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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场身份最尊贵的数人接连起身,声声高呼!
秦君临站在人群中,俯瞰宁家和夏家众人,超凡脱尘!
太震撼了!
“这不是真的,这些肯定都是演员……”乔红茹宁傅河等人看得眼瞳震碎。
如果说李振邦和楚通明为秦君临出头,他们尚且还能理解,那罗总督和楚狱长的敬重,众人就是把脑袋打破都想不懂。
这可是一门总督和大狱狱长啊!几乎就是站在极致地位的人物!秦君临能站在他们头上,那又是何方神圣?
高座的宁老太太六神无主,手里的拐杖筛筛抖糠,满脸苍白,嘴唇几哆嗦都说不出话来。
钟薇薇等人心里苦楚又羡慕嫉妒,宁倩倩见到这幕,十指都要挖出血来,宁青娥那封婚书带来的,不是什么扫把星,而是一位盖世耀眼的存在啊!
‘如果当初我再坚定一点,让爷爷把那封婚书给我,现在站在众目之上的,岂不是我?’宁倩倩想得酸水都要反出来,想起自己在学校见过的那些顶级富二代,落到秦君临面前,根本连头都抬不起!
夏鸿生和夏建庚魂不守舍,看见楚狱长起身,此时有气出没气进,尽是震怖!那些夏家的支持者一片死寂!
“爸,这是怎么回事?楚狱长不是您的至交吗?快和他说清楚,这家伙怎么可能是什么狱主?”夏鸿生乞求般求助,希望是楚狱长认错了。
夏建庚已经无力瘫坐,哀莫大于心死,他不止一次听楚狱长说过,那位狱主一人镇压大漠监狱的传说,又怎会认错?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位狱主竟然就是眼前的秦君临!
太年轻了啊!!
夏长锋和夏鸿生再优秀,最多走到江南顶峰就止步了,而且光是这一步,至少也要三四十年,而秦君临已经远远超出他们!难以望其项背!
宁山海和李水霞都震惊得无与伦比,尤其是宁山海,他只知道秦君临身份不一般,杀了韩李还可以全身而退,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惊世骇俗!就连一门总督,都在向秦君临敬礼!
宁青娥眼神颤动地看向秦君临,秦君临回应她的只是攥紧她的手,走到宁老太太和诸多宁家人的面前,眼神充满淡漠的寒芒:“夏长锋威逼宁青娥,雇凶杀我,再登门意要羞辱宁青娥,我当众杀他。敢问你宁家满门,有什么问题?!”
声若天塌,平地惊雷!
宁海众人浑身一颤,不知怎么回应。
还是宁傅河颤巍地端起身体,不敢直视地回应道:“这件事,是我宁家有所疏忽,没有查清事实,事后我会让人把前后事端……”
“你宁家在岭南何等身份啊?灯壁辉煌,宴客满堂,不要告诉我你宁傅河一个江南总负责人,连这一点事都查不清楚!”
这一下,以宁傅河的城府,都招架不住了。
对他们来说,宁青娥一家命里犯贱,嫉妒人家夏长锋所以痛下杀手,理所应当,还有什么可查的?
秦君临眸光摄向夏家:“夏建庚,先前你说要杀我一家的话,现在还敢当众再说一遍否?”
夏建庚听到这话,已经双腿一颤,双耳发鸣:“不敢……”
“楚成风。”秦君临漠然叫道。
“下属在!”楚狱长低头回应。
“既然夏家对大漠监狱这么关心,就带他们进大漠监狱!”
夏建庚脸色煞白,当场跪了下来,头猛地砸地:“夏长锋贪婪无度,他该死,请先生放过我们夏家啊!”
夏建庚认识楚狱长,所以他比绝大部分人都清楚,大漠监狱是一座活生生的人间地狱,进去比死痛苦一万倍!
“你不要太过分!我弟弟早就认识宁青娥,你们也不过是空口婚约,他追求宁青娥完全是正常……”夏鸿生年青气傲,看到自己父亲跪下,不明背后的恐怖,只觉得气愤不甘,此时怒急攻心,当堂暴喝。
夏建庚听得脑子都要裂开,眼瞳惊恐骤缩,还没来得及堵住夏鸿生的嘴,背后的楚狱长悍然出手,一掌盖下,差点把夏鸿生的天灵盖都打碎。
“雇凶杀人,还敢大放厥词!你以为我来之前没查过?你夏家上下结识凶手无数,岭南清扫多年不净,就有你夏家从中作孽,罪名难数!”
楚成风毫不犹豫,就将夏建庚和夏长锋拖了出去,留下满堂的哀嚎求饶声,惊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高位的宁老太太等,见到威名至极的夏家就这么被带走,彻底坐立不住。
秦君临刚走向宁家人,三姨就大喊起来,想要为自己扳回一点道理:“就算夏家这件事你占理,那你杀大使的事情,难道不需要解释吗?”
“就,就是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身份,可以随意杀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引来灯国乃至整个国际的震怒!到时候你死了就死了,要是连累我们宁家怎么办!”宁林感觉自己在理,立马高声附和。
其他宁家人也从惊恐中回过神,连连点头同意,你要死就死,凭什么连累我们宁家人?我们刚才这样对待你们再合理不过了!
秦君临不过是轻笑道:“我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
“是解释韩李寿谷要运毒物害大夏,我将其杀得灭门?是解释灯国虚伪大义,借机要挟毁我大夏?还是要向你宁家解释,我为什么不乖乖引颈待戮,免得给你宁家带来半分麻烦!”
秦君临的话如同针尖麦芒,锋利至极,三姨和宁林等人哪里接得住,双腿一抖,直接吓瘫,从椅子摔到地上。
这时,罗笑几步上前,向秦君临报告道:“君主,新消息,衔尾蛇雇佣团已经出现了,保守估计人数在五百人至上,全副武装,其中还有瀛国的死士。”
乔红茹当即如握救星,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你看!说的再漂亮有什么用!人家现在都堵上门了!到时候要是连累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人命,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对啊!你引得这么多危险的人进大夏,那些无辜的民众怎么办?”三姨追着连连指责。
“怎么办?”
秦君临毫不犹豫,向罗笑一命落下:“大夏是他们想来就来的吗?”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杀!”
“立刻执行!”罗笑面色严肃,身后的随从立即离场。
宁飞图听到,喉头都发苦,只有正面交锋过后才能深切感受到,两者间的魄力差距,让他再练三十年五十年,恐怕都永远走不到秦君临这一步。
宁老太太老脸都要拧做一块,不甘心打和场道:“我们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你这样闹,不是让宁山海他们在宾客面前丢进脸面吗?自家的事情私下解决就好,至少念在都在宁家人的情谊上……”
“好笑!”
秦君临冷笑一声。
“刚才你宁家何等威风,红笔朱砂革出祖籍,耀武扬威的时候,你宁家念过宁家人的情谊?”
“宁伯父一家过去三年贫苦难熬,你宁家上下却荣华富贵,纸醉金迷,那时候,你念过宁家人的情谊?”
“宁青娥三年清贫落魄,为了救我变卖家产,你宁家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那时候,你念过宁家人的情谊?”
秦君临每一问都如雷霆轰鸣,让宁老太太和宁家人几次张嘴,最后都说不出话来。
“你一时得意,占尽风头就行了!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宁老太太完全没了威风,只是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不满不甘心,自己什么尊贵身份,现在要听一个外姓小辈呵斥教训?
“赶尽杀绝?倘若我不是秦君主,不是大漠监狱的狱主,你宁家今日如何对待宁青娥一家?”
百般凌辱,贬出祖籍,再冠以罪名分夺家产,最后把污名都扣在宁青娥头上,他们宁家就是大义凛然,心安理得!
“今天,我正要赶尽杀绝!”
秦君临一言落定。
背后的李振邦便开口道:“宁志远,三年前你卖给官方的山头,经过核实,各类证件的署名拥有者根本不是你!而是在宁老先生的名下,是你雇佣人手大量买通,从中牟取暴利!”
换言之,这个让宁家飞黄腾达的山头,是宁志远从宁老爷子那里偷来的!
宁志远听到这话,脸如宣纸,一口气差点缓不上来要昏死过去。
“你!!”宁老太太气得胸口起伏。
乔红茹等人脸色铁青,心里不断咒骂秦君临,恨秦君临不顾大局,斤斤计较!
“呵呵,这是老爷子托我们代理的,你……”二伯母早就想过说辞,立刻就要搬出来。
谁知,又一位高层领导站了起来,拿出一份资料:“经过我方调查,你们在出售山头后,将资金用于上下打通职位,包括宁傅河,宁志远,宁桥,宁行等人在内!”
宁家几兄弟除了宁山海,全都参与同流合污!宁山海文人风骨,不屑于同流合污,也正因如此,才更遭到宁家上下的排挤,恨不得他流落街头!
而这还不止!
一位又一位的办公人员起身,将通查令递到面无血色的宁家人面前:“宁傅河,经我方调查,你利用职务之便,前后落实得到资产数千万!”
“宁志远,经我方调查……”
一道道彻查声出,宁家的诸多长辈霎时再没了半点底气,像死狗一般瘫在椅子上。
宁青娥听着所作所为,觉得愤恨,恨宁家人自私自利,落井下石,更觉得可耻,爷爷为宁家付出无数心血,结果就落在了这些人的手里?
秦君临轻轻将宁青娥拥入怀中,道:“我说过,过去三年欺负你的,我会一笔一笔,全部替你讨回来!”
“嗯。”宁青娥只觉暖意,微微颔首,秦君临到底是什么身份,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说起来,宁老爷子为什么没有出现?”秦君临扫过全场,宁家年会这么重大的事情,加上都闹成这样了,宁老爷子还是没有出席。
宁青娥也疑惑,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爷爷了。
秦君临眸光扫过台上的宁家众人,乔红茹眼神闪躲:“老爷子有事,没时间参加……”
轰!
秦君临猛地一步上前,从罗笑的腰间抽出配枪,猛地抵在乔红茹的额头上!
“我说我说!老东西他,他两年前就得病起不来床,叫也不应,和我们没关系啊!”乔红茹瑟瑟发抖坦白。
秦君临闻言,怒意骤然如火山爆发:“也就是说,爷爷病重在床,你们不管不顾,反而在外面大开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