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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中一下子走了不少人,安静了很多,安静的就像少了什么。
不过白晓池倒是没有怎么受影响,心情每日都还不错。
尤其是聂舟与铁牛两个人来找他之后。
这个时候,白晓池所需要的木材以及铁器都没有运来,他便将自己的计划与打算告知了聂舟与铁牛,这次来,铁牛对于白晓池的态度本就缓和了许多,再听他说他要研制新的火器,惊讶之余又多了几分另眼相看,同时对那新的火器也有了些许好奇。
白晓池对他们说那新的火器名叫火枪,并将自己粗略画得图纸给他们看了。他们看了白晓池画得图纸很是惊喜,虽然图画得是有些粗略,但每个部分,每个部件都画得很清楚,也很详细,当然有些部分的部件制作起来确实有些难度,他二人在心中有些犯难。
“大人,这些部件看着实在太精细了。”铁牛看着图纸说道。
白晓池挑挑眉,笑道:“怎么,这些部件做起来有难度?”
闻言,铁牛立马自信拍着胸脯说道:“当然没有,我可是我们哪儿最好的铁匠。”
看着铁牛这幅模样,白晓池笑笑没有说话。
聂舟看着图纸赞叹说道;“大人,您真是奇才,竟然能够制作出这样的火器,真是神人,我现在对大人真的心服口服。”
白晓池依旧笑笑,没有说话。
枪真的是一个非常便捷的作战兵器,对于趁手的火器,白晓池首先想到的就是枪,他手中的弹筒便是按照枪的模样做的,用的也是相似的结构,不过子弹却是不同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他也是考虑到了,就是现在这个所处的世界,想要制造出枪根本没有可能,毕竟冶炼金属就是一个大难题。所以,他便退而求其次,按照火铳的原理以及结构画了示意图。
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火药,想想办法,制造出火铳这种枪的前身应该没有问题。
白晓池交代说道:“这种火枪对于部件要求十分精细,你们一定要认真仔细。这种火枪其实只是一个实验,你二人一个是木匠,一个铁匠,这种火枪能不能做得出来,就要看你们二位了。现在所需要的木料与铁器都还没有运到军营,待材料一一到位,你们便立刻开始,地方我都选好了。而且之后,你们也不用再训练了,专心做这个就行。成功了,你们便是大功一件。”
“是,大人。”聂舟与铁牛同时应声道。
几日之后,需要的木材以及铁器陆陆续续地到了营地。
白晓池所选得实验基地就在火器营旁边的一处岩石群空地之上,不远处是一条哗哗流淌的小河,河水清凉见底,水中游鱼清晰可见。
这里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清净无人扰。
运来的铁器对于制造火枪的要求还有待改进,但令白晓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金属冶炼技术竟然很是强悍,发展很是不错,从士兵的那些兵器上都能够看得出。而自诩打铁高手的铁牛也着实没有让白晓池失望,打铁技术确实是很不错。
这也让白晓池对于火枪能够制作成功又多了几分信心。
……
很快,短短几天,聂舟与铁牛那边便有了进展。
同时还是双喜临门。
白晓池还收到了高通递上来的好消息。高通大致已经确定了军营之中各个营里面的某些人攀附的是哪方势力,而且把名单递交给了白晓池,白晓池看了名单之后,心中一喜,总算是有了收获。
不过这份名单并不完全是对得上的,毕竟高通是以自己的判断确定的名单,有些人员可能会有些出入,但白晓池也并没有打算完全依靠这份名单。
而为了确定名单上的某些人,白晓池暗地里特地地观察了那些人。
没想到经此一役,竟然有了一个大发现。
徐世昌在名单之上,说是与离王走的很久,这一点白晓池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之前在薛洋与高通的问题上,他便猜到了这一点。白晓池忽然对他有些好奇,便去到了弓箭营视察,暗暗观察徐世昌的时候,发现徐世昌竟然带头在营帐之中公然赌博酗酒。
赌博,酗酒在军营以及军队之中可是大忌,在哪都不例外。
“徐世昌,你好大的胆子,军营之中禁止赌博酗酒,你不知道吗?”
白晓池将徐世昌带到了昌武的面前,得知事情经过之后,昌武十分生气,对着徐世昌就是一顿怒声大骂。而对此,白晓池只是静静地在旁看着,没有言语。
在自己所管辖的营地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下属中出了这样的兵,昌武看着甚是生气和愤怒,但白晓池可不相信这么长的时间里,之前一次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次前来却发现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也许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一刻,白晓池只想静静地看着他们演戏。
徐世昌没有任何做错事的神情,低头不语,并没有将此事当回事。
昌武继续说道:“你身为营头,还带头坏规矩,你可知错?”
徐世昌这个时候很是识趣,连忙低头颔首道:“属下知错了。”
白晓池瞥了一眼徐世昌,心想尾巴夹得倒是挺快。
可这件事在他这里,可不是一句知错了,便可以过去的。
昌武转头对白晓池说道:“监督大人,看在他身为营头且是初犯的份上,能不能暂且饶了他这一次?”
初犯?第一次发现就是初犯?恐怕不是初犯,而是第一次被揪出来吧?
白晓池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怒意生起,看着昌武的眼睛说道:“昌将军就是这样治军的?赌博酗酒在军中可是大忌,岂能就此过去?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否则如何能够服众?”
听到白晓池所言,徐世昌知道白晓池这是不肯放过自己,顿时眼露冷色。
昌武的脸色也渐渐有了些许寒意,说道:“那不知监督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白晓池淡然说道:“这怎么能问我打算如何处置,触犯了军中禁令,该如何处置就处置,昌将军难道不清楚?”说着,紧紧盯着后者的眼睛,“昌将军身为这茗山军营的总兵,似乎有所懈怠呀?”
昌武与白晓池对视了瞬息,紧接着神色一松,缓和语气说道;“监督大人说的极是,的确是本将军的失职,对军营的管理不当,应当自我反省了。”
白晓池见到昌武这般说,视线转向了徐世昌。
此时的徐世昌对白晓池是满心的愤怒,与他冷冷相视,却是怒不敢言。
白晓池看着他说道:“徐世昌,上次薛洋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看见,作罢了。如今,你竟然敢触犯如此禁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营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难不成是背后有人撑腰,才让你如此胆大妄为?”
徐世昌眼中有火,不语。
这个时候,昌武连忙插嘴道:“监督大人,徐世昌触犯军中禁忌,按照军中规定且念他是初犯,应当罚五十军板,以示惩戒。”
白晓池看了一眼昌武,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徐世昌挨军板的时候,白晓池亲自监督着,因此没有人敢敷衍行事,一板子一板子打得是实实在在。也因此,徐世昌被打得很惨,屁股都要开花了,一两日恐怕是难以下床。由此一事,徐世昌与白晓池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心中对于白晓池的恨意愈发浓烈。
对于徐世昌的冷眼以及恨意,白晓池并不在意。只是……有一点让他很是奇怪和好奇,徐世昌仅仅只是一个小小营头,怎么会有如此胆子?而且对于自己的凌厉丝毫不畏惧,难道是因为私下与离王府也有来往,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徐世昌挨板子这件事着实把众人惊到了,有了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他们算是重新认识了新来的这位监督大人,温柔平和的外面之下竟然有如此凌厉的一面,他们再也不敢小看这位监督大人了,指不定这位监督大人哪天就会找上他们。
……
步兵营的一间营帐里,徐伟面色沉沉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士兵缓缓走近他,看其神情,看来与他关系甚好。
“老大,你在想什么呢?”
徐伟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总觉得新来的这位监督大人不一般。”
那士兵说道:“一个能发明火药的人,能简单吗?”
徐伟轻摇着头,说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总感觉他来军营的目的不简单,应该不只是来监督我们训练的,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
“大哥,管他什么目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想这些干嘛?”
徐伟瞥了一眼他,没有再言。
那士兵却又忽然说道:“不过听大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发现高通那家伙与监督大人倒是走的挺近,虽然表面上,他们没有什么来往,但私下却有密切的往来,高通偷偷去找监督大人,我都碰见好几次了。”
闻言,徐伟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那士兵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不过如今看来这监督大人还真不是一般角色,这一次,弓箭营的徐世昌的板子可是挨的不轻,即便是有昌将军罩着也没有用,看来以后我们得避着点儿监督大人了。”
徐伟依旧没有说话,似是在神游。
……
白晓池偶然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徐世昌与昌武之间沾亲带故。
军营里的士兵都知道徐世昌与昌武有点什么亲戚关系,但是具体是什么关系,或亲或疏,没有人知道。而正是因为这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才导致徐世昌在军营之中肆意妄为,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