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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整备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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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庸庸碌碌的缓慢处理不过是常规水平,尽己所能,一举解决事端才算称得上一句能人。不可否认的攻防在眼前分出胜负,对其中胜利的一方说一句夸赞的话绝不为过。翠柳微的防守反攻技术是较为成熟的,仅靠一招就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对手,不论是最直白的战斗力还是过程中表现出的沉着心性,皆已做到了其现阶段表现之最好,任谁看了都满意。“看你衣着,分明家境殷实,却能在天赋异禀的同时抱有不该有的沉着心性。真是叫人好奇你的情态……若是不想说,不说便是,我不会告诉你个人私情,你自然也有拒绝的权利。我没资格强求。”

    不曾想会从外人口中听到打量的言语,纵然是救命恩人,某些事也有作为底线的准则。有效情报可互换可交易,却不得私自泄露,想必,对方若是计较一恩,方才便不会出手相助,更不可能同云翩彩保持私交。“个人信息不便透露,一句感谢还说得出口,还麻烦你不要计较。若非有你协助,我们断然不能脱困,这句感谢先收下吧,一恩不忘,等到日后,总有机会返还。”言语间生分依旧,自始至终保持着敬而远之,提防之意不言而喻。直至现在,云翩彩始终没有引荐的举动,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这位都没有做出解释,可见其中的情况之复杂。

    同是朋友,不得友好相处,夹在中间的人反倒左右为难,云翩彩一时陷入窘境,为双方的关系汗颜。绝非她不想做中间的桥梁,只是飞絮轻的身份太过敏感,她不确定翠柳微是否能接受。不想一句话将关系弄僵,拖延算是个办法,等到小星回归再做考虑吧。

    环境原本不具备所谓友善与否,宁静而凉爽放于人文环境中才会拥有截然不同的意义。三人之间,尴尬在空气中蔓延,立场略有不同导致了僵持的持续。想要打破现状,要等到能够扭转局面的人出现,比如正赶回来的星繁蕊。

    随性距离不远,不过三四分钟时间,最关键的人便赶路回到了三人身边。气喘吁吁以至于站不直腰,由于全速所导致的劳累及热气只管可见,必是星繁蕊考虑到复杂的关系所做的决策。当下,眼见着星繁蕊劳累,三人不约而同的走近想要将她扶起。错愕愣神,相视一笑,不曾想她们找到的关键点竟在又一人身上。

    现已至此,待的回去再考虑怎样和月姐解释吧。不只是提供了救助,表现还颇为友好,再如何亲密的关系也会因此而生疑,只希望月姐不要因此而收归解释权,全然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方才见你的状态不佳,些许时间就能恢复到如此程度,真不知是不是该羡慕小星你了。”所言非虚,星繁蕊的回复速度着实超出常理,换做是他人晕倒,只怕没有输个小时难以恢复。如今,星繁蕊不仅缓和了能力身体精神得意动弹,协助队友击破强敌同样不在话下,宛若真实的“怪物”在眼中施展自己所不能想象的手段,特意性让飞絮轻混乱。

    “……絮姐你也有,动手协助的,相比之下,我的行动合情合理,即是权利也是义务,道谢反而将我推于不利境地了。”深知穆壳的队伍就在不远处,数十双眼睛都在关注她的动向,哪怕冒着被排挤的风险仍旧选择救两人于水火,飞絮轻此举自是足够称之为“大恩”的恩惠,星繁蕊全然了解。感激应得,又同时不免担心,她的处境,穆壳内部的“混沌”状态任谁都无法说的清。亦敌亦友了这些年,一时仇视而一时亲近,可说不好对她的影响如何了。

    心中有愧,总想要帮些飞絮轻的忙,而她所想出的这点子,风险之大,恐难以承受。“如果絮姐有需要,稍后由我出面解释是否更好?自己解说难免有狡辩之嫌,我的话定然没有问题。”

    出面解释就是字面含义,一人出现在整个穆壳队伍的眼前,将责任收揽于自身帮飞絮轻洗脱嫌疑。就目的而言,确实可以洗脱飞絮轻的嫌疑不假,需要背负的风险之大,星繁蕊承担不起。飞絮轻自己尚有亲近的关系作为掩护,星繁蕊一个标准的星河人,且不说有越描越黑的风险,人生安全不得保障,自是大忌。“没事,小事一桩,还不用小星帮忙。我既然选择了出手帮忙,自然有解决此事的把握,你放心就好。”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周边树丛的噪杂声再度响起,看这些方向,只会是恒空的队员归来,飞絮轻不宜久留。来去皆是飞快,行进不给人留下任何的痕迹,作为道别的话音留下而不见踪影,飞絮轻随着迅风向穆壳队伍靠拢。汇报些无关紧要的情报,作“伪证”以拜托嫌疑,等到翠柳微两人恢复,又是她们的探雾之旅了。“那,小星,她们两人就交给你了,我暂且回去复命……时间足够,可以任她们恢复大半;时间不足,你不妨试着帮她们转运。你的恢复能力更优于我们,参考翠柳微此前的方法逆向行事,或有收获。有紧急事态需要联络,就麻烦转接吧,如有需要,我可随叫随到。”

    两队接近后的距离以人眼足以丈量,或有雾气相阻,取得联络亦非难事。几乎在同一时间,星河的众人重新汇合一处,飞絮轻回到了穆壳的队伍中,各顾各的交流情报,思考接下来的方略。飞絮轻用的理由还算简单,以自己一人的部分能力换取两人的情报,不论怎样考虑皆稳赚不赔。何况有进一步的了解贼人的攻击方式,阴气存在的信息尤为重要,穆壳愿意暂时停顿,思索对付阴气的方案。

    穆壳众人围坐在一处激烈讨论,唯独一人被搁置在外劳烦飞絮轻照看,便是作为俘虏的屿环星。临时的被穆壳拉扯着跟随,却只能当做战斗力投入到战场,无法干涉她们的任何决定,说不受气就是假的了。眼下正值会议,百无聊赖时只有飞絮轻作陪,偶然开口谈天,应当不会被责怪。“你们自开始便是穆壳的队员,对于穆壳的管理体系应当明白些吧。除了这一任的副队,帘钩量前辈以及你们队长,还有谁拥有决策权?她们对你们的工作,会苛求吗?”

    尽是些呆瓜才会询问的问题,哪怕飞絮轻知道又怎会告知于她?穆壳的不融洽势力队员,只靠着俘虏就能让她认罪配合?但不可能相信啊。“问题不错,可惜我不知道答案。近期我们的管理体系有不小的改动,完全成型会是怎样以我的职位不可能知晓完全。何况啊,我今年方才正式入队,摆脱实习队员身份,对于队伍的秘辛又可能知道多少?与其问我,你不妨试着问问帘姐,看她会给你怎样的答复。”幸灾乐祸看着不融洽势力的队员吃瘪不会有人指责,用口风试探这屿环星的真意也不错,靠在树上休整的飞絮轻刻意摇晃双腿以表演虚假的放松,让身为下棋人的自己作为棋子探测这屿环星的才干。似傻非傻她不是没有见过,真的傻,她想要看看啊。

    由于飞絮轻的晃动,雾色渐浓,有雾气自树干中渗出加重周边的浓雾。咂舌表露对雾气的不满,飞絮轻可不喜欢这让她速度受限的雾气。此前若非是担心在雾气中太多动作容易失去方向,她也不至于遇到对拼的麻烦事了。

    “若是可行,我也想亲自询问帘钩量前辈。只是你也知道,我们队伍同穆壳的关系微妙,统一战线是友,而在细枝末节为敌。我所问之事仅因个人好奇心,与队伍无关,而帘钩量前辈未必会相信,我又怎敢劳烦她帮我解读?况这些疑问中牵扯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出击穆壳底线,我不能做队伍的罪人,引起两队矛盾激化。”一队之战略布防,人员调配都数私事,于外界队伍交流不便,询问更是自找死路,屿环星始终切记这些准则。可叹,她没能听出飞絮轻方才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相等于直白告诉私心。

    她既知道是一队私事,询问自己做甚?难道当真有人此喜好听闻队伍的死搬硬套?明显不然。换言之,套话的目的就是为了队伍的决策,知晓详情的一方总会占的先机,屿环星收集情报却是如此。得到答案,难下结论,飞絮轻说不好屿环星的真实才干如何。就身份职位而言,收集情报需更方面能力,得以在一队的检测下停留,足以说明些能力。然,就智商论,飞絮轻不认为这屿环星有多高明。将真实意图透露于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总不会想着,依靠一次的问话便完全放松警惕,如此无利之举,断不得刻意为之。屿环星必不傻,同,说不得精明。

    “唯恐天下不乱,未尝不是留名后世的手段。至于遗臭万年或是留名青史,你会看重所谓的好坏?依我看,你敢问我,就敢问他人,我一人不知,总有人会知道不是?”旁敲侧击,明面翻脸禁止,敲打敲打尚可。前辈对于穆壳的用心远胜于自己,此举或是多此一举,却能保证秘密不懈。凡飞絮轻持有这屿环星的把柄,就不愁她使诈。

    掌心捧着些飞絮,轻轻吹飞飘散而下,间杂部分能力的个体,留下线索因而不难。对付惊弓之鸟,虚虚实实就好,而对付伐谋之人,多以阳谋对付为上。即便屿环星猜出飞絮轻的意图又如何?她可以拒绝“穆壳”的安排吗?尚在队中,任何队员的安排都代表了穆壳的意思,除非“自行解除”,屿环星必定尊崇。无可奈何,身为俘虏,只限制这点自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