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我死后,南洋太子爷殉情了 !
“沈寻舟,我们以什么身份发生关系?”
“炮友?”
“还是朋友之上,炮友之下的关系?”
临门一脚,戛然而止。
男人半撑着身子,喘息着望着她。
欲望压迫到了极点。
撑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情欲,即便如此,还是停了下来。
像是即将喷涌的火山,在爆发的临界点硬生生地忍住了。
将所有的情绪都回收、稀释。
“抱歉,是我没克制住,”男人翻身而起。
隐忍,克制的情绪在此刻难以掩藏。
温瑾缓缓地收回视线,微微闭眼,有些不忍。
“放我走吧!你这样,只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加尴尬。”
男人坐在床沿,伸手将温瑾身上的被子掩好,未曾直面回应她的话。
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温瑾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怒声喝住他:“沈寻舟 ,你到底想如何?”
“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我从没将你当成宠物,”昏黄的走廊灯光落在他的后背上,掩不住的落寞。
“那你囚禁我是什么意思?”温瑾反问道。
“温瑾,我说过了;你死和离开,这两件事情于我而言都是不能承受之痛,”沈寻舟嗓音低沉,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你明知道一切,为何还要推着我重新再走一遍来时的路?”
温瑾笑了:“来时的路?”
继而又道:“你来时的路可有我的凄惨?有些事情你我之间都选择避而不谈,可即便避而不谈,不代表它不存在,那根刺,仍旧在我内心深处,拔都拔不出来,何必呢?”
沈寻舟声线紧绷:“你有,我未必没有。”
温瑾跪坐在床上,长发胡乱地散在身后,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将她包裹住。
历经被活埋那一遭,还没回过神来。
小脸相比之前瘦了一圈。
他未必没有?什么意思?
他也死了?也 是冤死的?
也搭上了自己的命?
温瑾拧眉:“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温瑾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沈寻舟未必能。
男人薄唇紧抿,转身离开,跨大步朝隔壁卧室去。
这套别墅,他将主卧让给了温瑾,自己睡在客房。
“沈寻舟,你说清楚,”温瑾掀开被子起身,几步追上去。
刚推开卧室门,见沈寻舟正站在客房的衣柜前,一件件地解开衬衫纽扣。
姿态凛然,下颌线紧绷,极度隐忍克制。
“你未必没有是什么意思?”
温瑾见人不理他,伸手抓住沈寻舟的手腕,继续逼问:“沈寻舟,你未必没有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睨了眼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菲薄的唇轻启:“温瑾..........”
“我不是做高堂的菩萨,也并非没有情欲,你确定要在一个男人喝醉酒的时候追他进房间?”
沈寻舟视线跟带着冰刀子似的,落在温瑾的掌心,后者有些后怕地收回手。
踉跄后退了几步。
刚想转身离开,被沈寻舟擒住胳膊一把拉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楼下阿姨端着醒酒汤准备上楼,刚踏上台阶,楼上阵阵声响传来。
“沈寻舟,你干什么?”
“沈寻舟,你停下..........”
“沈寻舟.............”
................
“夫人,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温家,阿姨见赵婉儿大晚上地提着行李出门,神色慌张得跟逃难似的。
“我出去一趟,”赵婉儿拖着行李箱塞进车里,拿着车钥匙开车离开。
温家别墅在南洋江岸边,整个小区都是别墅群,环湖而建,算不上顶尖豪华,但好歹也在普通人之上。
上午温沫跟她说完那番话之后,赵婉儿整日惶恐难安,总觉得沈寻舟会找人来弄死自己。
惶恐不安了整日,到了深夜,想着离开。
“妈.......你去哪儿?”温沫在楼上听见车子的响动声,狂奔下楼追出去,刚走到院子就看见赵婉儿开车扬长而去。
刚想找司机开车追出去。
还没来得及上车,别墅区主干道上砰地一声响...........
温瑾狂奔而去,气喘吁吁地到跟前,便见江戈推门下车,走到赵婉儿的黑色宝马旁,低睨着她,似乎在确认她的死活。
“温二小姐,”江戈见温沫失魂落魄浑身颤抖着走过来,客气礼貌地跟人打了声招呼。
“沈寻舟不是说不会动手的吗?”温沫狂奔过去,疯了似的拉开车门想将赵婉儿救出来。
她虽然痛恨赵婉儿的愚蠢,可到底是亲妈。
赵婉儿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确实将所有的爱都偏向了她。
她不能不管她。
“沈先生说的是断条腿和进去,二选一。”
温沫怒狠狠地望着江戈:“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先生说了,赵婉儿到底还是温小姐名义上的亲妈,送进去对她影响不好,以免日后有旁人对温小姐指指点点的。”
“既然温二小姐不敢动手,那只能我们来了。”
“疯子,沈寻舟就是个疯子,”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他就不怕温瑾知道他是个杀人犯?”
江戈眸色微压:“温二小姐,慎言!”
“疯逼,他就是个疯逼。”
“妈..........”
“妈..........”温沫疯了般想将赵婉儿从车里拖出来。
江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想动手帮忙的意思。
温沫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对他怒喝:“滚,不帮忙就滚。”
江戈往后退了一步:“温二小姐见谅,沈先生让我们确认好了再回去。”
确认她是不是断了条腿?
还是确认她是不是死了?
...........
医院里,温沫佝偻着背脊,坐在医院长廊上,手掌握成拳放在唇下,紧紧地咬着,浑身颤抖。
而不远处的过道里,沈寻舟的人还在暗处盯着她,等着结果回去复命。
凌晨一点,温启云赶来。
“沫沫............”
“爸..........”温沫听到温启云的声音,冲到他跟前,抱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