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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伟霆不明她意,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么激动疯癫。
真想不到这个疯婆子内功如此深厚,而且武艺高强,对打起来确实令自己很吃力,看她此刻发疯,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不过,待看她耍什么花样。
那老女人突然停止了疯癫,平心气和央求道:“只要你能帮我解除寒气,有何条件你尽管开口。”
那老女人看到龚伟霆的火功,必能解除自己体内的寒气,世上只有天阳神功能驱除我的体内寒气,除了天阳神功我看只有他了,他体内藏着一股强大的热流,兴许能尽除我的体内寒气,於是低声下气地求道。
龚伟霆明白了,原来她是受寒气侵扰,才手脚冰冷,一身寒气逼人,显然受了不少痛苦,她武功极高,何不让她就范,臣服于我,回道:“既然你不是鬼怪,事都好商量。”
那老女人露出惊喜地笑容道:“当真,你不怪我刚才鲁莽。”
龚伟霆想借机收了她为己所用,开怀一笑道:“怎会,看你一身寒气,莫非......”
那老女人细细道来:“老身在十八年前意外得到一把绝世宝剑‘寒灵剑’,那剑柔软无比,剑鞘是兽皮所制,能盘在腰上,可剑谱的奇异文字老身看不懂,於是四处请教高人,连大学士文杰都不能破译出来,后来我自己细心琢磨,研究了十几年,还是没能参透,中间胡乱瞎练,於是最后走火入魔被寒灵剑的寒气入侵,成了这个样子。”
龚伟霆诧异道:“它的威力有那么强,可你此时并无寒灵剑在身。”
那老女人道:“寒灵剑和剑谱我送给一位有缘人了,可惜他恶贯满盈,前不久被人所杀,宝剑和剑谱也被人所抢,我这大半月来就是去守他的坟墓,怕有人去挖墓掘尸,侮辱他的尸身。”
龚伟霆内心一震,这疯女人还有这等同情心,看来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不免佩服起来,道:“那你过来让我看看你体内的寒气。”
那老女人如饥似渴,脸上布满希望道:“好,好,只要你能尽除我体内寒气,我听你差遣。”
龚伟霆兴道:“好,不过我们下去回屋说。”
两人纵身跳下,走进屋里,那老女人伸出手让他把脉,龚伟霆装作一副清高神秘的样子,把完脉,从她背后灌入真气,那老女人断觉舒畅。
龚伟霆给她运功治疗了大约一刻钟,那老女人头上冒出一缕缕青烟,额头上汗珠滴滴答答地落,周围一片潮湿。
龚伟霆收起掌,运动真气,调了一下气息,道:“以后每隔七天我给你运功治疗一次,直到完全驱除你体内的寒气。”龚伟霆这是留一手,怕她出尔反尔,想抓住她的把柄好控制。
那老女人痛快地磕头道:“好,谢道长。”
那老女人还是以为龚伟霆是修道之人,诚心帮自己,没有怀疑之心。
...
夜幕降临,郑晓明向丁辰宇说有事出去一趟,丁辰宇差管家为他备好一匹马。
丁辰宇心中有数,这大晚上,也许是去见生意上的伙伴,商谈生意才不便透露。
生意上的事很是奇妙,能挣钱的捂得严严实实,藏的密不透风,等做成挣到钱了才肯透露一点风声,这是经商的一概作风。
郑晓明骑马来到飞来客栈,店小二看他一身宽长衣裳,身上有闪闪的金丝线,就笑脸迎上道:“少爷,来住店的。”
郑晓明道:“我约人了。”
店小二伸出手做了个恭请的手势,道:“客官请。”又帮他把马牵去喂。
郑晓明走进大堂,看见龚伟霆已坐在那等候自己,快步走过去歉疚道:“龚道长久等了。”
龚伟霆站起身道:“我也刚到,郑少爷风尘仆仆赶来,快坐,快坐。”就扬起手请郑晓明坐下。
龚伟霆一副恭敬的样子,其实自己早已等候多时,却全然不怪他的来迟。
多日未见,两人侃侃而谈,把酒言欢,好不惬意,不觉间两人都醉意朦胧,郑晓明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就会不省人事,於是两人到楼上的两间雅间住了下来。
而这一切,全被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盯住,那双眼睛露出狂喜的眼光。
虽然龚伟霆身手不凡,却没提防,现在加上几分醉意,根本察觉不到有双眼睛已经把自己和郑晓明锁住。
更别提郑晓明了,虽有些功夫在身,平时舞剑也只是强身健体及防身罢了,从未涉足江湖,江湖之事他完全不知,也从不过问,谁好谁坏很难分清,於是他很容易上当受骗。
第二天早晨,龚伟霆领着郑晓明到自己院落做客,而在他们背后,一道靓丽的魅影悄无声息地尾随。
两人一同踏进客厅,龚伟霆彬彬有礼地请郑晓明入座,自己去烧水沏茶。
一会儿龚伟霆端茶过来,两人一同品茶,龚伟霆道:“这座院落是当地杨财主布施给我,他的财力虽不及丁大善人,但也很有心。”
郑晓明道:“道长云游四方,开道讲法,功德无量,杨财主也是因这施舍这座院落给您,是您的大福德感召。”
龚伟霆谦虚道:“贫道无为,是贫道无意中看到这座偏僻院落,甚感远离尘嚣,是座清净之处,厚颜去讨要,他才布施给我的。”
郑晓明暗想,道长果然不同凡响,不重视名利,谦虚的五体投地,道:“能结交到道长,又收了我两个女儿为徒,在下三生有幸。”
龚伟霆道:“你小女是仙女转世,我能成为她的师父,是上天厚恩,有朝一日,她修成正果,我也能顺利地修成仙果,这是所有修道之人的夙愿。”
郑晓明喜道:“多谢道长,希望我的小女能大有所成,还望道长多多教导。”
龚伟霆道:“这个理所当然,她一定能成为当世仙英。”
郑晓明道:“不知何时让我的两个女儿出来跟您学道,她们在丁府待一段时间了,很想出来跟您学道,这不,我大女儿一看您传达,要我立马来见您,我也急不可待如约而至。”
龚伟霆暗自高兴,面露难色道:“这个,现在恐怕还不是时候,如果她们能把丁大善人的小公子带出来,随时都可以。”
郑晓明喜道:“这个不难,她们现在如影随形,只要您肯收我小侄子为徒,明天我就带他们来见您。”
龚伟霆道:“此事你可有告诉别人,我不想让人知道,等他们修为有成,再给丁大善人夫妇一个大的惊喜。”
郑晓明道:“我按照您的吩咐,没透露一点风声,我们一家都遵守您的诺言。”
龚伟霆放下心了,要是他们说出来,凭丁夫人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猜到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那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还难以脱身,微笑道:“好,我一定收你侄子为徒,他们三个是我未来的希望,也是你们的希望,更是众生的希望。”
郑晓明喜地欢天地笑着,全然不知这是一个致命的阴谋。
真是:
“神采飞扬客栈奔,把欢对酒醉醺言。
暗中蛊惑成功半,笑里藏刀祸害存。
饮鸩止渴深毒在,危机已伏必惊魂。
折枝摧叶阴谋酿,拔树连根诡计跟。”
外面,一个妩媚多姿的人影靠在门边倾耳而听,里面谈话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龚伟霆还是全然不觉,分明那女人轻功超凡,似乎在龚伟霆之上。
郑晓明起身告别,再不回去他们会急的,门外那道靓影就疾速消失。
该说的都说好了,龚伟霆不再挽留,送他出门,郑晓明道:“道长留步,明天一早我就带他们来见您。”
龚伟霆兴然一笑道:“好,郑少爷快人快语,一路好走,我就不再送了。”
郑晓明骑上马,内心亢奋,恨不得明天马上来临,就抓好马缰绳,拍了一下马背,道:“马儿,咱们回去了。”马似乎听懂人话,马蹄疾奔。
那道靓影刚出不远,后面就有人快速追随,那道靓影骤惊,提劲飞奔,后面那人死缠不休,也劲力十足地追,那道靓影暗想:“这辰宇城深藏不露,高手如云,不知是谁这样穷追不舍,更不知对方对自己是福是祸。”
在一处无人之地,那道靓影按下脚跟急停,后面那人反应敏捷,也骤停而立,两人相差一丈之距,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大气息,大战一触即发。
靓影女恶狠狠道:“阁下为何如此尾随。”
那人道:“你鬼鬼祟祟附在门外偷听谈话,还理直气壮。”
靓影女听到是位老婆婆的声音,声音苍老却浑厚有力,声声刺耳,自己在前面疾奔,没有回头看后面来者之人,原来是位老婆婆,不足为惧了。
那靓影女当下转身看去,只见那老婆婆一头散乱不匀的青丝白发垂肩落胸,秋风拂过扬起发丝,那一道长长的疤痕清晰可见,面色毫无血丝,煞白的吓人,那道长怎会有这样一位人不人,鬼不鬼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