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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当死成为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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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败既成事实,自我欺骗便没有任何的意义,坦率的接受两人的拷问,说不得能收获一份慈悲,常规的思维当时此思维方式才对……可对于被月华蕾同飞絮轻压制的俘虏,常规理论在她身上仿佛失去了效力,眉眼间坚毅依旧,没有放松投降的想法,不自觉令人产生了与解决方式相反的浪费的心力。“是普通军官又如何?是副队又如何?凡参与战斗,有哪一个队员不是披着战士外衣的魔鬼?敌我双方总会过分的影响日常生活,仅此一点,你们和那月明的走狗有何异?倒不如说,比那直白的残暴侵略,更令人痛恨的作呕。”谩骂的言辞颇为过分,刺激程度远不像寻常矛盾般轻松,深仇大恨的氛围在随即的静谧中弥漫,以至于飞絮轻和月华蕾单纯的对她的态度投以部分的关注。那番言论无疑是将她们当成了隶属于星河本身的特殊部队,而身为星河的人民却不满于辛苦守护大陆安危的部队,其中可能蕴含的理论,她们想弄得明白。

    不知是否是留意到有趣的话题,远处没有动作的帘钩量于此靠近到俘虏身后,颇有些好奇的率先开口询问其缘由。“哦?历尽艰辛将你们保护在身后,留存着快乐生活的基本的条件,为何要说出这样严厉的训斥?就原先居民的准线而言,你是否有些过于苛刻了。”由于方才在移动中隐去了身形,帘钩量忽然开口无疑会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眼见着对方惊异回身,随即换上了老好人的微笑,以柔和的哄骗俘虏说出有用的情报。

    若是依帘钩量本人的性格,绝不会以亲切的态度和气的询问事态详情。而会有一反常态的温和,完全是应为同她保持联系的红绡数的请求。原先在沟通时刻意留在原地以监听收集讯息,不曾想偶然间听闻了爆炸性发言使共享监听结果的红绡数产生了兴趣。不必料想就会有询问的结果,身为和声细气的恒空副队长,借此询问缘由以追求改善是毫无争议的必然。

    “呵,非要点明才好?身为战队的人你们确是不要脸啊。守土之责任是你们的工作,再如何怠惰你们也要为了那份俸禄而行动不是吗?可又有多少的封疆大吏能够做到真正的为官清廉?亦或者,有着真正值得信赖的全体部下?别开玩笑了,不是所有的队员都能够做到没有污点,总有些借着机会公报私仇坑害百姓。至于队伍的行径究竟如何,你们查查就会清楚,又何必问我?哦,将此作为我透露的情报以诱导我说出更多?别痴心妄想了!”越说越是激动,以至于到最后的语气都有向谩骂转变的趋势,让人听着别扭。对于问题官员的深仇大恨毫不留情的溢于言表,单从表情就能明白其中绝无虚言。问题便在于此,不论是红绡数帘钩量,还是月华蕾飞絮轻都在此时停顿,思索着俘虏话中的较为过火的极端状态。

    然,周遭静的可怕。哪怕是身处于战场之中,都会自动的过滤掉哭喊与杀戮的声响。相较于通信另一边的红绡数,帘钩量的状态会捎带好些,至少不至于需要靠深呼吸平复心情。借机间杂着调侃进行询问,毫不掩饰想要看看此时红绡数神态的。“不知你是否因为这点小事而受到打击?过分的在意只会成为你的累赘。你能管好你自己,能管好恒空部分的队员及辖区管理者,却做不到干预全大陆的决策不是吗?贪污腐败难以避免,总会有人高高在上的想要以自己的耀武扬威换取他人的尊重与敬畏,我们终究只是个人,代表不了统括全局的大陆最高领导机构,为此而伤感,不觉得太傻了些吗?”疏导时如同知心人,调侃中缺有着独特的韵味,帘钩量可不愿意单纯的开导自己心仪的对象,她相信,自己能看上的人,也不会愿意自己将其认定为生活的弱者。“真想看看你此时的真实神态如何,说不得我看到后,会做出嘲笑你的决定也未必。”

    通信中依旧是长久的沉默,连带着帘钩量的心情都开始下滑。不免借此思考月明的队伍是否有相似的毛病,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帘钩量相信,月明不会异于星河而独善其身。相较于压力较小的星河,月明所谓的自由将会导致竞争的直接加剧,抱有人上之人想法的战斗员只会更多。其中就结果而言有两点成为了月明的优势——人民的日渐麻木以及强效的镇压政策。可以说,若非是现如今的最高统治者大陆之主时刻关注着月明这艘巨大战舰的“航向”与“部件维修”,恐怕距离崩溃都不算遥远了。

    “我抱有天真的想法并非错误,常以轻松事态照看,总会有值得宣扬的好事能够影响人心。不曾想终究是小看了暗地里的压迫程度对吗……真希望更高位的长官得意听到这朴实的发言以设立基本的时常矫正方案,能让原先选择了朴实无华的居民,安心的自我生活。”红绡数只是在悲哀,悲哀于贪婪导致的祸患竟会被激化到这步田地。听这话中意思,这俘虏原先只是普通居民,若非是官逼民反,何至于走到战斗的地步?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响甚至震慑了周边正要动手的队员,月华蕾的手掌高抬而在俘虏脸上有一道通红的掌印。阴沉着脸满是不快,情感封闭的月华蕾在此时激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冰涧难和芙蓉醉于此靠到近前,困羽猫同秋渐晚也将部分精力关注到月华蕾身上,她们都想明白,究竟是怎样的原因,会让月华蕾不加忍耐的直接出手。

    原先的凶狠转变成一脸懵,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扇了一巴掌,楞楞的看着月华蕾半天说不出话,对这所谓的副队真是又惧又恨了。“抽……抽我干什么,实话实说,你们身为队员就如此行事,也难怪不受居民们信任。”说话都变得弱不禁风,长久以来的低声下气终归还是难以改变,下意识的就用了受到欺侮却无能为力的架势,别提有多狼狈。月华蕾那掌当真是毫不留情,抽在她脸上生疼,身体都下意识的没有反抗,那通红的掌印,正是证明了力道之大。

    “我对你所谓的某某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你曾经收到了怎样的压迫,凡是你向我宣泄,就证明了你的懦弱与无理取闹。别人欺侮你,不是你袭击我们这些无关者的理由。你认为是谁都能管理那些高高在上的贪官?谁有功夫去处理这等小事。战争中的残酷远超出你们的想象,将更为严重的危机阻挡在外让你们有相对安稳的生活竟会招致你们的不理解……若是你们觉得外敌容易应对,就以你现在的实力上战场试试。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能力等阶不及你们的人,比你们更善战,更要拼命!”

    对于自己被毫无理由的埋怨的部分同不满于所谓耀武扬威的基点相互影响致使月华蕾愤慨至此。而以直接发泄的方式显露自己的怒意是月华蕾对这位将于己无关的事向自己埋怨的俘虏的的惩戒。费时费力解除雾气,审讯俘虏却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复,让月华蕾如何能够接受?不以直接攻击的方式还击,说不得这俘虏还会有自己被震慑的错觉,让整件事越发复杂。

    无声时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俘虏脸上,刚想要平复心境又留意到其余队员的关注便为自己的失态而掩饰。罪魁祸首是这不知好歹的俘虏,若非她说些没有直接因果的琐事也不至如此难堪,不打她又能如何?“贪官有贪官的过错,你的应对方式不当便是你的过失,又如何埋怨我们……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告知我们你的能力由来以及雾气的存在缘由些许能饶你一命。至于不从……下一次便不是单纯的身体殴打了。”借此机会直接威吓,右手按在对方的额头处毫不犹豫的施力以确保基本的疼痛,左手中的盈源斩则在对方的腹部划出一道口子以达到生与死抉择的感受。面色冰冷而压抑,没有开口却用眼神在说明。“若是不配合,生死由天。”

    一般的队员对此的反应不过是严肃而谨慎,不会有太多的恐惧,而堪堪掌握能力的普通人,心力远不及队员,又怎会轻易地用生死话题做玩笑?恐惧却没有妥协已是最好的结果,能做到这一步,就算是自己的成功。“悉听尊便吧,事已至此,生死有何异?活着遭罪还是以死亡做结一了百了,你认为这事有犹豫的价值?”生不能感受到正面的情绪时,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被称为懦夫又如何?不敢于探索未知的人,又如何不是另一种懦夫?人生于死又终于死,期间却不夹带另一面“期间”的任何认知,一窍不通而以此为沾沾自喜的资本,如何能作为所谓勇敢?自然,现世仍有留恋则不必过分去追求未知,毕竟所谓的未知,不分好坏,难辨善恶,在确定的人类定义为好面前,凡有可能的遭罪,又有怎样的选择必要?

    “活着未必轻松,而一了百了又未尝不是解脱……有趣的说辞,值得称赞。然,何曾有人告知于你,你可以随意决定生死?若说不让你死,你自认为如何可得死?而若不得死,又有何人告知于你,生可改善境遇?我们不放你,反倒给你更多的痛苦,貌似,你想要此种结局。”盈源斩直向腹部刺出,稍有锋芒进入体内,无情水顺势而上刺激其反应,微小的创伤就能展露出足以令人畏惧的痛苦,又何愁逼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