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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还是决定找一找许大茂,虽然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是为了摆脱贾家的老太婆和那个不知所谓的贾梗的纠缠,他该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一大爷的身份,该求人还得求人。
这不,思来想去,他还是趁着晚饭后,带着点酒意去了后院,先借口去后院主屋看了看聋老太太,确认许大茂在家,才鼓足勇气敲响了许大茂的门。
“来了,谁啊?”
娄晓娥开了门,一看是一大爷易中海,很客气的那种,
“一大爷,你是找大茂,进来说话,大茂正在吃晚饭呢。”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家还在吃饭,都有点不想进去。娄晓娥还是热情邀请了易中海进了门。
还真巧,今天许大茂家的晚饭简单,小米粥,窝头,炒包菜,还有花生米,许大茂正喝着小酒,就着花生米。大儿子许钧正喝着小米粥泡着窝头。
“大茂,一大爷找你有事,要不你们先聊?”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就多说了一句。
“一大爷,吃了没,要不一起喝点?就是没啥菜。”许大茂对易中海找他倒是心理有准备,不过还是装作很惊讶的表情。
“大茂,还吃着呢,要不待会我再过来,确实找你有点事。”
“晓娥,给一大爷泡杯茶。一大爷,我们前面聊,不碍的,我待会再吃也一样。”
许大茂起身到会客厅,让易中海坐,自己也坐下,并给易中海递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待娄晓娥泡了茶过来,又关了门后,许大茂才开口问,
“一大爷,你是难得登我的门,好像这是第一次。我家比较简陋。喝茶,有事你说。”
“嗯,大茂,记得东旭没了后,你说你有关系将东旭的工位卖到700块,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可能卖到?”
许大茂想了想,“一大爷,东旭哥的工位还没卖掉吗?其实一大爷,你该和贾大妈说一说,把工位换成厂区清洁工还是比较合适的,这一点我还真有把握让管后勤的李副厂长开开后门,毕竟卖了工位就是一锤子买卖,钱是花的完的,工位是细水长流,不断的有,虽然清洁工工资比较低,毕竟每个月20来块,够她们奶孙用的。”
“大茂,你说是对的,不过我已经劝过他贾大妈了,她不乐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就想着高价卖了工位呢。不过700块对一般人来说确实有点高,高出市面价一百五左右了,所以这段时间也没人要。”
“那前院的三大爷,它也不愿意多花几个钱给解放买个工位,这不又解决自家的事,又帮了贾家,两全其美的事儿他怎么不出手呢?”
“嗨,你也知道三大爷这人,平时就比较抠,三大爷说了最多出到六百,而且三大爷主要还有个担心,万一以后他贾大妈反悔了。他又嫌弃太贵,又嫌弃后续的麻烦事儿呢。”
“那现在贾大妈啥意思,就是700块能卖喽,别这是你的意思?我呢前几年跑乡下,乡下有钱的人也是有,多花钱给子女买进城的机会不在少数,路子我可以帮着牵线,后续反悔的事,我也有顾虑。如果诚心想卖,我倒是愿意跑一趟乡下,看看哪个愿意出七百买的,毕竟东旭哥和我许大茂一起长大,他虽然过去了,街坊情意总还在的。”
“大茂,那就好。那还是劳你抽空联系一下,马上入冬了,早安排,对接替工位的人来说,早进厂也是有好处的,今年接班,年底或多或少还有些福利呢。”
“那成,我尽量早点安排去乡下跑一趟,不过一大爷说好,最多700,别到时我约了人过来,又说要涨价,那我可没挣到人情,反而得罪人了。以后终归我还是要下乡放电影,我可不愿意得罪人饿。你也知道乡下能买工位的,无非是在乡下还是有点权力的那部分人。”
“这我知道,我来前和他俩大妈问过了,最多七百。”
“那行,一大爷,要我说,这院子里还真缺不了你这样负责任的管事大爷。我尽快把人带过来。买卖他们自己谈,我只负责联络。”
“好的,大茂,那就这样,我我和他贾大妈再过一遍。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消息。”
易中海顺势站起,许大茂给送到门口,才关门,回餐桌吃饭,从菜橱柜里拿出红烧肉,又开始喝小酒了。
“大茂,一大爷让你帮着卖贾东旭的工位?有人要吗?”
“有,乡下有村长早就托我找这种机会呢,不过我就是不能上赶着去要,只有她们求我联系,我才能出手。不然,依着贾张氏那副头脸,指不定出啥状况呢。现在好了,一大爷绷不住了,三大爷也嫌贵,嫌麻烦,只有我出手了。后天,我去趟乡下,带人过来他们呗。我就当着中间人。其实现在想想700很贵,过几年这700哪里够,还是有便宜可占的。三大爷算是打错算盘了。这事儿要速战速决,以防夜长梦多。”
娄晓娥反正不管这些,她现在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家两个儿子身上,余下的才是管许大茂呢。
雷厉风行,许大茂还是依着自己的节奏,很快就去了白水村,找到陈村长,说了这件事。陈村长前段时间在许大茂的介绍下已经从郭小三这里挣了一百多了,现在感觉700委实不贵了,当下就带着已经高中毕业,在家待着的儿子,陈小顺一起借了自行车和许大茂一起趁着星期天来到95号院。
“一大爷,买主我给你带来了,这是海淀乡下的村长,他给他儿子买工位,陈村长钱都带着呢。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乡下来城里不容易,来介绍信才能来呢。”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把人带来了,心下高兴。连忙去对面把家人张氏叫到家里,和买主一起谈了工位买卖的事儿。
价格就是那个价格,也没啥多谈。这是许大茂和陈村长交代过的,700,不多也不少,卖就接,周一交接工位。然后许大茂帮着陈小顺去街道办想办法租个房子,这样就算圆满解决陈村长的事儿了。
陈村长的马屁,许大茂还是要拍的,村里的相好顾美芳还得村长多照应呢。
很快,交易达成。周一,易中海陪着贾张氏和陈小顺在红星厂人事部交接了工位,一个上午,陈小顺就办完了工位交接,成为正式工人,虽然有一年的实习期,工资居然不是18.5元,而是22块五。许大茂知道这个情况,连连恭喜陈村长福气好,这一个月多四块钱,差不多一个月生活费都快够了。
许大茂又通过关系把陈小硕安排在师父张太和的车间,让陈小顺跟着张太和当学徒。
又给陈小顺在街道办去联系租了住处,就安顿隔壁在96号院的一间耳房里,房租每月一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