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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白日,转到黑风山上。
此时黑风山上各类绿植遍布,组成大阵,最外围的树冠上则挂着各中生物的尸骸。
有三只大公鸡,有青色大蟒,也有残破花柳,此时一个道袍绣有青阳,面容略微憔悴的年轻道人正要走入其中。
“这黑风山竟变成这般,难道有主了?”
太山稽看着此间环境,想起之前和言方聊天时,言方聊过的红衣女妖,心中才有所明悟。
“这大阵有上古之风,怕是麻烦。“
太山稽虽不懂得上古阵法,但东华道统到底有所底蕴,亦是能识出这绿植法阵厉害,以他的能耐短期内怕是很难破除。
这时绿林中飞出一道红衣身影,落在在十数米高的树冠之上。
“来着何人?难道没看到外面悬挂的尸体?”
这人正是言方之前见过的红衣女妖,不知是不是特别喜欢红色,在火浣衣交换给言方后,她又换上一件轻纱红衣。
“小道,乃东海东华道人门下,第十三代弟子,太山稽。”
太山稽见到红衣身影,也端正起来,他知道眼前之人能摆下如此大阵,必然是有道统传承之人,身份必然不简单,需要他郑重对待。
“我此番来此,是想探究黑风山幽冥缝隙原址,绝无歹意。”
上次和言方谈起女娲祭祀之事时,言方认为黑风山一事有异,他不以为意。
但这些天下来,太山稽遇到另一起偶然事件,才发现端倪,越想越不对,只觉当年事有着重重迷雾,而有熊中大部分人似乎都被施展过相关巫术,不会探究此事。
若非言方这个外人和他提及,以他金丹之境怕也不会发觉其中问题,因此他便想着再来黑风山探究当年事宜。
不想,这原本荒芜无人理会的黑风山竟然有人在此占山为王。
“若阁下需要,小道可以付出一定代价。”
末了,太山稽也知道这是他人底盘,自己作为多少有些失礼,应该补偿。
“东华道人,没听过,哪来的散修道统!”
“呵呵,我黑风山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小小代价就能打发。”
红衣妖女,听到这话,笑得花枝乱颤,话中戾气却是集中,极为不满。这些天寻着理由来找麻烦不胜凡举,这人是有点新意,但她也厌烦到极点。
“那,看来还是做过一场了。”
太山稽闻言,叹息一声,脚部向后一扯,退出阵法边缘。
意念一动,从正版仙家储物袋中,取出一口鎏金宝瓶,向下一撒,便有源源不绝的金沙流出。
每一金沙都带有厚重杀伐之气,聚集在太山稽周围,化成一团。
“哦,修持金法,自成法阵?倒是有点意思,你这等境界能玩出这等新花样,难得!难得!”
红衣妖女见状,目光微凝,这金之杀伐气正好与她的木阵相克,短期内或许无虞。
但这流沙金法一看就是能随意塑形,倒是攻伐,遁走怕都是简单,她这阵法守成有余,速度攻伐上却是弱项,怕是难以留下对方。
对方只要一击不断遁走,拼消耗,又引其他人来就真麻烦了,她是不惧,但很有可能泄露阵中隐秘,会引来真正高手。
看来那东华道统也不是无名之辈,她这番转世觉醒倒是小窥了天下人。
“承蒙夸奖,此为吾师祖所创。”
太山稽仍旧维持着谦逊姿态,不张不狂。
果然,流沙破木,万木虽能恢复,可想要攻击时,太山稽又是迅速遁走。
太山稽这边也想着快速破阵,不想这阵法生生不息,一木被他斩断,又有十数余树木生出,很难处理。
一时间,两人竟是僵持起来,可又谁都不愿浪费时间。
“看来还是得用他法。”
红衣妖女看局势僵持,便想着借用星辰之力,斩杀太山稽。
不过在他借用前,她还微微占卜一二,却是在太山稽命轨中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道为何这番灾祸之前没有卜算到,原来是与这冤家有关。”
红衣女妖当即轻笑,收起攻伐阵势。
“道友这是?”
太山稽见阵势不再变化,他也不是那等不知礼之人,当下是将金沙聚拢在身边,不再攻伐。
“你认识那言方?”
女妖红唇轻启,问错一个让太山稽颇为错愕的名字。
“咦?言方兄弟不是说他和这妖女只是做过一场交易关系吗?怎么听起来关系熟稔?”
太山稽摸不着头脑,面上全是点头称是。
“行,你既然认识他,那便是我黑风山的客人。”
女妖说罢,伸手一挥,两侧林木迅速分开,让出一条大道给太山稽,也是显示其不会动武。
这等距离,就算妖女反悔偷袭,太山稽也能安然遁离。
“这,我只是想要观察那原址一二......”
局势迅速变化,太山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木愣说着,心中暗道这女人翻脸速度可真快。
“我知道方位,就不用你特意搜寻了,当然,作为交换,我想知道言方小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衣女妖笑颜如花,说不尽的温柔。
太山稽却是听得出来,若他不好好说,那他想找的东西就会被她毁去。
“言方兄弟啊,我和他初见时是在一个酒楼中.......”
太山稽认为自己知道的东西应该不会对言方有什么妨碍,而黑风山一事又颇为重要,太山稽便决定将自己和言方结识的相关事宜说了出来。
......
“在妖族统治下艰辛生活着吗?”
听完太山稽的讲述,红衣妖女面色颇为古怪,她对于言方的背景来历是一点也不信的。
这言方扭转了她的命运,又不能被占卜出来,而与其有关者,命轨也会发生极大变化,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族孩子,还是妖族统治下求生的奴隶?这怕不是搞笑。
就那样的气质,那样的心性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他照过你的镜子对吧?”
接着红衣女妖又颇为好奇的问向太山稽。
“对,就是这个。”
深入大阵中,太山稽原本还觉得自己能走脱,却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心中也是后悔起来,知晓自己还是托大了,就算是再强三倍也很难走脱。
当下太山稽放下其他心思,乖乖听话,只希望对方能看在言方的面子上,放了他。
“嗯?榕花”
打开镜子,红衣女妖见到自己的面孔,又见到小小的榕花之影,轻笑一二,没当回事。
接着她素手在镜子中描上几笔,指尖灵元显现,作出一个充满道韵的符号。
符号很快消隐,镜面上显现出言方的面容,以及淡淡的桃花影。
这让自觉最为熟悉镜子的太山稽瞬间惊呆,这万华镜以往可没有这等功能!
想来应该是那符号的缘故,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太山稽越发疑惑起来。
“倒真是人面桃花了。”
镜子中的言方比她当时所见还要更好看几分。
“知行合一?这镜子跟着你倒是可惜了。”
看了言方几眼,女妖随手将镜子丢给太山稽,嘴上虽说可惜,却也没有强抢,让视镜子做命根的太山稽一阵庆幸。
“那,便是你想要找的东西。”
没多久,妖女便带着太山稽停下,素手轻抬,周围树木原地拔起,让开位置,那原有土地也逐渐崩开,露出一个大坑,其中有一座古朴祭坛。
妖女精通占卜之术,此地又是她的底盘,在有太山稽这个引子之后自然很容易就能占卜到方位。
“这是?女娲祭祀的祭坛!”
祭坛上有一些蛇形图案,乃是牵引女娲力量所用,很有辨析度,太山稽立即辨认出来。
而且他也发觉这大阵材质似乎颇位特殊,极难毁坏,之前那妖女所言不过诓他。
“这是封印之法,有外人破开了阵法......”
看着上面的阵纹,裂缝,太山稽便明白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女娲祭祀自女娲分念投身人族开始,便掌握着强大的力量,但她们不似巫祝体系与部落牵扯极深,有诸多分流传人。
女娲祭祀极少插手人族内部事宜,只会在外族入侵,大事之上才会出手。
每个部落中女娲祭祀虽说不是单单单传,但每代也就是一两个传人,且嫡传出现后,其余弟子就将失去力量。
这阵法既然是外面突破,那必然是外人入侵,导致封印出错,如此一来,事情就和部落高层当年说法完全不一样,女娲祭祀自己若想要打开幽冥哪用得在外部开始破坏自己设立的阵法?
“当年附宝伯母应当也有可能知道些许线索?”
忽然太山稽脑海中有这么一个念头闪动,不过很快消去,附宝当年是突破黑风山的主力,知道的未必有他多。
“还是大巫祝,或者二首领知晓.....”
一时间太山稽心中诸多念头闪动,心中震荡莫名。
他虽修仙多年,但他还是心系人族,大部分入了仙门的修行者都心系人族,若非门规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人族受到这么多苦难?
“哼,小小人族事情倒是很多。”
红衣女妖见着祭坛,虽是惊讶于其中残留的圣人气息,却也没多想,毕竟人族一直和圣人有牵连。
人族在洪荒中地位虽低,但各大部落只有一人的女娲祭祀的地位可不低,据说,过些年她们还要在最古老的风氏氏族举行第一次女娲诞辰,到时洪荒各大种族怕都会参加,也会是一道盛景。
不过......她讨厌女娲、讨厌伏羲,讨厌一切与妖族天庭有关的存在,乃至是人族。
“你啊,我劝你最好不要行动,有熊部落那边天机晦涩,不是安稳之地。”
末了,看出太山稽心思的红衣,看着言方的面子上,简单提示了一句。
有熊那边,初时以她的占卜能力看了都觉得非常正常,无非是近几年气运比较平稳起来,不再像过往那样上升。
但经过太山稽这事,再细瞧,其中隐藏的东西就很可怕了,太山稽这次前去必然会遭劫难。
“多谢提点,但太山有所行有所不行。”
太山稽谢过红衣后,便离开了黑风山,向着有熊城中心飞去。
.......
一天后正午。
略显阴暗的林中,林立着数十间茅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野人模样十数人,中心是一处已经熄灭很久的篝火。
五人穿着昨夜连夜制作,用来遮掩气息的粗糙兽皮外套,终于寻找到了这个小部落。
可惜他们来晚了,场中只余下一个活人。
“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队中,最有亲和力的言方,将兽皮外套脱去,的走上前去,试探着要与这原始小部落中唯一的幸存者商谈。
“呀.....啊啊!”
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只下身裹着一件兽皮,身上缠着一条黑色布带,脸上很花,有泥土、有泪痕,也有血迹。
看到言方走上前来,她脚下没动,只是缩起身子,双手捂住耳朵,低低的呜咽哀嚎着,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她是这部落中的舞道传人?”
看着女孩身上披着的黑布,昌很快就分辨出这人的身份。
他们与女孩隔着五米的距离,即使为了保证言方的安全,也避免人多让女孩有什么过激反应。
“这情况有些诡异啊,这么多人死了,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石鸢停了下来,准备查验其中一个尸体。
“先别动,由我来吧,你跟着言方上前去,我感觉有些不安稳。”
玄制止住石鸢,跟着青和昌对了眼神,蹲下来检查尸体。
此时已是第三天正午,他们几经恶战,方才来到此处,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
尤其是青,腹部有个大窟窿,由于煞气浸染一直没办法恢复,此时连站立都是靠着昌,不过他的眼睛还是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小姑娘,还有其他活人吗?你们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言方此时已经走到女孩身前,没有触碰女孩,而是和颜悦色的询问。
“嗯......”
或许是言方的声音很温柔,富有魔力,女孩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着害怕担忧迷茫。
“不用害怕,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言方手上带着光芒请触在女孩肩膀上。
“唔!”
女孩发出来舒适的声音,身体不再紧绷放松下来,任由言方使用回春术,治愈她身上的种种伤痕。
“这术法可真有用啊。”
石鸢看着女孩的神态,不免也想起自己被疗伤时的感觉,赞叹起来,若是她有这么一手,什么事情不简单?
“这尸体....没有一点儿血液....”
而那边,玄的惊呼也传来过来。
“血蚊!”
“血蚊!”
言方、青、玄三个知道黄铜事情的人,迅速发觉不对劲。
玄立马站起来,拉起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昌,跟着青一块围到言方身边。
“唔~”
女孩立即就是吓得一缩。
“抱歉了。”
言方则是快速抽取隐藏的右手,将一块木牌贴在女孩身上。
这木牌是昌特意准备的,仪式之物,其上镌刻有妖神之形,可以束缚住大部分生灵。
“呵呵呵,你们的反应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