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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药表情一变,拉着封卓君赶紧跑了出去。
蹦床旁边围了一堆小朋友,他们看着地上躺着的小孩,叽叽喳喳在说着些什么。
“刚才他走到这,忽然就倒下了。”
来报信的小孩解释着。
封卓君从地上抱起晕倒的封盼,开车向医院驶去。
白药则是在车的后座把封盼抱在腿上,一边给宋琅打着电话。
等封盼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直接有担架车过来接上封盼去了急诊室。
封卓君把白药抱在怀里,安慰着白药不要太伤心。
虽然封盼不是白药的亲生孩子,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白药早就把小奶团子当成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比亲生的还要亲。
封盼被送进急诊室一个小时,白药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等封盼被护士推出来,白药赶紧围了上去。
病床上的白药睁开双眼。
小小的人虚脱的躺在床上,小手掌摸了摸白药的脸,轻声安慰道:“爹爹不要哭,宝宝就是中暑了。”
白药在病房里守着封盼,封卓君则是跟着宋琅到了科室。
“小家伙怎么了?”封卓君问道。
宋琅不太乐观地摇了摇头。
“他有一种潜伏的先天性疾病,这种病很狡猾,出生的时候是检查不出来的,只有忽然发病的时候才会被察觉到。”
封卓君又问:“严重吗?”
宋琅点了点头。
“严重,封盼之后会越来越虚弱,你们必须尽快找到封盼的亲生母亲,只有你和她再生一个孩子,用婴儿的脐带血才能救盼盼的命。”
封卓君垂下去的手慢慢握紧,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封卓君回到了病房,封盼因为身体虚弱又睡了过去。
手背上输着液体,长长的针管把小奶团子白嫩的手背扎的有些肿。
白药问封卓君:“怎么样,盼盼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封卓君眼眸有些躲闪,“宋琅说是一种遗传疾病,先天性免疫缺陷。不过你不要着急,宋琅说会治好的。”
封盼生病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和封老夫人说,只说是要带着盼盼在宋琅家住几天,过几天再回去。
晚上,封卓君没让白药陪床,让白药先去宋琅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把他替回去在医院守着盼盼。
白药忧心忡忡地跟着宋琅回了家。
到了宋琅家才发现,他家里竟然还有别人。
是个熟人。
路眠川穿着宋琅的宽大半袖,光着一条又细又白的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薯片看电视。
听到开门声,路眠川扒在沙发上露出一个脑袋。
“宋医生,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的大宝贝了。”
宋琅嘴唇抽了抽,忙了一天,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位这个祖宗。
“你怎么还在这?”
路眠川露出哭唧唧的表情:“你这个渣男,难道要狠心地拔x无情吗,让你爽完了你就翻脸不认人?”
为了避免路眠川这个没把门的最再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宋琅赶紧制止。
“你不许再乱说,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住。”
路眠川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客人?男的女的?你把别的小妖精带进家里了吗?”
白药换好鞋,从玄关后面走出,露出身影。
“是我。”
路眠川惊讶了一下:“封夫人?”
白药点了点头:“路总。”
“你怎么……会跟宋医生一起回来?封总呢?”
白药神情有些疲倦,“家里有些事,我今天过来暂时住一晚。”
宋琅想起来封盼的情况,看着白药的表情露出一丝怜悯。
遇到这种情况,他真不知道封卓君最后会怎么选择。
是儿子重要?
还是白药这个老婆重要?
看到路眠川跟白药认识,再加上路眠川嘴上虽然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这个人还是活跃的,不如让他带给白药一些活跃的情绪。
于是便没着急把白药赶回屋子里。
宋琅还没吃饭,他喜欢回家自己做饭。
虽然在医院忙了一天,但还是回到家洗了个手戴上围裙开始做饭。
客厅与厨房隔着一道透明玻璃推拉门。
路眠川倚在沙发上,有些花痴地看着宋琅做饭的身影。
金丝边细框眼镜架在鼻梁,衬衫的衣袖松开了扣子轻轻挽起。
搭在菜上的手修长如玉,另一只手握着菜刀有节奏的将胡萝卜切丁。
哒哒哒的节奏沉稳而有力,好像每一下都扣在路眠川的心弦上。
他拉了拉白药的衣袖:“你有没有觉得宋医生切菜的时候真的好帅。”
“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呢?”
“你说是吧。”
路眠川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宋琅,只觉得移不开眼睛。
白药心不在焉地抬起眼,又缓缓垂下眼眸。
“嗯。”
白药不是个八卦的人,所以一点也不好奇路眠川为什么会出现在宋琅家里。
这是别人的私事,与他无关。
然而路眠川滔滔不绝。
“说起来你还是我俩的媒人,在林家那天,我第一眼看到宋医生,就觉得他是我要找的人。”
宋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门口,站在门口,手上湿漉漉的还带着洗菜的水珠。
看着路眠川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你第几个要找的人。”
说的话被宋琅听见,路眠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掰起手指数了数。
“我觉得你对我好像有什么误解,我也不是什么花心的人,你也只是第七个我一眼看见就觉得是我要找的人,你看,还不到十个呢。”
宋琅不屑笑了笑。
“我谢谢你呀。”
路眠川竖了一个大拇指:“但你放心,你技术绝对是最好的那个。”
吃过晚饭,宋琅给白药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白药道了声谢,走了进去。
夜半,被安排在客房的路眠川穿着一身浴袍,拧开了宋琅房间的门。
宋琅也是刚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宋琅有轻微的近视,没带眼镜时,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睛里像是洌艳了一层微光。
“看来以后睡觉还要把门关上了。”
路眠川走过来,抱住了宋琅的腰。
“别呀,你不锁门,不是就是故意要把我放进来吗?”
路眠川抬头,唇角正好蹭在了宋琅的下巴,他轻轻吐着气:“快说,我是不是你的小宝贝。”
宋琅反客为主,捏住了路眠川的下巴。
路眠川的脸又小又尖,好像比宋琅的手也大不了多少。
看着路眠川期待的眼神,丝毫没有在意地落下两个字:“没有。”
路眠川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打圆场道:“我就喜欢宋医生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
宋琅笑了笑:“如果自欺欺人能让你感到开心的话,我也不拦着。”
路眠川一脸不服地看着宋琅:“你越这样拒绝,我就越想占有你。”
宋琅低着眉眼,神色暗了暗:“别废话,做不做?”
路眠川解开了浴巾:“做……”
宋琅拉开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塑料的包装品。
路眠川抬手,压住了宋琅的手指:“可以不用这个,你弄进去我再洗出来也没有关系。”
宋琅顿了一下。
“嫌你脏。”
“嫌我脏你不也用了好几次了吗?”路眠川不服气道。
“你是不是就是把我当成了一只免费的鸭?”
宋琅冷眼看着路眠川:“是。”
路眠川面色一变:“有你这么羞辱人的吗?”
宋琅眼中的欲望冷却下来:“做就赶紧,不做就滚。”
路眠川忍了忍,掰开双腿坐了上去。
“是我在嫖你。”
一夜春色,花开点点,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
第二天白药起床,看见路眠川在宋琅的房间走出来,脸上也没露出意外的神色。
“早呀。”
经过滋润后的路眠川神清气爽,充满精神地跟白药打着招呼。
白药昨晚睡得一点也不好,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其他原因,一晚上都心神不宁。
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像是被陷在了纷乱的梦中,总是感觉醒不过来。
终于用意念挣开梦境的时候,白药脸色苍白,出了一头冷汗。
吃早饭的时候,白药的右眼就一直在跳。
他有些迷信。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总是疑神疑鬼的感觉盼盼恐怕不像封卓君说的那样,很快就能治好。
去医院的路上,白药又仔细向宋琅询问了封盼发的病情。
封卓君早就跟宋琅交代过,如果白药问起,千万不能跟白药说必须脐带血才能给封盼治病。
宋琅是医生,东扯西扯一大堆,非常心虚地给白药喂着定心丸。
白药先去了病房代替封卓君,宋琅换好白大褂,也到封盼病房查房。
一番检查时候,白药问道,“盼盼今天怎么样?”
封盼好像比昨天还要瘦弱,合着眼眸安静地躺在床上。
习惯了小奶团子在耳边奶声奶气地说着话,现在再看着小家伙虚弱地仿佛会消失一样的样子,白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宋琅说了一声:“还需要继续住院观察,又开了几个单子,让白药带封盼去做检查。”
趁白药带封盼去做血常规的时候,宋琅皱着眉对封卓君道:“病情恶化很快,封盼母亲的事情,你找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