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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达到精神探测的位置,下方发生战斗的所产生的剧烈震动便已不可忽视。周遭的岩壁震动不断,依精神所示,可见到整个通道都在不安稳的晃动,不免令人担心是坍塌的前兆,飞絮轻为此应和了冰涧难的那份急切。不免为星河众人的处境担心,尤为在意年纪尚小的星繁蕊三人,敌方的硬实力尚不明了,此等激烈的交手,说不得会是哪一方的优势,为保大局,更是为保友人安危,飞絮轻义不容辞。
反倒成了自己被带着走,迎面而来的风压强盛,甚至不得不凝出特殊形体的冰盾以分散这扑得脸生疼的强风。依靠着猜测给了絮姐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归功于对进度的焦急合情合理,如认为才符合心目中那个雷厉风行的絮姐,细微点头想要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不待她予以认可,忽如其来的减速令人难以忍受,口中一甜竟差些喷出一口血,难不成絮姐遗忘了正带着自己吗?
化开坚冰所见是破损的大门以及内部的激烈战斗,各色的能力中那标志性的粉色格外的显眼,确凿无疑是星繁蕊的能力,那此处便是星河众人之所在。冰涧难于不经意间咽回口中的血,玩味而兴冲冲的征求飞絮轻的意见。既然同星河的对手罢兵休战,那自己去剿贼总不会被偷袭吧,秉持着简单而真实,言语间的激动早已将她出卖。“絮姐,你看,她们的战斗陷入了势均力敌,如果我前去帮忙,那毫无疑问可以破局啊。这么好的机会何不去卖一个人情啊,日后在面对恒空时便是她们理亏,再做交手,她们又怎能对恩人下重手呢?”
“小冰,你没有发现时你说话时的态度会直接暴露你心中的想法吗?唯恐天下不乱的你怎么可能乖乖的配合卖人情?说是搅乱战场秩序就不错了,和我还装什么啊。不过这一次,就算我不去阻拦,你也不可能去搅乱战场,这门框处的隔绝难道小冰你没有察觉吗?只要内部的她们不将这隔绝撤去,我们便只能在外界观望不是吗?还是说你要冒着被星河重新当做敌人的风险硬闯这倒封禁?到那时候,不只是你,只怕我也要跟着倒霉了。”没好气的言语转向无可奈何,她也想进入其中帮忙同样没有机会。除非内界的人主动撤去这封禁,否则她们再怎样友善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会被认定为敌?得不偿失啊。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啊?难道就等在这封禁外观望吗?如果她们借这封禁拦截我们,选择捷足先登,那我们的‘任务’不就完全失败了嘛。”
“这可未必,看这会议室的模样,很难说这内部会有继续深入的藏匿点。与此相反,你看我们后方的那条阴暗过道,以我们的精神虽可以见到尽头,但凭借我为盗的直觉,这方向定有暗道留存,难道不是我们可以率先占有的好处吗?既然小冰认为在这里观望比较清闲,那就由我一人候在这封禁外吧,小冰你去搜寻这整个过道,遇到暗门可以在确保安全后与我通报进入。打家劫舍,想必符合满足小冰你的兴趣吧。”
不保留,不隐瞒,飞絮轻所说亦是实话,凭借她为盗的经验可以确定,这单一方向的幽深甬道绝不简单。暗道,密室,藏宝库,想想看都心痒难耐啊,若不是担心星繁蕊三人的安危,飞絮轻自己都想去探索一番。多重考虑下,这般乐趣就让给百无聊赖的冰涧难吧,忍痛割爱只是难受一时,友人出事可是一生的遗憾,简单的选择题,看在眼中,就是此般确定的选项了。
被飞絮轻一番话说得心痒难耐,草草的应答后飞身离去。这走道的长度确不寻常,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些好东西呢?自己的絮姐都说了会有“宝藏”,试问整个月明有多少人在偷盗一途上比飞絮轻更强?这种信任甚至不需要考虑人情的因素,飞絮轻的实力已经足厚她信任了。“嘻嘻,还是絮姐对我好。那小冰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如果找到好东西,会留下絮姐你的那份的。”
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冰晶让能力的光彩放大,足够照亮幽深的甬道,保持着警惕在身边环绕那三面冰盾,更实在身后多做出三面以应对不测。准备工作完成后带着满分的热情直冲入甬道中,冰涧难出发去探索可能留有的暗道,千奇百怪的宝贝仿佛已经出现在手中,这满是好奇心的孩子,都要流出口水了。
万般无奈送走冰涧难,等在原地向内观望战况,尽可能避开纷杂的光亮以观察真实的战况,而将细碎的光景拼接后,至少可以确定星河一方的井井有条。战况于星河一方有利便是星繁蕊的安全凭依,看来,是自己太过小看星河的队伍了吧。
一段封禁隔绝内外,唯独构造这封禁的诗情暖阳春召两人清楚的知道飞絮轻候在外界。这穆壳的小家伙会支开唯一的队友而自己留在此处颇有些意外,面对这超出预计的情况,不同的思考角度让诗情暖和阳春召做出不同选择。诗情暖沉默无言,选择保持那一份芥蒂,思索着飞絮轻的战斗力,作为一层防止贼寇逃跑的保险或许不错。而阳春召在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了红绡数,至于要如何决断,全由自己的老师评判。
收到的情报令红绡数不免错愕,飞絮轻一人守在外界为何?这其中原因在分心作战的现在确实想不通。最基本的判断同诗情暖一致,作为防止贼寇逃脱的保险存在,飞絮轻的确可以弥补她们的疏忽大意。当然这是她们都不愿意见到的场面,可任谁都不会否认保险存在的好处。至于追本溯源去寻求飞絮轻一人的原因,还是等到一切结束后,再亲口询问于她吧。
思维上的复杂还是影响了红绡数对于招式的变化,仅仅是一寸的差距,却偏偏无法给对方造成威胁。领头人在侥幸的一击下察觉到红绡数的片刻迟疑,她抓到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要宣布自己的考量。“分出一半人手向此处靠拢!用我们的性命凿开难得一见的空隙!我们要活着回到外界!只有回到外界我们才可能活下去!”
交手的时间越久,萦绕在心头的无力感越是强烈,仿若是不成熟的孩童在挑衅富有力量的成人,其力量,经验乃至心态配合都有着压倒性的不利。长此以往便像是温水煮青蛙,靠着时间的推移消磨她们的力量,最终一网打尽,这些原本长官的谋划确实老道,以至于,哪怕清楚的知道她们的想法,欲打破现状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汇集一半人手的搏命冲击,说是最后可能的手段也不为过,倘若本次冲锋无功而返,再想要逃脱,就难了。
提点之下总有聪明人能理解其所说的不利条件,拉扯分配后,果真在其周围组成了临时的突击队。剩余方向的压力大幅度减小,而对红绡数和闲溪笑阳春召而言,想要完全阻拦,其难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纵然红绡数要比这些人的实力强得多,可消灭尚可,阻拦的困难,不可忽视啊。
悍不畏死的冲锋算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再去考虑防守的问题,用生命为代价处在自爆的边缘。红绡数脸上的悠然逐步被凝重所取代,真的面对释放生命的自爆,她也难以搁置在外。一层层的赤重缎复合身前,纵然是浓缩再浓缩后,观其厚度,都足够自红绡数三人身前延伸至最先前的贼寇的面前。骇人的冲击力传荡,震颤感反馈给红绡数,竟让地君境十重的她无法完全抑制。这分明是有地君境二阶的人自爆所成,对方疯狂的冲击甚至让她措手不及,只得借助阻拦的功夫令自己的两个弟子出手,凭借她们的能力配合,或可以阻挡这向死而生的生力军。
“小笑,小召,你们两人自由发挥,加固防守也好,正面处决也罢,将这些贼寇拦截于此,绝不能放她们去到外界!”辛苦的支撑甚至让红绡数无暇回头,仅靠着严肃的命令让闲溪笑与阳春召自由发挥。她们三人的能力互有特点,而扬长避短后,相互间的配合千变万化,让她们自行决断应对方案,其中的适性问题倒还算平和了。
师长有令,她两人自当全力以赴,上前一步跨到红绡数身边,手掌翻飞时引导能力做出不同的应对。阳春召开始在赤重缎的表面浮现,纵横交错却不见混乱景象,其中的任何一道书文都有自己的作用,或防守,或疏通,强化赤重缎的属性。而春桃溪从字里行间浸透而过,不牵扯丝毫的笔墨,平铺直叙般顺着赤重缎的横向挺进。最前方的破损处隐约间厚重了半分,春桃溪作用下赤重缎色彩稍浅,可再一次应对自爆时的破损分明少了太多,依对方目前的人数,想要突破,基本无望。
更进一步予以反击,表层水源汇聚一处直冲着对方挺进的人员而去。水压的增强让这一击无可阻挡,穿过那贼寇的心脏,提前结束了她的性命。借此机会分散以阻挠前进,不可撼动的水流在全身各处留下猩红的血迹,细小的洞口足以瘫痪对方前进的脚步,欲以性命相拼,那也要给她们机会。
“无碍的人员后撤些许!丧失行动能力的人自行了断!活着出去的人会善待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后事,由我为你们操办!”将全部的希望赌在这一次的冲击上,倘若无功而返,便再也无力尝试冲击。后方的战士已然尽全力拖下了两侧的敌军,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们又怎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