为国家抛头卢,洒热血的老人有丝毫危险。
中山装既为肖老捏着一把,也为萧北暗暗担忧。
此时萧北的脸色暗尘,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北突然又喷出三口血来。
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他必须凝聚全身的真气,帮助肖老打通最后一处经络的结点。
“啊!”
周成海突然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大叫了一声。
“噗!”
萧北原本已经真气紊乱,又受了一次惊吓,气血猛然间翻涌,再次喷出一大口血来。
“别拦着我,我要弄死他。”
林浩脸都气白了,伸手从腰间拔出了 佩枪,两眼杀意沸腾的将枪口指向了周成海。
中山装用力的握着拳头,拿枪的手抖了几抖,但是他没有权利杀人。
这也是周成海为什么敢在最关键的时刻,再次怪叫的原因。
“浩儿!不许胡闹!”
林老的脸色也无比难看,可周成海毕竟是肖老的保健医,别说弄死他,就是打他一拳,都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哈哈,原来他那么怕我?我喊一声,他就吓得吐血啦。”
周成海满是得意的笑着,他相信,只要再吓萧北一次,他就必死无疑。
“你们虽然不能开枪,但是可以把他赶出去。”
方卓终于发话了,他是久居官场的人,那双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了周成海的心思。
中山装如梦初醒一般,对旁边的两个中山装使了个眼色。
周成海刚想说话,就被人一掌打晕,然后把他拖到了另一个房间。
萧北使出了最后的一丝真气,缓缓的抽出了金针,就在拔出金针的一瞬间,萧北的身体摇晃了两下,仰面栽倒了下去。
“快救人!”
曾老第一个跑上来,托住了萧北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