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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求相同意愿的人未必能走到相同的结局,凡是一个决定的差别都能最终确认双方的天差地别。留下以求取救助更多人的策略属善心之举,然若不可成事,便成了自寻死路的无谋。回想在袭击前所劝说的所剩唯一伙伴,其身死几乎已成定局,此时除了踌躇而感叹外再无它法,悲凉感一时未免涌上心头。两人的目光在同一时间转移回到玉垂金身上,对这位杀神与恩人两重身份并存者投以直白的忌惮。反叛是既定事实,留二人一命已经是大发慈悲,两人若再有强求,便是不知好歹,又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迷茫时人人皆有,一时的错误决断不代表本心损坏,原谅你们非为不可……稍后我将细问你们所知详情,告诉我已知条件即可。”威慑足够,已将恐惧植入两人内心,驯服后以此为基础再做恩威并施的驯服行动即可,此时收手可将利益最大化。似笑非笑以掩盖满足,抬手时压力骤减以示对两人的信任,玉垂金自信有随时应对的手段,自不会仅在此拘泥于形式。随之而来的言论最终敲定两人的命运,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足够令她简易的降服两人。“你二人怀有能力,必定要出于监控之下方可,又鉴于你们不远归属队伍,我本人又有较为特殊的身份,特将你们作为我的特殊使役如何?不必归队,不必受大部队指挥,只听我的差遣,有任何想法可与我沟通商议,合格后准你们自行执行,如何?”
眨眼时流露杀意,尽管一闪而逝也足以强化恐惧,用意为推波助澜的功能性表情展露在脸上,自信于玉垂金的内心沉淀,等待成功是唯一的工作。以自身特性同两人特殊追求相结合发出邀请,对方近乎不可能有拒绝的理由。挥手间玉石射出再度摧毁正欲袭击的无名之敌,火光的残酷在摧毁茂林遮蔽的同时化作压在对面两人心头的最后的筹码。聪明人不做无意义之事,答案此前便已明了。
于公于私,于己于彼都有好处,称得上眼下的上策,只得乞怜之人又怎可能拒绝?同一时间,不同秉性的两人拱手向今后的长官行礼,表露自己的真实意愿。“我们愿意,今后行事,皆听长官安排。”从今往后,眼前的顶尖强者便是她们的长官,一切行动皆听从号令,仍旧游离在体制之外,算得上是不错的结果。借此机会,她们总该向今后的长官通报姓名,以便日后的称呼。
“长官,我名叫轻丝槿,曾经是一名星河的大陆的基层治安官,没什么挂念和依靠,今后可以随时听从您的差遣。”先一步开口的是早先被抓到的那位,相较于后一位,分明更有教养些,至少在公众场合能够保持基本的礼数要求。回想之前的自己,没有牵挂,没有依靠,孤身一人,跟随并听从长官发言不会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今后帮助长官处理些杂物并无不妥。
而相比之下,后一位被抓捕的俘虏有着更为开朗的性格,言谈举止都能看出是豪爽而不拘小节的人。相比于轻丝槿,她的经历就较为有趣了。“我叫晴宵雷,说话没什么水平,礼数未必到位,可能没办法事事都帮上忙。原先是蓝虹港的一大户人家的车夫,后应为斗殴被抓捕关押了几年,如今也算是无依无靠,了无牵挂。”
别样的经理让玉垂金对其颇为感冒,星河大牢的经历连她都没有感受过,不曾想这晴宵雷倒去“游览”过。而轻丝槿的智慧和礼仪则要在晴宵雷之上,那些探听情报的复杂事物交给谨慎的人自然最好。两人性格上的互补倒是省去了玉垂金再做说教的机会,直接可以行动作为使役来说颇为方便了。
满意两字溢于言表,眼含笑意直面示两人以示友好,听命于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若说是旁支任务,也理应告知两人才对。随即挥挥手示意两人凑近,柔和的目光随即转移到怀中的睡脸上,未免宠溺的替她梳理由于翻身而凌乱些的秀发,几乎从动作就能让人明白她要表达的深意。“我名为玉垂金,在恒空预备队性质特殊,姑且对你二人保密,只需听命于我便可。除此之外,有两人你们要格外的注意,单独见到她们要像见到我一般听其规划。我怀中的这孩子便是其中之一……星繁蕊,今年不过刚刚进入恒空队伍的实习队员,为人和善,情感丰富。同时,她是星河如今的大陆之子,天赋异禀,日后将成为大陆的领导者,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不论是月明还是星河,哪怕大陆之子如何强大不会被公布,其重要性也是人尽皆知的,话已至此,不必再费口舌。
不出所料,两人的反应自可以用精彩来形容,都盯着星繁蕊不断的变换着表情。时而愣神,时而好奇,时而严肃,时而兴奋,混乱无序,对大陆之子的认知可见一斑。轻丝槿看着玉垂金怀中的星繁蕊,很想上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因为自己的立场而作罢。相对应的,她小心翼翼的喃喃出声,道出自己的请求。“长官,小姐的事交给我怎样?由您亲自抱着她,多少会对您战斗造成影响吧。虽说能够确认此次前来的人手中并没有天君境强者,可本着以防万一的心态,我认为还是解放您的战斗力为好。还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对小姐有任何的不轨之心,可以用我的生命作为担保。”
虽说周遭的攻击频率在降低,可每一次袭来的对手,实力却不减反增。纵使玉垂金对地君境的对手不大担心,不得不防备天君境敌手忽然出现也是事实。如此一说,确是需要能保证全力以赴了。“……将小星交于你确是不错的提议,可有两点原因你们不得这么做。其一,我要你们交代此前的经历,作为情报参考会对我们之后的行动造成影响;其二,你们要本次战斗结束前回到蓝虹港,以防止与其余队员见面都将你们收编入队。好了,先和我说说你们此前的经历吧,之后,我赠你们物件代我互送你们回去。”两人即然都不愿意划归入队,在此刻见面无疑是不妥的,尽早让两人撤离是为了日后更好的行动,玉垂金希望这两人能够理解。此外,还有一人需要玉垂金通知,有她的帮忙,两人撤离的路上才能更简单些。
“就麻烦队长在之后两人的撤离中照看她们了,不论是遇到危险还是同穆壳的队伍相遇,相信队长都是有手段能够避免的。小玉虽已深受恩惠,再此处,也只得依靠队长了。”多少对自己有些不满,又一次影响到了队长的安排,作为一直受恩惠的一方着实难受。而眼下玉垂金能够回报队长的方式受限于保护星繁蕊一途,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通信时的语气未免弱势,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联想到自己交代两人的话,人选非队长莫属了。
悠哉躺在高空之中,白云为被亦为床,好不逍遥自在。月华蕾那边已然完成了审问工作,如今正聚拢队伍无需再担心。星河出击的众人也有极方川,红绡数她们带领,安全问题不需要她再做考虑。唯一在特别关注的便是星繁蕊和玉垂金两人的行动,在此时也毫不意外的收到玉垂金的联系,解决这最后的问题后,短时间内不必在担心,队长在想要享受那一份悠闲,当然毫无问题。“好的好的,没问题小玉,交给我吧。不要老是认为你亏欠我了,你是我的家人之一,我怎么可能在意这种小事?安心啦安心啦,她们的安全,由我保护哦。”
“看你好不高兴,为何?有何事发生?”从身旁白衣女子的视角很容易就能看到队长微扬的嘴角,那分明就是高兴的证据。可此时队长没有任何分享情报的意思,让白衣女子在担心之余,多少有些不快。分明自己是东道主,此时却像一个外人般不明所以。若是让她人得知自己在穆壳队长这碰壁,说不得会多些非议,何况此时的队长还是在星河的领空范围内……
在普通的寻常人都能听出这位话语中的不满,队长又怎会不知?可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刻意表露不满,自己又怎可能拒绝?终究是睡梦联络中不慎溢于言表的笑脸惹来了祸患,自己的问题,也确实当由自己来处理。“是小玉的事,她找到的两个目标都愿意配合她,成为她的使役,我认为还算是稳妥就认同了她的要求,你的话应当可以理解才对。小玉身在星河,却没有办法处理她认为适合处理却不宜上报的事宜,为此需要有两个使役配合她做好完全的准备,你觉得不合适嘛?至于安全问题,你大可放心。我和老姐如果从最初就是抱着开战的目的,就不会用此等卑劣的手段了不是嘛?当然,如果这两人最终犯了祸事,不止她们两人任你处置,我和老姐也会用相应的筹码来抵小玉的罪,这么安排,你认为不合适嘛?”
一番言论有理有据,纵使是白衣女子也找不出纰漏。或许不能惩办玉垂金会成为稍显亏损的步骤,但想到这两人的让步,也算得上不错了。舒缓眉头,放送几分,不让星河受到过分损伤已有保障,她的颜面也保住了,便没必要再咄咄逼人。“可以,你和那家伙能有这种好心已经不容易,就依你说的办吧……至于那两人的行动,我会想办法令人事后帮两人处理嫌疑,只要小星无碍,大陆平安,无赖官员的损失,由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