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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深回到正房后,拿着信件进了房间。
温情只是闭目养神,没有真正睡着,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掀了掀眼皮,见是熟悉的身影,又闭上了眼睛,??鼻子里有些闷,“…回来了啊?”
“嗯,我吵醒你了?”
“没有……”温情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仰躺着,眨眨眼,看着帐顶,??“谁来了?”
“萧庭贺,??他送信过来,爹的来信。”萧庭深拖了外套,??搓了搓手,才进了床铺。
温情朝着他伸展了双手,发嗲的语气里透着撒娇的意味,“…抱抱。”
萧庭深喉间溢出低沉的轻笑,温柔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身上软绵绵的,像只懒猫,挂在他身上,清淡的梨香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激得他清儒的声线里蓄着几分深沉,“不睡了?”
“想和你一起看公爹的来信。”温情懒懒地说,脸靠在他的胸膛,隔着肌肤便能听到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好。”萧庭深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拆开了信件,展信一读。
房间里很静谧,光线也算明亮。
萧庭深一目十行,大致说了北凉的近况,??昌松没有退军的意思,仍旧在北凉城外驻扎,其中对战两次,不过死伤不大,这么久以来,他算是看出来了,皇帝并不敢贸然动手,应当也是有所顾忌,边境苦战,怕是国库亏空,北凉禁不起内斗了。
另外还提到了北凉城内的新鲜事,永安侯府六姑娘配冥婚之事。
至于此事并未详说,就好像是萧鹤尧在北凉听到了这件稀奇事,把这事告知了儿子媳妇。
萧庭深和温情看到这儿,倏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信件看完,萧庭深便将信纸收进了信封里,搂着温情滑进了被窝,他乃练武之人,掌风所过之处,烛火幽幽熄灭。
萧庭深轻拍着温情的背脊,??“耽搁了这么久,睡吧。”
夜色里温情的眼眸晶亮,“庭深,我父亲要为我配冥婚。”
“嗯。”萧庭深的脸几乎是贴着温情的,温热的气息穿过温情的耳膜,淡然分析道:“爹在信里提及永安候要给你办冥婚这件事,定是你的死受到了质疑,我猜……应该是沈清丽带过去的消息。你父亲立正你已入葬,专门搞这么一出也是想将自己摘出去,李勤佑已经是皇帝,说起来我们的做法乃是欺君之罪。
说起这个,我倒是要问你,你当初不惜假死陪我来到漠北逃离李勤佑的提亲…情情,你老实告诉我,那时你是真对我……?”
萧庭深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下,抬脸侧目专注地看向温情,“情情,我要听实话。”
温情骤然闭上眼睛,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才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她就是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萧庭深危险的眯了眯眸,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直接被气乐了,“小坏蛋。”
温情被弹得皱眉,目光灼灼地瞪着他,“我是小坏蛋,那你就是大坏蛋!”
萧庭深喉间溢出轻笑,头又躺会去,手肘枕在脑后,“不想说就算了。”
温情没有立即回话。
夜晚起了风,吹得囱轻轻作响。
温情翻了个身,先是背对着萧庭深,隔了一会儿,又平躺着,“其实……我就是做了个梦。”
身旁的小东西动来动去,动得萧庭深一身热气,要睡着的确有些艰难。
他的气息不稳,听到她说话,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总归是说说话才能转移注意力。
“嗯?说说,我听着。”
温情仰躺着,手指伸过去握住了萧庭深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他的指甲,“我梦见我的确是嫁给了李勤佑,小娘也为我感到高兴,特别是父亲,原本是大姐姐要嫁给李勤佑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勤佑却偏偏相中了我…我进了王府后便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很可怕。每天李勤佑都会剜我的心头血,直到我枯竭而死。”
萧庭深听她说做梦,心口一紧,侧目梳倏地凝住了温情的表情。
温情说:“我一想到这个梦就不寒而栗,那种血从身体里流光的感觉……梦里都那么可怕了,我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不是自寻死路嘛?”
萧庭深足够聪慧,稍稍一联想,便道:“所以……你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故意送我药片引起我的注意?”
温情噎了噎。
萧庭深眸色更深了,他趁着身体,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墨玉般的瞳色极深,就像翻涌着暗潮的海绵上倾洒着揉碎的月光。
大约是常年带兵而与生俱来带着的压迫感,叫温情莫名觉得心虚。
“呃……”
她当时的想法的确如此。
她是永安侯府的庶女,虽说是有了现代的灵魂,拥有现代人的思想,但在这个遭受着战乱的封建时代,想要自救哪里就那么容易?
小说里的穿越女那也太理想化了,哪有那么多主角光环的男主为你赴汤蹈火?
啧。
她一路走来,甚是艰辛,每一步走得小心翼翼,为萧庭深治腿是计划之内的事,至于动心…则是计划之外的事。
“我就是觉得……”
“嗯?觉得什么?觉得我是废人,更好拿捏?”萧庭深问。
“没有。”她才不是那种思想,她知道原著情节,她纯粹就是觉得他这个男配和她一样可怜……
萧庭深的俊颜突然往下压了过来,双手撑在了她的肩膀处,薄唇叼住了她的,辗转反侧地亲吻她,像是要将她的呼吸都夺走…
他吃晚饭时喝了点小酒,呼吸间的酒气如同被明火点燃,瞬间迸射出灼烫的温度来。
两人亲吻得热气腾腾才松了嘴。
“我家夫人眼光真的好。”萧庭深过分清冽温柔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激得她的小心脏漏跳了一拍。
两人对视了良久。
萧庭深收回了手,又仰躺下来,脸却是偏着看她,“情情,真好,你看中的是我。”
温情回味过来,眉眼里含了笑容,点头应道:“对,万幸有你。”
房间里是甜蜜的味道。
两人相视一笑,萧庭深把手举起来,牵住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手指,十指紧扣。
温情说:“刚刚的话还没说完。父亲为我做冥婚之事,定是想在皇帝面前立证我已死这件事属实,父亲做归做,至于皇帝信不信可就不一定了,就怕他真的找人过来查。”
“你有什么想法?”
温情沉吟了会儿,“我是有个法子,你不是说要与我成婚,不若将我收为谁家义女,嫁于你如何?我来坞堡之时也就俞诚安居长石知晓身份,这坞堡之上的农户并不知道,想来也能瞒天过海。若是真不能……”
萧庭深眸光深沉,“真不能又如何,大不了与昌松联手,废了新帝!”
温情直接诧异住了,心脏倏地有种放在炭火上烧烤的炙热感,怔怔地看向萧庭深。
月光自囱里越了进来,清冷的光芒折射在他一向冷冽的瞳孔里,里边瞬间迸射着某些坚定的光芒,“情情,还记得上一次我与你说,我就算是顶着欺君之罪都想与你回到北凉,为你添上名分这件事吗?”
“……”
“那时候我就在想李勤佑敢动你,我就敢动他!”
…
…
十一月中旬,第一波冷空气突袭,家里放了炭火,温情光着双脚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手里端着新鲜熬的米粥,熬得浓稠,上面飘着一层米油。
温情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岑夏从她手里接过碗,关切道:“姑娘,才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温情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被萧庭深当成了猪在养,身子都胖了一圈了,自从上次莫名其妙昏睡了那么长时间后,萧庭深对她更上心了,坞堡上的事宜全权代理。
温情严重怀疑萧庭深是想架空她……
啧。
“不吃了…早茶才吃了没多久,就又喝米粥,我看我还没到生产就要胖成球了,怀个孕哪就那么严重…走,夏夏,咱们出去转转,再呆在家里,憋得我都要发霉了。”
岑夏面露难色,“可是姑娘,世子说您怀孕了得多休息。”
温情有些郁结地看她一眼,“夏夏,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庭深的人?世子说什么就什么了?世子都去看痒序进展如何了,咱们出去溜达一圈,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啊?”
岑夏……
还能这么来?
“可是……”
“别可是了,我去换衣服。”
温情可不管岑夏心里想什么,站起身就去里屋走了,她得去趟县衙,看看万正清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问嵇四,嵇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必须得问问。
温情换完衣服就拉着岑夏出门去了。
外面是真的冷,只走了一会儿,温情一张小脸就红扑扑的了,不过在家里闷得时间长了,这点冷都不值一提了。
啊……
是自由的味道。
温情忍不住多吸了两口仙气,心情愉悦地在田埂上走,天气冷了下来,田里的农作物都蔫蔫的,只剩了些野菜,路上的农户也少了不少,大多躲在家里,要么劈柴,要么去后山打猎去了。
快要入冬了,古代人的入冬似乎更为艰难,大多人都在囤吃的在家中,就怕遇上个什么冰天雪地的天,活活在家饿死。
两人直接去了万正清家里,便见万正清家门紧闭。
温情疑惑了下,抓了个路人便问道:“万家人呢?”
那路人见是夫人,连忙恭敬作揖。
见路人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温情又问了一遍,“万辉和他母亲人呢?”
那路人明显支吾了下,只说不知道,便扯了个由头走了。
温情奇怪极了,看向岑夏问:“这什么情况啊?”
岑夏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温情蹙着眉心望着那紧闭的门,隔了会,朝着岑夏道:“走,我们先回去。”
温情说着又快步往家中走去,她步子跨得很大,哪有一点孕妇的模样,吓得岑夏小步跑地跟在她身后,“姑娘…姑娘……您慢点。”
温情……
一定是萧庭深授意了。
俞诚安老远就看到了温情兴冲冲地往这儿走来。
都碰面了总要打个招呼,他张了嘴就喊了声,“夫人。”
温情循声望去,蓦然止了步子,她连名带姓唤了句,“俞诚安,你过来。”
语气带着急躁。
夫人从来不会这样叫他,俞诚安心尖猛地颤了颤,夫人这架势是来者不善啊?俞诚安摸了摸鼻头,走了过去。
“夫人。”
“俞诚安,我问你,万辉人呢?”
“万辉?”俞诚安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对,就是那个万正清的儿子。”温情说。
俞诚安这才想起是谁,回道:“夫人,你不知道?”
“……”
“他被世子关押了起来。”
果然!
温情皱眉道:“嗯?为什么?”
俞诚安微抿了下薄唇,这还问他为什么?她自己心里没数么?
想她在万家直接晕了过去,被抬着回正房的,又昏睡了那么久,世子不发脾气才怪咧。说到底万正清家就是世子底下的一个奴而已,是世子开恩给他们一口饭吃,世子一不高兴,就是就地处决了他们谁敢有句屁话?
俞诚安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温情那叫一个郁闷,她越过他就要去找萧庭深,却不想萧庭深正巧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萧庭深!”
萧庭深正与萧庭贺说话。
温情太过着急都没细看萧庭深旁边的那位是谁。
萧庭深朝着温情看了过来,面色一沉,几步就来到了她的身旁,伸手去牵她的手,“外面这样冷,你怎么出来了?”
温情气呼呼道:“我不出来哪里晓得你把万辉给关起来了?万辉又没罪,你关他做什么?”
萧庭深脑袋里划过三个问号。
谁是万辉?
黑眸朝着俞诚安瞥了眼,俞诚安心里正默念着别看我别看我…
他越念,越来什么。
俞诚安暗暗叹息一声,说道:“回世子,夫人操心万家之事而晕倒了……”
温情一听,急道:“我晕倒是我自己的原因,庭深,你不能把这事怪罪到万家身上,得民心不易,失民心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