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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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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福晋患病,李侧福晋有孕,耿格格不得宠,宋格格又无心争宠,这次第,梧灵一下子就被显现出来了。

    自从那晚,梧灵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接连好几天都睡不好觉。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还被浓浓的黑眼圈缠着不放了。

    有的时候她照镜子,都要被自己丑哭了。

    就连四爷瞧见她的时候,也是一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梧灵气鼓鼓的。

    胤禛指腹抚了抚梧灵的眼眶,道:“我本以为你这黑眼圈是画上去的,没想到是真的,梧灵,这段时间,你睡的不好?”

    当然…

    梧灵心里嘀咕着,那还不是你这府里有那凶恶的女人,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害的梧灵睡不着觉。

    梧灵抬眸,很识趣地说道:“emm……因为爷不在,所以妾……才睡的不好。”

    “哼唧什么呢。”胤禛看似不屑,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他大手一挥,就把梧灵揽在了怀里。

    梧灵很轻,像个小暖炉一样,抱起来很舒服。她撅撅嘴,道:“四爷不在的日子,妾想得紧呢。”

    “哪里想?”胤禛本是个自信且自恋的人,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也许就信了,可是面对梧灵,这么美的一个人,他却好像败下阵来,变得有些不自信了,梧灵给她的感觉,好像是一个藏在彩虹泡泡里的软软的温柔乡一般,他道:“你可莫要诓骗我。”

    “妾哪里敢呢?”

    梧灵伸着纤长的指尖,碰碰四爷笔挺的笔尖:“想爷的这里。”又轻轻点了点薄唇:“也想爷的这里。”

    这欲拒还迎的羞赧模样,哪儿个人能受得了啊。

    四爷:这温柔乡,我先下为敬了。

    这次,胤禛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套上好的笔墨,想着梧灵之前还不会用笔,现在却练的有些出神入化了,这笔墨,赏了她吧。

    梧灵摆弄着锦盒里面的毛笔,笔杆是由湘妃竹制成的,十分轻巧,适合力气小的女子使用,她拿着毛笔,柔软的笔毛轻轻拂过胤禛的鼻尖,然后用放在自己鼻尖闻了闻:“谢谢爷。”

    四爷笑了,想来梧灵生在寒梧,对笔墨不是很熟悉,也不知怎么分辨好坏,就当个好玩的玩意儿侍弄着。

    他拿着笔,沾了些墨水,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灵。

    四爷问:“认得这字吗?”

    梧灵点点头:“认得,是妾的名字。”

    “倒还不是白丁。”四爷笑着。

    白丁?

    四爷这不是说她是文盲吗?

    梧灵气,夺过笔,趴在桌案上开始写字,先是写了自己的名字:梧灵。

    然后,她想写胤禛的名字,但是提笔忘字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这也不能全怪梧灵吧,毕竟四爷这个名字,笔画也忒多了,也忒难写了。

    “爷,你的名字怎么写啊?”梧灵转过头去问胤禛,此时胤禛却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好像一只恶狼,不,饿狼,随时都要像她的食物扑过来一般。

    梧灵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桌案比较高,梧灵又是懒散的趴在上面,翘着圆润的小屁股……

    意识到这一点,梧灵便想起身。

    “别动。”

    胤禛却早已经上前,按住了她的单薄的背。

    他道:“我的名字?我来教你写……”

    。。。

    一夜过后,桌案上只留下了一张宣纸,左面写着梧灵的名字,右边写着胤禛的名字。

    只是“胤禛”二字,倒是写的一点都不顺畅,一顿一顿的,比划又多,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两个字是“胤禛”。

    柳传卿来的时候,就看见四爷对着这张纸傻笑,他伸脖子去瞧了瞧,不就是四个字吗,写的还那么丑,有什么好笑的。

    “四爷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柳传卿打趣着。

    “咳咳……”四爷轻咳两声,收起宣纸,然后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怎么来了?”

    哎呦,这四爷还是会变脸的,柳传卿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道:“我还不是为了你那位嫡福晋,十几副汤药熬下来,还是不见好转,这虽说是心病,但实质上的病症还是有的,按理说,也应该有所减轻啊,所以我想,是不是这位四福晋之前服用的药物,是不是有些与我开的药方有冲撞的地方,所以拿来药房的药石记录册来看一看。”

    “那你就去药房看啊,来我这儿做什么?”

    “我……”柳传卿吃瘪:“要不是你府里药房太过无聊,我才不愿来你这儿。”

    四爷不理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梧灵,不得不说,梧灵的到来很惊艳,让胤禛眼前一亮,给他枯槁的后院生活,填了一份…情糜……

    瞧着四爷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柳传卿还是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乐一早上了。”

    四爷偏过头:“你不会懂。”

    “切~”柳传卿还是多余搭理他,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

    还是专心看药石记录比较好。

    良久…

    “咦?”柳传卿疑惑的皱眉:“四爷,之前来这里喝寒月茶的时候,我本以为你挺喜欢那位寒梧的和亲公主的,如今看来,倒不一样了。”

    “此话怎讲?”四爷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不明白了。

    柳传卿指着药石录上面的文字:“四爷你看,这位梧格格在药房,取了十好几次的避子汤,四爷,即便你不想让她怀有身孕,也不能让她次次都服用避子汤啊,这汤过于寒凉,喝了这么多次,恐怕日后难以受孕啊。”说完,柳传卿想了想,又言:“也对,既然不想让梧格格有孕,多喝些避子汤也好,到最后整个身子垮了,就再也不会有孕了,一了百了。”

    胤禛听了这话,夺过药石记录本,二月一日,梧格格取避子汤一碗,二月三日,梧格格取避子汤一碗,二月四日,梧格格取避子汤一碗……到最后,是今天,梧格格取避子汤……三碗……

    他神色凝重,柳传卿看不出,但是胤禛知道,这不是他赏的,是她自己取的,是她自己不想有孕。

    可是她口口声声说着爱,说着想念,却在偷偷喝避子汤?

    那个美好的……装着温柔乡的彩色泡泡,好像一瞬间,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