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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夜的怀里,老太太更是哭叫个不停,“这该死的不孝女啊,竟然敢对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动手,苍天啊,大地啊,怎么派出所的那群人是吃干饭的吗?明摆着的杀人犯,烂德行,也不把她抓起来,要放她出来危害社会!”
盛夏夜声音冷得跟冰似的,“大概是因为我并没杀人,你们所说的每一句属实,警察长了眼睛,不会冤枉好人。”
阿姨扯着嗓子大笑起来,笑得极为讽刺。
“好人?”她环顾车厢内的其他乘客,拍手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讥讽不已,她视线又重新落到盛夏夜脸上,逐字逐句道,“我没听错吧?杀人犯竟然说自己是好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盛夏夜盯着阿姨,一时分神,老太太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抱到嘴巴面前,下嘴狠狠地咬上去。
突如其来的刺痛。
盛夏夜死死拧着眉头,沉声警告:“松开!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老人的份上,盛夏夜断然不会如此优柔寡断,任由她的刁钻欺凌。
老太太干脆使了更大的力气。
哪怕嘴里都冒出了血腥味,她还是不肯松嘴,在老人的固有印象里,孩子调皮都是小时候没有打够,刚才盛夏夜还对她放了狠话,她这会儿火气冒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恨不得要咬死盛夏夜。
实在是疼得五脏六腑都抽搐了,盛夏夜寒着脸,把老太太甩开。
砰的一声。
老太太摔出去,盛夏夜已经飞快的用那只完好的手去接人了,可惜被慌乱中的老太太用手给扇开了,就这样,她自己摔在了车厢里的地板上。
很结实的一下子,那动静听着都响。
盛夏夜放眼坐在后面看戏的群众,也没人上去扶一下,冷笑着看向对面的阿姨。
“打人了,要打死人了啊!”阿姨又开始叫唤。
老太太捂着后脑勺爬起来,惊恐道:“血,留血了!这坏丫头要杀人了。”
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再把手心面朝自己的脸,却不敢睁眼看。
盛夏夜声音像是渡着一层冰,“您为老不尊活到这个年纪,皮糙肉厚着,怎么会流血?”
她语气里不乏有讽刺。
垂下眼帘,她只看到自己胳膊上一排深深的牙印,被咬得皮开肉绽,此刻肉里都泛着血不断的往外渗。
老太太看到手心果然没血,松了口气,转念间,又狠狠的剜了眼盛夏夜,她从地上爬起来,飞奔向前面的驾驶座,怒道:“停车,停车!把这死丫头送到派出所,她要是不坐牢,我就死给那群警察看。”
老太太气得半死。
竟然还敢对她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她今天要是不治治盛夏夜,她就不姓孙。
“不到站不停车。”司机回答,“你这都一把年纪了,赶紧回去坐好,别闹事了。”
老太太见他不听话,气得手伸进玻璃防护窗里去抓司机的胳膊,“我让你停车,停车!”
“老太婆你闹什么?!”司机吓坏了,怒吼一声。
他被老太太不停地抓胳膊,方向盘都不好掌握,正值上班高峰期,路上到处都是车流,公车在道路上开始行走成S曲线,路边经过的车辆都避之不及,生怕这公交车忽然翻过来危及自己。
“后面的人,赶紧把她给我拉走!不想死的话!”司机厉声吼道。
他也是一时疏漏,忘记把防护窗上的锁拔掉了,老太太拆了锁直接把头探进去,以非常近的距离,伸出两只手去拽他的胳膊。
司机都抓不住方向盘了。
车子偏离行驶轨迹,危险近在眼前。
车里那些人,只有危害到自己利益时,才终于肯出手,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冲上来,抱住老太太的腰把她往后带,老太太见一个,咬一个人的胳膊,跟只癞皮狗似的。
“停车,给我停车啊!”她不停的吼着,好像是发了失心疯。
挣扎间,她腰上背着的包里掉出来一盒药。
盛夏夜看到上面的药名,才知道今天真的是招惹了一个神经病。
“你们两个男的!年轻力壮,连一个老太太都拉不开,有什么用?”还是之前那个阿姨,抱着车厢内的柱子,凶巴巴地吼过去,声音里明显带着两分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给吓的。
“有本事你来啊!”小伙子也吼着。
后排有胆子小的乘客哭了,“我该不会跟新闻里一样,要死了吧?”
新闻里看到的乘客抢司机方向盘的事情,今天终于还是发生在了眼前,想到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今天却要死的这么惨,大家都很不甘心。
盛夏夜忽然跨步上前,两只手跟拎小鸡似的,一手一个,把两个男孩拽到后面。
“你——”男孩气急,想骂她。
可车身摇晃,他们没来得及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再不停车,老子也不活了,反正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也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大不了一整车的人给我陪葬,死的也不冤!”老太太是彻底疯了,满嘴疯言疯语,话音将将落地,后脑勺一击,她眼前一黑,晕倒了。
盛夏夜不得已,用手肘击中她的后脑勺,打晕了她。
司机眼看公车就要冲出高架桥,路边的小轿车们都疯狂地往旁边躲,现场形势严重,一整个车厢里的人都绷紧呼吸,等待着死亡降临——
有人闭着眼睛。
等候命运的审判。
有人哭哭啼啼,思念着自己刚出生不久此刻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有人是一家的顶梁柱,怕自己死了,全家都跟着没有了出路。
大家各自有忌惮,有恐惧,却在有人需要他们给出一线生机的时候,漠然以待,装聋作哑。
一秒,两秒,三秒。
车厢内的空气好像在一瞬间凝滞,空气凝固着,又骤然化冰,伴随着车身一道剧烈的颠簸,伴随着惊呼与啼哭,车子以悬崖勒马之势重新回到正轨。
时间,好像在此刻重新流转。
盛夏夜扶着老太太回到座位上,把她安顿好,手心抓着椅子后背上方,让老太太的头枕在她手背上,不至于昏迷中磕磕碰碰。
“我没死,我竟然没死!”有人睁开眼,激动地惊呼着,破涕为笑,又再次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