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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懵了:“你说啥?谢闻举被抓了?”
“昨晚半夜被抓了。”柱子一大早便听到消息,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听说是买私铁,掌柜交易的时候直接被抓了,审讯的时候供出了他。”
陈娇脸色陡然冷沉下来,之前她想过要不要设计谢闻举买私铁,直接将人给摁死。可后来顾虑到他是谢豫的父亲,若是他犯罪的话,谢豫没法去考科举。
谢闻举一心想要改换门庭,指望儿子金榜题名,他居然糊涂地买私铁!
柱子试探地问:“陈娘子,谢闻举买铁被抓,事情查证之后,他的家产全都要被抄,轻则流放,重则要杀头。他如今自身难保,没办法再为难你,这对咱们是一件好事?”
“喜忧参半。”陈娇叹息:“我先回一趟医馆。”
柱子看着陈娇心事重重的模样,忧虑大过了喜悦,似乎不希望谢闻举被抓。
真是奇了怪了。
陈娇没有心思理会柱子,匆匆回到医馆,刚刚到门口,一辆马车疾奔而来,停在她的面前。
安姨娘从车厢出来,甚至等不及婢女搬来脚踏,直接跳了下来,扑通跪在陈娇的面前。
“陈娇,我求求你救救老爷,他若是被抓了的话,谢豫也会受到牵累,这辈子别想科考,他十年寒窗苦读算是白费了。”安姨娘是真的怕了,万万没想到谢闻举居然铤而走险,“只要你肯帮忙,让县令放了老爷,我今后带着荀儿住在庄子上,再也不留在谢家。”
“你之前跪在书院门口请求谢豫回谢家,你们母子不会争抢。结果呢?”陈娇冷笑道:“你们转头便散播我们是从南岭山出来的,人人对我们喊打喊杀,你们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不错。”
安姨娘脸色煞白。
“你知道谢闻举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进去?”陈娇讥讽道:“你若不清楚,回去调查清楚。你若心里有数,还敢来求我帮忙?”
安姨娘哪里会不知道?
她只是病急乱投医,实在不知道找谁帮忙。
唯一能够想到的是陈娇,因为陈娇在意谢豫,而谢豫与谢家是捆绑在一起的。
而陈娇这句话,显然是不肯帮忙。
“我们做错了,不该对你出手。只要你求县令放了老爷,无论你要什么,我们都能够答应。”安姨娘眼睛红肿,面容憔悴,再不复之前的光彩照人,眼底一片绝望:“我们不值得你饶恕,但是你看在谢豫的情面上,帮一帮我们。”
她这辈子全都指望谢荀,谢闻举出事的话,她的儿子就毁了!
“这一回刀子砍在你们身上,你们知道痛了?你们绞尽脑汁要对付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结局?”陈娇冷酷无情地说道:“我劝你别触我霉头,否则别怪我落井下石!”
安姨娘看着陈娇眼底的厌恶与狠绝,脸色变了变,知道她会说到做到,不敢再拦着陈娇挡路。
陈娇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准备进医馆,便瞧见谢豫站在医馆门口。陈娇愣了愣,看向安姨娘的眼神锋利如刀。
安姨娘死到临头还在想着算计她!
“陈娇,过来。”谢豫朝她招手。
陈娇快步到谢豫面前。
谢豫握住陈娇的手腕,带着她去后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并非只有科举一条路可以出人头地,你不能因为我,而求人放了谢闻举。他处处在针对你,你若违心放了他,太过委屈了。”
陈娇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声明道:“我没有想过要放他出来,以德报怨的事儿,我真的做不出来。再说了,即便我有心放他出来,他做的是违反律法的事儿,我哪有本事放他出来?”
谢豫听她这么一说,提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陈娇担心道:“你不能科举咋办?”
“你别担心,我有别的法子。”谢豫宽慰陈娇:“到时候换个身份便行了。”
陈娇听他说得轻巧,但是换个身份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她想到齐院长与韩夫人,说不定他们可以帮忙。
“丫头,刘大人来了,你赶紧地去迎接。”葛郎中从外头进来,指挥谢豫道:“你快去泡茶,待会招待刘大人。”
谢豫去往后院厨房。
陈娇快步从医堂走出来,马车恰好停在门口,刘县令踩着脚踏下来。他身后跟着四个人,其中两个人抬着一块牌匾。
“刘大人,您怎的亲自送牌匾过来。”陈娇连忙请刘县令进医堂:“您快请里面坐。”
“我正好要来这边视察,顺便给你送一块牌匾过来。”刘县令随着陈娇去往后院,瞧见一个年轻男子端来几杯茶放在石桌上,“这位是?”
陈娇介绍道:“谢豫,青松书院齐院长的关门弟子。”
刘县令瞬间便明白谢豫的身份,眉心紧皱:“你们是什么关系?”
“好友关系。”陈娇解释道:“他与谢家没有关系,已经脱离出来。”
“他即便脱离出来,也改变不了他是谢闻举的嫡子。”刘县令看看从容淡定的谢豫,又看看神色坦然的陈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知道谢闻举的事情吗?”
“知道。”谢豫语气淡漠:“事情已经发生,我无力去改变什么,唯有接受,然后做出改变。科举于我而言,并非只有这一条出路。”
刘县令不禁重新看向谢豫,只觉得他太通透豁达,这样的胸怀与眼界,的确有别的出路。
“你如今是齐院长的关门弟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若是不走仕途,岂不是可惜了?”刘县令好奇地问道:“你若是不参加科举,打算做什么?”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谢豫正一正脸色:“实在不行便给陈娘子做杂役。”
刘县令:“……”
陈娇:“……”
葛郎中走到后院,听到谢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原来还不错的氛围骤然冷下去。
这种瞎话也敢乱说,若是刘县令当真了呢?
谢闻举锒铛入狱,谢豫不能走仕途,多结交一个贵人,多一条路。
他表现得这般没有志向,今后刘县令这儿有啥机遇,哪里还会留给他啊?
好在刘县令并未在意,只当谢豫在开玩笑:“你父亲的事情比较严重,牵涉面比较广,他的情况最轻是要抄家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