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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援助打破了原先的平静,原先的捕食者此时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被压制在地不得动弹,发自内心的恐惧占据全部思维兴不起任何的反抗情绪,唯余下那还算正常的惊愕作为动力尚能问出她欲知道的疑问。“怎,怎可能如此?我们在明处暗处的人手足足有接近三百人,其中更有一半以上同你斡旋,你怎么可能赶来这边?就不怕有更多人对这三个小家伙出手吗?”见识过眼前人的战斗力就绝不可能遗忘,那种无人能敌的恐怖深入人心不敢稍忘。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机会,刻意安排了更多人在雾区之中对其进行阻击,那个数量,哪怕是挥手便杀都要些时间,更何况是分散开来的牵扯了。
“我若是当真被一些踩在地君境界限上的无名小辈限制了,可不知会有多笑人嘲笑。不妨告诉你,纵使是人数再多一倍,想要拖延都是没用。天君境的战斗力,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将死之人,得知真相又能如何?就让他得知实力的差距,道义的区别,死而瞑目,当是最后的仁慈吧。
以地君境的能力量汇聚于按着贼人头顶的手上,轻描淡写的一部分实力汇聚出对方全部的能力自然是言明实力差再好不过的手段,一掌决定生死,没有拒绝的资本,摧毁自信心效果绝佳。眼见着对方身体难以抑制的抖动,极方川在怒火中烧之余竟有些好笑。这手下败将在自己未出现时的嚣张气焰与现在对比何尝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自找苦吃?放过她段不可能,就给她说遗言的时间罢……“准你留些遗言再上路,你们的人虽说混蛋,但缘由还算有可以参考的基点。自然,如果你的家人还算正常,你又没有告知她们关于你的真相,我可以考虑代你赡养她们。”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毕竟是自己曾经的保护对象之一,极方川给了贼人最后的机会。那两场硬拼的结果已经可以预料,没有她出手干预的机会就不要画蛇添足,解决此处,防范偷袭,即可万无一失。
几度张口有话想说,咿呀两声却说不出口,直到极方川最后的言语才算心死,了解到没有活路说出的话倒是坦荡了许多。百无聊赖的语气像是在最后嘲弄这个世界的不公,没有任何遗憾的离开还算尽了最后的力量。“要,要杀,就杀吧,我并没有足够让我托付你们的亲人。只是,再不能跟随那位矫正落后思维,真是令人遗,遗憾……给你句忠告吧,天君境是否真的无可匹敌?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虽说那位,那位大人本身的实力未必,但总有人会收拾你们这些嚣张跋扈的蛀虫。我等着,你来,你来找我的那天。”身死已是定局,如何挣扎没有用处,又何必贪求生存?能够有人报仇,可以在地下等着杀死自己的敌人,哪怕是在黄泉血海,自己也会感到高兴吧。
话音刚落,那等同于自身全部的能力便径直闯入她的身体,强行将其整个人泯灭,烟消云散,再不见踪迹。平静的环境见证了整个过程,从杀机四伏到矛盾冲突再到重归静谧整个过程不足五分钟,不知实情的外人见到未免怀疑极方川出手的正确性。毫不犹豫的诛杀一条性命,任谁看都是难以想象的残暴之人,幸于雾气中视线受阻无人能观察的清楚,还不至于受人警惕。如今这个年代的人可没多少了解她的手段,当年在战场上的毫不留情现如今用在敌人身上仍旧可以说是残忍。可在她的眼中,对方在选择战斗前就应当做好了被任何方式对待的准备,更何况,不手下留情,也是以绝后患的手段。
顺着原先那贼人所对的方向看去,飞絮轻竟冲着她笑了笑,貌似是以此代为打招呼。出乎极方川的意料,她不曾想到飞絮轻能够察觉到这边的异样,要知道,方才所选择的作用对象,仅限于那贼人本身而已,她不曾有任何能力外泄,再加上气息压制,理论上飞絮轻是不可能察觉到的。可事实胜于雄辩,纵是出于礼节,她也要用笑容回应,即便有事,等到解决危险,再说吧。
凭借飞絮轻的精神状态自然是探知不到原先的复杂状况的,可作为速度无人能及的特化型队员,她的第六感无可匹敌。分明的杀机就像是实体化的利剑有所预感,随后的消失又是那般迅疾与彻底,让人难以再度察觉。分明的异样感飞絮轻知道的清楚,那只可能是有人帮忙处理了危机,见到她们有着较高胜算而暂作旁观罢了。笑笑作为基本的尊重,有道谢的言语,还是等到解决如今之事再议吧。
“嬉皮笑脸,东张西望,你就这般看轻我们的合力一击?你分明没有转瞬灭亡我们的实力,何敢如此!死吧!”集结全部力量联合而发动的攻击却没能引起敌人的重视,任谁都会心生怒意,出言指责。何况此前飞絮轻只是同她们消磨,没有一鼓作气的战力,若是此时作践,岂不是对她们的玩弄?纵使是圣人都不可能完全抵制怒意的产生,又怎是这些无名之辈能够压抑?为首之人选择不再等待,她要借着这满腔的怒火对飞絮轻发出她们的最强一击。仅此一击,定胜负。
纷杂能力最简单的融合方式便是以光芒形式联合,哪怕是差异性再大的能力也可以完成简易的融合。目下,各色光芒交汇而相聚贯通,通过集结成束向着飞絮轻攻去,多余的“杂质”四散纷飞,宛若萤火之光般炫目迷人,雾气宛若被驱逐般因为杂乱的气息牵扯而进一步清晰,若从气势这一条而论,压制飞絮轻足矣。可战场之上,一招一式追求切实的要人性命,单单有气势可不足以活命,就如同,她们要面对的这人,这攻击……
将雾气卷入不少,使原先的青风中多出一抹雾白,幻化为猎鹰模样要翱翔于天际。其振翅间狂风大作,吹起满天尘埃先导般恢复浓雾,无形之中隐没于浓雾的部分飞絮标志着进攻的序幕,飞絮轻不会惯着她们的。
那猎鹰裹挟着狂风飞出,迎面而上,当仁不让的击在光束之上使其不得存进。两招僵持之下连带着两股气流相冲,压迫着双方的神经试图使其松懈出现失误,毫无疑问,哪一方先坚持不住便是另一方的胜利。
光束倒不愧是对方的搏命一击,大小不过鹰头却能将狂风之鹰顶在原处无法更近一步,悄然间竟将这最后的碰撞逼迫成了平衡事态。虽说飞絮轻在同阶级之中正面冲击力不强,能做到平衡,也足够她们骄傲了。
能力的相互倾泻无疑是彼此之间的消磨泯灭,不论是光束还是狂风之鹰都在燃烧般的消耗这双方的力量。光束在逐渐变窄,风鹰之上的光彩不再,直到一方完全消散之时,这一次的胜负与生死,就都有了答案。
眼见着狂风之鹰即将完全消失,贼子们露出放松的神情。有的长出口气,有的欣然一笑,有的则切切私语,仿若这一切已成定局。领头之人眼见着对方的攻击消散,而己方的光束还能够坚持,同样倍感欣慰,同情的看着飞絮轻说出了胜利宣言。“如今,攻守易形,你在没有机会了!不过我们可没有给你说遗言的仁慈,简简单单,去死吧。”加强能力的输出,短时间内进行爆发式的进攻,分明能够看到光柱的最后一段再次恢复了此前的恢宏。拼尽全力让飞絮轻为她的自大付出代价,作为实力较弱的一方,这是在胜势时唯一能做的慈悲。
面对着爆发式的最后攻击,飞絮轻的脸上反倒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若身前的对拼与她无关一样。轻描淡写的言语丝毫听不出慌乱,反倒,洋溢着一种绝对的自信,飞絮轻有她的理由。“是吗?我怎么觉得,这胜势在我啊……倒也怪不得你们,在你们眼中,我能力就是风对吧。在我的有意诱导下,你们会有如此粗陋的误解并非是无能,却也谈不上明智,死了,怨不得我……好心告诉你们我的能力吧,我称之为风飘絮,至于如何应用,能够作为你们最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你们带到另一个世界吧。”
弹指间风鹰破碎,瞬间产生的气流将其中的部分部分雾气返还,使碰撞的核心区域再次回到了能见度极低的情况。见此情景,大多数的贼人放松而撤去能力的输出,瘫坐在地感受胜利的喜悦,唯独掌控这道合击的领头人神色错愕而凝重拼命激发最后的能力。飞絮轻的忠告只是一方面,汇聚的能力存在的最后所面对的那种不可撼动阻碍感只有她了解的清楚,那仍旧是飞絮轻的攻击,或者说,那才是飞絮轻攻击的本来面目。
重新填充的雾气转瞬间收归中央,竟在刹那间创造出一片“空白”区域让人看得清楚。瘫倒松懈的贼人与她们的贼首一道,重新将视线投来,惊恐的看着那飘在空中的点目不转睛。在核心处悬浮着一道亮到极致的青色柳絮应约间透露着难以名状的恐怖气息,那分明要强于此前风鹰的威能,昭示着它才是攻击的本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她们的方向,只是携带的利刃般风波便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数不清的伤口。来不及疼痛,湮灭在飞絮接触到终点所掀起的狂风之中,不论是土地,树木,都在小范围内消失。无疑,又是几条性命在此云消雾散,终究化作了尘世的微粒回归到轮回之中,再不得与此时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