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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师德虽然不善断案,但是却有很清晰的思路。
“娄公英明。”元正还是恭敬地拜下。
“哈哈,好了,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说错了你也不要笑,现在还是说说那些木材的事。”娄师德感激摇了摇头。
元正感觉点了点头,命人将那些答案拿进来。
足足超过四百份答案,??想看完都需要不少时间。
娄师德与元正拿起答案,一份份地阅读起来。
娄淑儿偶尔也拿起一份,然后又放回到原处。
看着这些木匠的答案,两人的眉头越皱越深。
因为这些木匠的答案中,对前六个问题都不知晓。
只有最后的一个答案,他们的答案全部相同。
“半年,??他们做这种事都快半年了。”元正一脸吃惊道。
“他们要这么多木板做什么,难道要制作战车,??还是要制作攻城的工具?”元正思索道。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可能,看来契丹志气不小,想要的不止魏州。”娄师德点头。
“来人,将它们带来。”元正朝着外面喝道。
“是。”卫士们应道。
只见四个卫士押着四个人,从正门方向走进来。
四个人看到元正和娄师德,立即跪在了地上。
“草民等,参见两位大人。”四人同时叩首道。
“知道为何将你们抓来吗?”元正冷声询问道。
“草民不知。”这四个老板赶紧摇头。
“不知?哼,你们协助契丹制作工具,预残害我大周军民,是何道理。”元正冷声喝道。
“啊……大人何出此言啊。”几位老板面色大变。
“你们几位的棺材铺中,制作的那些木板,都是契丹需要的工具,你们不知道吗?”元正冷喝道。
“啊……草民不知啊。”几位老板摇头。
“不知是做什么,你们做了半年,你们当本官好欺不成。”元正的声音瞬间变冷。
“回大人,这只是客人的要求,??她给我们一张图纸,??让我们做成那种相同的木板,然后他们自己会拉走。”一个老板赶紧回答道。
“是啊,是啊,这些都是客人要求的。”其他老板附和道。
“哦,客人,你们的客人长什么样?”元正看向这些老板。
“回大人,我的客人是个女人,她……”一位老板回答道。
“没错……我的客人也是这个女人。”其他几位老板也吃惊道。
“在你们铺里监视的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元正问道。
“回大人,这是客人派来的监视的。”这些老板回答道。
“一直都是他们监视吗?”元正继续问道。
“不是,大约几个月前,还是一些紫衣人监视,后来紫衣人撤走了,她又派来了这些人。”这些老板赶紧摇头道。
听着这几个老板的描述,元正确定这个人是肖清芳。
“这样,你们四人立即返回,按照那张图纸,每个铺子做十张木板,??做完后立即拉到帅府。”元正朝着这四位老板下令道。
“是。”四位老板应道。
“好了,都下去吧。”元正朝着这些人摆摆手。
“谢大人。”四位老板应道。
送走了这四位老板,元正依然得不到休息。
“娄公,我先去制衣坊,查一查被服之事。”元正微微抱拳道。
“嗯,你去吧。”娄师德微微点了点头。
“爷爷,我也去。”娄淑儿丝毫不愿落后。
“去吧,好好跟着元正,别捣乱就行了。”娄师德点头。
“放心吧,爷爷,我什么时候捣过乱。”娄淑儿笑道。
两人来到制衣坊,里面早已经空旷一片。
大军的被服已经做完,这里自然是用不上。
元正推开制衣坊大门,滚滚尘土立即涌来。
元正赶紧挥了挥手,驱散身前的一些尘土。
不过元正向地上看去,地上并你有什么尘土。
而且仔细看起来,似乎有人清扫过地面。
两人走进制衣坊大门,向着里面仔细检查。
整个制衣坊范围很大,中间摆着很多台子。
这些台子都是制衣用的,上面摆放着各种工具。
整个制衣坊有数百台子,下面都放着一个筐子。
这个筐子足有三尺大小,里面都装着一些棉花。
棉花上落下很多尘土,看样子放在这里不短了。
元正抓起筐里的棉花,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筐里的棉花没有问题,也没有暗藏其他东西。
娄淑儿也抓起些棉花,学着元正仔细地检查。
确定棉花没有问题后,她又将棉花放回筐中。
啪!啪!啪!
娄淑儿看着手掌上的土,赶紧将尘土拍掉。
“看来结局很清楚了,刺史做的被服是合格的。”娄淑儿立即得出了结论。
元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左右仔细打量。
终于在一些台子旁,元正找到了一个脚印。
这是那些人清扫时,遗忘这个浅浮的脚印。
脚印位于制衣台过道中,显然这里被多次踩过。
元正则顺着这条过道,一直向过道深处走去。
果然在过道的尽头,发现了一些特殊之处。
过道尽头的地砖处,明显有被撬开的痕迹。
元正立即撬开了地砖,果然在下面找到个地道。
元正打开这个地道,进入里面仔细探查。
地道里面有很多脚印,而且脚印非常凌乱。
看到这些脚印的同时,元正立即明白过来。
这是那些人清扫证据时,将这里给遗忘了。
元正立即找来一些烛火,进入这个地道之中。
地道的尽头是个石室,里面放着很多筐子。
元正来到筐子旁,看向筐子里面的东西。
元正一把抓起芦花絮,放在手中仔细打量。
娄淑儿也抓起芦花絮,也放在手里仔细检查。
“芦花絮,居然是芦花絮。”娄淑儿吃惊道。
“是啊,是芦花絮。”元正微微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刺史有问题了。”娄淑儿生气道。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可能都是他做的。”元正皱眉道。
“不对啊,如果他们用了芦花絮,为什么做完棉衣后,没有将芦花絮烧了。”娄淑儿提出疑问。
“没错,这是我不敢彻底下结论的原因。”元正点头。
“那怎么办啊。”娄淑儿有些无奈地道。
“走吧,我们先出去。”元正朝着娄淑儿道。
两人走出了地道,又来到外面的台面前。
元正盯着地上的竹筐,认真地思索着什么。
元正将竹筐抬起一些,看着地面的痕迹。
竹筐下面非常干净,并没有落下多少尘土。
只有在竹筐的四周,落下了一圈灰尘。
也或者被他们打扫了,所以才没有任何尘土。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娄淑儿问道。
“暂时还无法确定,不过凭借这些芦花絮,我们可以继续审问白青了。”元正回答道。
“走,我们快走。”娄淑儿立即拉着元正离开。
回到帅府之中,娄师德立即开口问道:“怎么样,你们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查到了一些问题,具体情况是这样……”元正解释。
“哦,找到芦花絮了?”娄师德眼前一亮。
“嗯,被他们藏在地下。”元正点头道。
“来人,将白青带上来。”娄师德下令道。
不多时,几个卫士带着白青来到正堂。
“参见几位大人。”白青赶紧对着几人拜下。
“我来问你,你确定做服用的都是棉花?”元正问道。
“卑职确定。”白青回答。
“如果在制衣坊找到芦花絮,你又怎么说?”元正问道。
“如果找到芦花絮,卑职也甘愿领罪。”白青自信道。
“哼,今日本卿在制衣坊的地道中,找到很多竹筐,里面装着很多芦花絮,这点你怎么解释?”元正打量着白青。
白青的脸色瞬间一变,然后吃惊地盯着元正。
“大人,你说地道,难道你找到那里了?”白青颤抖道。
“怎么,你觉得我会编出个理由来骗你?”元正问道。
“卑职不敢,只是卑职实在没想到,大人会找到那里。”白青有些无奈地道。
“好吧,你自己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元正问道。
“回大人,因为刺史大人派卑职监视制衣,卑职当时正好缺钱,遇到这样的好事,卑职就决定以芦花絮替换棉花,然后将棉花卖了,就能换到钱。”白青回答道。
“你总共卖了多少钱,都卖到哪里了。”元正问道。
“总共卖了一万两银子,花了两千两雇佣两百个农夫,让他们在河边采芦花絮。”白青回答道。
“那剩下的银子呢?”元正继续问道。
“我又拿出了两千两,分给那些制衣的女工,让她们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又拿出了两千两,其他的六千两,都被卑职贪墨了。”白青叹息一声回答道。
“这六千两你放在哪?”元正继续问道。
“在卑职家的地砖下,还埋着一个坛子,坛子里装着六千两。”白青回答道。
“你确定这件事情是你一个人干的,你这一举动可是间接害死十万大军,如果真要论起罪来,你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元正问道。
白青一个哆嗦,思考片刻后,他依然坚持是他干的。
“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我是皇帝派来的,不论你以前又任何身份,或者谁许诺了你什么,现在都不会作数。”元正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