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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萧北刚刚睡下,心中便不由得一阵悸动。
萧北猛的睁开双目,是药厂方向的防护大阵出现了一丝松动。
但幸好,对方未能破除阵法。
而防护大阵也很快便恢复了原状,萧北不禁暗暗皱眉,萧家怎么会盯上北郊的药厂呢?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
苏婉!
想到这,萧北急忙给苏婉打了个电话过去。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苏婉还在加班,药厂的扩建工作不是一般的繁杂,上到车间厂房,下到工人,等等一系列准备工作,都得苏婉亲历亲为。
许世帆带着两名卫兵巡视了一圈,见苏婉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苏总,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苏婉听到许世帆的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抬头笑道:“扩建厂房的准备工作必须要尽快进行,我手头还有一点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许总司怎么也没睡?”
许世帆深吸了一口气道:“刚才有两个哨兵发现了个疑的身影,我这才带人过去看看,结果是哨兵看花眼了。”
“苏总早点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许世帆冲苏婉笑了笑,随后便带人离开了。
苏婉伸了个懒腰,刚倒了杯咖啡,手边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萧北,怎么还没睡?”
苏婉接起电话,抚摸着萧北送给她的玉饰,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心神不宁,对了,今晚药厂那边还太平吗?”
萧北听到苏婉的声音,总算是放心了些。
“这里有许总司的驻军在,能出什么事啊?不过,你送我的挂件我倒是蛮喜欢的!”苏婉的脸上,扬溢着几许幸福的笑容。
这还是离婚之后,萧北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呢。
“没事就好,早点休息。”
见苏婉平安无事,萧北总算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苏婉纳闷的看了一眼电话,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拿起签字笔,又伏在案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扩建的方案是她和顾若雪商议了许久之后才定下的,必须得尽快落到实处才行,时间不等人呐。
……
此刻,距离药厂百米之外的树林中,展老轻抚着胡须微微点头,萧北的阵法布置的极为精妙。
刚才他只是试探性的要闯入药厂,防护阵法便立即开启,直接将他挡在了门外。
虽然以展老的实力,也能破除萧北草草布下的防护大阵,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萧北的警觉。
为防万一,展老才在触发大阵的第一时间,便退了出来。
仔细观查了一番防护大阵的形致,展老便匆匆返回了住处。
见到萧玉书,展老便将防护大阵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展老说完,萧玉书微笑道:“嗯,不错,难怪老祖想让他回归萧家。”
“明天晚上,你和方红云出手一定要快,我总有种预感,这个防护大阵,和我那个堂弟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为避免节外生枝,最好趁苏婉离开药厂,也就是那座防护大阵的保护范围之外,再行动手不迟。”
“是!”
展老应了一声,随后不解的问道:“少爷,强行把他带回萧家不是也一样吗?何必这么大费周张?”
萧玉书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认为老祖是想让我把他绑回去吗?”
“要真是那样,派谁来不行?”
听到这话,展老不禁皱起了眉头,诧异的问道:“少爷的意思是……”
“老祖的确想让他回归,但是,萧家也有萧家的规矩,过不了祁山,他又凭什么做萧家子孙?”
“世人只知我萧家世代都是祖龙的守墓人,却不知,我萧家守护的不只是祖龙墓地。”
“想入萧家的门,还是要经过一番考验才行的。”
说完,萧玉书冲展老摆了摆手,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萧北都在忙着打磨那把玉剑。
在天医门的传承之中,炼器也是一个独立的法门,而萧北一直以来,还从未涉猎过。
第一次炼制一法器,萧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将密密麻麻的符纹都刻在剑身之上,口中默念了一段咒语,随后并指如剑,断喝一声:“起!”
那把两寸余长的青色玉剑随着萧北的一声断喝,微微离开了桌面三寸!
但紧接着,便又重重的落回了原位。
萧北不禁叹息了一声,看来在炼器方面,自己还是一个小白啊。
随后,萧北又按照天医传承上的记载,重新修改起了符纹。
一转眼,一个下午过去,萧北终于把玉剑炼制成了一件初品的法器。
但是由于器级太低,这把玉剑几乎没有任何攻击性,只不过可以随着萧北的意念,行动自如了。
看着自己一整天的劳动成果,萧北冲算露出了一抹笑容。
打开秘室的门,杂货铺里冷冷清清。
婴宁和玲花二人都按萧北的吩咐,分别去保护顾若雪和苏婉了,而玫瑰也不知什么时候出门去了。
萧北只好自己动手,做了几样喜欢吃的小菜,边吃边回忆起老师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些炼器的窍门。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就在华灯初上之际,萧北的心头突然一颤。
嘶!
萧北不禁猛然起身,是苏婉的护身阵法被启动了。
来不及多想,萧北急忙掏出电话,给苏婉打了过去,但电话一直响了近一分钟,仍然无人应答。
“遭了!”
萧北挂断电话,又给婴宁打了过去,但同样没有任何回音。
就在萧北惊诧之际,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随着杂货铺的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长相颇为帅气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迈步走了进来。
这个年轻男子,给人一种温文而雅的感觉,但是,眉宇之间,却透出千层的杀气。
萧北眸光一凝,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神情肃然的萧北,淡然一笑道:“我们可是实在亲戚,按族谱,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哥。”
“自我介绍一下,萧家,萧玉书。”
萧北皱眉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
虽然他十几年前便被赶出了萧家,但他可以确定,整个萧家上下,根本没有一个叫萧玉书的同龄人。
“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堂哥。”
萧北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萧玉书道。
萧玉书闻言,露齿一笑道:“堂弟,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嘛。”
“咱们萧家,可不是只有萧祁玉那一支。”
“正确的说,萧祁玉只能算是萧家的一个分枝掌门人而已,按辈份,我得叫他一声六爷爷!”
“而你的父亲,在他那一辈当中,排行老四,是我的四叔,至于其他的叔伯,你还从未见过,因为你们这个分支,还没资格进入萧家总院。”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萧家是一个何等庞大的家族了吧?”
什么?
听到这番话,萧北心中一惊,但还是冷冷的看向萧玉书道:“十年前,萧家把我和母亲赶出门的那一刻起,我萧北就与萧家恩断义绝了。”
“堂弟,血缘渊源,是你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而且,你不觉得错怪了四叔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从未听到过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呢?”
“还有,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真实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