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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也不知为何,帮蒙小裕治完伤后,整个人便如同虚脱了一般,虽说在牛车上养精蓄锐了不少,可真正躺到床上后,竟然也能秒睡。所以,这一觉也睡得着实沉绵,直到第二日清早才缓缓苏醒过来。
在要醒不醒的时候,她进了一趟空间,那天帮蒙小裕治完伤后,就没有整理医疗垃圾,现在正巧收拾一番。
可当她把医疗箱翻出来的时候,竟发现里面的手术用具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那用了的缝合线竟也变多了。
这……
温情惊奇不已,黑眸不由得一亮,将第一层手术用具放置在一旁,想看看第二层的药片有没有变多。
她一阵翻箱倒柜……
内心表示无语,救人的药片依旧没有。
温情蹲在那儿有些气馁,手指翻动着药片,脑袋却是高速运转,这究竟是什么鸡肋空间?那天她救治了断腿猫,手术刀送给了嵇四,空间里的东西没多,这次她出手救了蒙小裕,这手术用具竟然变多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手术用具用在人身上,空间便会无尽地提供用具?
但是她把药片给萧庭深用后,药片却没有增加。
温情……
门口传来响动声,温情果断出了空间,幽幽转醒,入目便已是天光大亮,真正醒来后,才觉整个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温情就着岑夏端来的热水洗漱了一番,顿时更觉神清气爽,连空气都变得自由清爽。
岑夏说道:“姑娘,先把早饭用了吧?昨夜俞领军过来找您,见您还在休息,便说今早过来。”
温情一听,点头应道:“好,先吃早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梁麽麽早在门口等候多时,听到新夫人说先吃早饭,立马麻溜地安排人将早饭送进屋子。
早饭看起来也算丰盛,只是品相看起来着实让人倒胃口。这麦粥看起来实在粗糙,吃在喉咙里像是有小刀刮着喉管似的,而这汤饼,其实也不是真正的饼,就是将面食做成了薄片状,泡在汤水里,而汤里也没什么调料,就放了点盐。
温情……
刚刚还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她怕是只能随意吃些垫垫肚子算了。
想想永安侯府里好不容易调教起来的厨师,到了这儿她又得重头开始。哎——任道而重远。
吃完早饭,温情稍作打理后便去了前厅。
俞诚安、居长石和沮渠都已经到了,看到温情过来纷纷见礼。
温情招呼各位就坐。
俞诚安先开了口,“六姑娘,昨日我摸清了坞堡的现状,坞堡外询问了不少农户,听底下的农户说,近一年连年下雨,地里收成并不好,但是上缴的粮食数目却并未减少。农户们怨声载道,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七月八月的时候他们暴起过一次,被华兴实和县衙给镇压了,当时还就地处决了好几名壮年。这一杀鸡儆猴,底下的暴乱彻底歇菜。
华兴实立即花费钱财将这坞堡的城墙重新加固,实则便是为了压制外面的农户。我仔仔细细看了这重新加固的材料,竟然不堪一击,可见华兴实就是做做样子,这坞堡还得另外修葺。
这些事情本是在农户那儿问不出来的,昨日我去了县衙,这县官竟然与我兜圈子,我一个火大亮出了尖刀被我一顿绡,那县官就是个软柿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了个干净。”
温情沉吟了两秒,昨日进坞堡之时,偶然遇见几家农户,那些农户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可见被剥削得厉害。
这华兴实真不是个东西,竟敢闹出流血事件还不上报,怕不是他以为萧庭深残疾了,这儿他就是大王了!
“那些农户家人如何?”
俞诚安皱皱眉心,“家里壮丁去世,留下的孤儒日子难熬,有些已经是生了疾病去世了。”
温情听后,心情蓦然变得沉重。
居长石见姑娘不说话,看了眼俞诚安,才道:“六姑娘,还有一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温情看向居长石,“哦,说说看。”
居长石道:“昨日我去周围田地转了一圈,这一年来雨水增多,土壤大为潮湿,稻种种下之后,大片活不下来,产量极低。询问了有经验的农户,意思是要换种,这旱稻本就需要干旱的土地…”
旱稻?
温情一愣,脑中灵光一闪,这漠北虽说还是属于北凉的地界,可到底是属于东南方,又在长河中下游,这儿空气明显比北凉湿润多了,旱稻能存活才有鬼了。
“旱稻种不活,那就换成水稻。”
“水稻?水稻更难存活了,前郡公刚刚在这儿建立坞堡时,便开始种植水稻,可这水稻产量实在低迷,才又改为了旱稻。”居长石连忙说道。
温情……
胡说!
怎么可能呢?
这后世可是水稻的天下,全国人民的大米可不都是靠着袁隆平的杂交水稻而来的?
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水稻产量低迷的。
俞诚安轻嗤一声,“先不说种植何种农作物,农户们发生此等事件后,早已颓废度日,实在过不下去的成了流民,已是逃离了坞堡。坞堡内劳动力减少,田地荒废。”
俞诚安话才说完,前厅里便陷入一片安静。
摆在面前的就是一个烂摊子,先不说华兴实敢不敢交账,就是交了,只怕是老早就已经做平了,支出名目温情都能想好了,不就是加固坞堡么?
啧。
温情凝眉思索了一会,神情肃穆,开口道:“劳动力倒不是难事。”
俞诚安一愣,目光灼灼地看向温情。
温情动了动身体,喝了口摆在面前的茶,她一直在想事情,没注意前面的究竟是什么茶,一口下去差点就喷了…
啧,嘴里又苦又涩,这哪里是在喝茶,简直是在吃中药。
她忘了漠北也喝浓茶…
可碍于俞领军他们都在,她又不好真吐,皱着眉心嫌恶地吞了下去,才看向沮渠说道:“沮渠大哥,你手底下不是有三百号人?”
沮渠从一开始就未说话,只静静地听他们说,又见温姑娘突然嫌弃的表情一闪而逝,心中忍不住发笑,姑娘不喜欢喝茶?
再说坞堡,总结一句话,这儿的情况实在不乐观,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撑起这坞堡。
沮渠听她这样问,点点头应道:“是。”
温情道:“这三百号人编成小队,俞领军,麻烦您为他们分派田地。另外,只有这些田地是远远不够的,你马上召集所有农户,颁布新政策,坞堡北侧土地开荒。所有开荒土地计量在册。农户每开荒一亩地,便能得到一分属于自己的田地,这一分田地上耕作成果归农户所有。”
“姑娘的意思是给永业田?”俞诚安震惊道。
这是前所未有的举措,自古以来,所有土地都归氏族贵勋所有。
温情并不知道这会被称呼为‘永业田’,听到俞诚安这样说,黑眸晶亮,“没错,就是永业田。”略作思索后又道:“另外,农户成流民。你再去放出消息,凡是经过此地的流民,只要愿意留下来开垦荒地,且签下身契者,与坞堡上的农户享有同等待遇。”
生产力的发展需要人,更需要人才。
温情广揽流民,当然有她自己的用意。
居长石听后,紧张道:“六姑娘,这人一多,口粮便吃紧……”
这些温情当然明白,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她更懂。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银钱的,她此刻也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熬过这个冬季再说。
然而她的东墙在哪儿?
她也是毫无头绪,但是事情得一步一步做,脚踏实地地干,或许前头一抹黑,可她相信干着干着肯定会柳暗花明。
“俞领军,居正队,沮渠大哥,暂且先按照我的方法做。这开荒需要体力,在吃食上切莫怠慢了各位弟兄,至于来春种什么,且等我想想。”
那日,俞诚安被世子唤入书房,说起了坞堡要交给温家六姑娘的事情,当时他便深深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成,一个深宅小姑娘懂什么?
而今,他听着面前六姑娘说的一系列的新政策,内心激动澎湃。
他是打仗带兵的好手,当然明白这样的激励政策能够激发底下人员的积极性。
俞诚安又道:“那四坊那边……”
温情浅浅一笑,“四坊莫急,待我今日转了一圈再说。”
正事差不多说完了,三人便打算起身告辞。
俞诚安一拍脑袋,又道:“六姑娘,还有件事,我差点忘了。”他走到前厅门口,拎起一篮子宽皮橘,走了进来,“六姑娘,之前听世子说,您需要这宽皮橘,我昨日看到县衙内有宽皮橘,就带了些来。”
俞诚安说完,居长石右眉抖了抖。
温情愣了愣,随即黑眸里像是染了星辰,看宽皮橘的眼神像是看钻石一般,“宽皮橘?”
俞诚安:“是。”
温情兴奋道:“有了。俞领军,咱们很快就能解了燃眉之急。我有办法赚钱了!”
俞诚安:“……”
居长石:“……”
沮渠紫眸掠过流光,直直地凝着温情,心尖划过奇异。
温情又说:“俞领军,您再去多找些宽皮橘来。现在漠北边境战事如何?”
俞诚安没想到六姑娘问这个,“属下才来漠北,不知。”
温情凝眉道:“俞领军,这件事情,你放在心上,好好打听打听…”
战场之上最缺药品,北凉国老皇帝穷兵黩武,昏庸暴力,搜刮民脂民膏,她便赚老皇帝一笔,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