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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衣奴笑中带泪的述说下,一桩陈年旧事逐渐浮。
而这件陈年旧事,还牵扯到一个人。
容嫦!
昔年,曲伯是祭司族悉心培养的天才。
而紫衣奴,却是那时候的圣女的贴身侍女。
老荒王荒鼎还未即位之前,就一直惦记着颠倒众生的紫衣奴。
但紫衣奴身份低微,且王族和祭司族之间是不得通婚的。
所以,就算荒鼎再怎么惦记,终究还是没有得到紫衣奴。
最后,紫衣奴还是嫁给了祭司族悉心培养的曲伯。
本来曲伯和紫衣奴就是郎情妻意,如果没有当年的荒唐事,他们定会白头偕老。
但多年前的那件荒唐事,不禁毁了曲伯和紫衣奴,也毁了荒鼎和容嫦。
那时候的紫衣奴,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依然魅力不减,反而更加成熟迷人。
即使她已经嫁给曲伯多年,但荒鼎对她的惦记依然没有减少。
人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得到。
而紫衣奴,也逐渐成为荒鼎的执念,让荒鼎一直无法战胜执念,实力更进一步。
为了战胜执念,也为了圆了自己的多年的梦想,渐渐的,荒鼎脑海中出现了邪恶的念头。
一次偶然的机会,紫衣奴受伤。
趁着曲伯不在,荒鼎偷偷摸摸的潜入他们家里,打晕了紫衣奴并对她行不轨之事。
当曲伯赶回来的时候,正好“捉奸在床”,但却为时已晚。
祭司族可是拥有弹劾荒王的权力的!
荒鼎知道,此事一旦败露,自己的王位定然不保。
他想杀了曲伯灭口,但又没有斩杀曲伯的把握。
情急之下,荒鼎向曲伯提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只要曲伯不将这个事情说出去,他便想办法让王后容嫦与曲伯共度一下宵。
如此一来,他们两个就扯平了。
这听起来就是个极其荒唐的事,但那时候的曲伯悲愤交加,想着自己也没有斩杀荒鼎的实力,却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头脑一热之下,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再后来,荒鼎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设计让容嫦与曲伯共度了一宿。
容嫦被瞒在鼓里,还以为跟自己行鱼水之欢的人是荒鼎,而紫衣奴遭到侵犯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更是对这个事情毫不知情。
在荒鼎和曲伯有意的隐瞒下,这件事,本来该成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的。
但天不遂人愿。
过后不久,容嫦再次怀孕。
之后诞下一子。
荒鼎怀疑这个孩子是曲伯的种,作为荒王,自然不能容忍。
于是,在那个孩子还没满一岁的时候,就想办法弄死了那个孩子。
容嫦悲痛欲绝,却又察觉到孩子死得蹊跷。
秘密调查数月以后,容嫦悲哀的发现,杀死自己的孩子的人,正是自己的丈夫荒鼎。
这个事情败露以后,荒鼎跟曲伯之间的秘密交易也随之败露。
容嫦性格暴烈,得知事情真相,更是跟怒火冲天,直接就在王宫跟荒鼎拼命。
后来,王族的强者及时出手制止了容嫦,但这个事却还是传到了祭司族的耳朵里。
如此荒唐龌龊之事,无论是祭司族还是王族都不能容忍。
最后,荒鼎被剥夺王位,改由现在的荒王继任王位。
曲伯被罚,从祭司族的天骄沦为湖心岛的引渡人。
悲愤交加的容嫦至此脱离王族,回到师门玉蟾宫。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紫衣奴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愤怒的紫衣奴前去找沦为引渡人的曲伯算账。
曲伯自觉无颜面对紫衣奴,选择了逃避,只是托人给紫衣奴带了一句话:不到黄泉不相见。
说完这些陈年旧事,紫衣奴的衣衫早已被泪水打湿。
曲伯死死的埋着脑袋,根本无颜抬起头来。
林羽呆呆的看着两人,只觉得脑海里面天雷滚滚,震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不是没猜测过容嫦和老荒王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荒唐的事。
难怪容嫦对王族恨之入骨!
如此奇耻大辱,不恨之入骨就怪了!
难怪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如此丑闻,若是传出去,王族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
如此一来,容嫦不允许任何男人踏入玉蟾宫,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了。
她有过两个男人,但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区别只在于禽兽和禽兽不如!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容嫦的心中,全天下的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唉……”
此刻的林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发出一声沉重而又无奈的叹息。
他能够理解曲伯那时候的想法,但却完全无法认同曲伯的做法。
虽然他们看似扯平了,但他们却毁了自己,也毁了自己的爱人。
荒唐的人,荒唐的事!
紫衣奴如此怨恨王族和曲伯,完全在情理之中。
“你现在还觉得这个废物能保护你吗?”
老泪纵横的紫衣奴扭头看向林羽,眼中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凄凉。
她和容嫦,才是最无辜的那两个人。
而且,还要面对心爱的男人的背叛和无耻龌龊。
即使多年过去,想来依然也是身心都伤痕累累吧?
林羽闻言,神色负责的看曲伯一眼,幽幽的叹息道:“曲伯,恕小子冒昧!在这个事情上,你确实算不得男人!哪怕你事后跟她认个错,在她面前忏悔,她或许也会好受一丁点……”
曲伯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埋着脑袋。
看着曲伯这模样,林羽不禁摇摇头。
他大概明白曲伯为何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
也许,他这么多年以来,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中,也在心中忏悔。
一时冲动做出的荒唐决定,却要用一生去忏悔,还要忍受一生的折磨。
如果他们当时稍微正常一点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如此想着,林羽又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曲伯身边,重重的拍拍曲伯的肩膀,“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既然你觉得我们此去北荒十死无生,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在死之前跟她说些什么!”
“万一我们真的死在北荒,你想说可都没有机会了!”
“死之前,还是别给自己留遗憾吧!”
“你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说完,林羽摇头叹息着离开。
这个事情,他是不想掺和了。
而且,他也没资格掺和。
他现在甚至都有点后悔知道这件陈年往事了。
老实说,他有点被这个事情给恶心到了。
曲伯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彻底跌到了谷底。
此去北荒,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曲伯相处。
回头看了一眼沉默无言的两个老人,林羽再次摇摇头,加快脚步走进山谷深处。
来到山谷深处,远远的,林羽就看到两座坟墓。
两座坟墓前,都竖着高大的石碑。
林羽走过去,看到石碑上的字眼,脸上不由狠狠一抽。
畜生荒鼎之墓!
畜生曲断之墓!
原来曲伯叫曲断。
两块墓碑,为两个让紫衣奴恨之入骨的人的墓!
想来,这么多年来,紫衣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将这两个人碎尸万段吧?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林羽摇头吐槽一句,也懒得去关心曲伯跟紫衣奴最后会怎样。
算了!
还是想去填饱自己的肚子吧!
曲伯是抱着必死之心前往北荒的。
自己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