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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窗外已挂起夜晚水晶灯,在风沙中随风飘荡。
他再次穿过满是风沙的广场,进入武器改造地下室。
柜台后,空无一人。
大厅里,只有一位女法术师修炼者,在漫不经心地观察墙上的武器。
左边屋子的门已关闭。
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写:“忙碌中……”。
显然有人准备改造武器,正与老头核对各项参数及材料。
他随意地走向大厅的一角,欣赏墙上挂着的枪械。
几分钟后,老头与一位战斗师从左侧屋里走出。
“宣,好了,走吧!”
女法师经过他身旁,瞧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惊讶。
那男战斗师先一步走出客厅,似乎忙着赶路。
秦清呆在原地,直到两人消失在门外。
“别装了,他们早已走远。过来说。”
他靠近柜台,留心之余,果然立刻感觉到一阵淡淡的光覆盖四周,位置瞬间改变。
“有什么事?”老头问。
“没事。请你喝酒。”
老头摸了摸下颚胡须,眼露异色。
“烈火城,凉心酒。”
他将两坛酒搁于柜台上。
“如果怕有毒,就扔了。”
“再见!”秦清离开柜台。
“等等……等等!”
“既然你请我喝酒,至少喝了再走,你说是不是?”
“你不怕有毒?”
“不怕。”
“我另有动机?”
“不确定。”
“哼!”秦清转身就走。
老头突然笑了。
“你说我该夸你还是骂你?”
“你随意。”
老头一边叹气,一边倒酒。
“看来年轻,火气大,这俗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来,喝酒,消消气。”老头劝道。
秦清严肃地道:“我并没生气。”
“哦。”
“对朋友,是信任,绝不是怀疑。否则,那就不是朋友。”
“好。说得好。来,为咱们是朋友,喝一杯。”
秦清没有拒绝,将一碗酒倒入喉咙。
全身立刻舒坦无比。
“好酒。舒坦。”老头看着他,继续道:“你找我喝酒,莫非是闲得慌?”
“有一点。”
“你果然是个异类。来,为你闲得慌干一碗。”
头一仰,碗已空。
豪迈之气顿生。
秦清也不甘落后,跟了一碗。
“既然你闲得慌,我有个事,你可以试试。”
“什么事?”
“寻找故人。”
“你贴个寻人启事不就行了?”
“当然不行。”
“为什么?”
老头白了他一眼。
“有些事,若天下人都知道,那岂非让他们不得安宁?”
“好像有点道理。”
“何况,他们在不在,我也不确定。即便在,也不愿见他人。”
秦清一愣,“那我怎找?”
老头转身,打开一抽屉,拿出一手掌大的黑色水晶盒。推到他面前。
“若遇到可疑的人,取出盒子里的东西,挂在身上显眼处,对方自然会找你。”
秦清正要打开水晶盒细看,却被老头阻止。
“此物平日莫要打开。用时才开启,不然便不灵了。切记!”
他只得将盒子放入背包。
“炎阳大陆如此大,我怎找,总得给个方向吧。”
“没有。”
秦清无语。
“时间实在太久远,只是在心里,希望他们还活在这片大陆。至于结果,只能看你的了。”
老头手握着酒碗,眼望着门外,有些失神。
“那好吧,如有消息,无论好坏,我一定回来告诉你。”
“好,我等着!”
“再见!”
老头望着秦清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终忍住,摇头叹了口气,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秦清直接回了烈火城,查询地图后,惊奇地发现,炎阳大陆竟无图书资料馆。也无过去历史记录的任何事物。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要完成老头找人的事有多困难。
炎阳大陆幅员辽阔。
有山有水,还有干涸的草原与死亡的森林。
适宜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多。
但,判断的基准是按照他已知的信息来衡量。
万一要找的那些古时候的人,不怕晒呢?
也或者有特别的建筑令他们可舒适地居住。
他逐渐觉得有些头疼。
幸好此事并不着急。
不知怎地,又走回了酒店门口。
停留片刻,终踏入酒店,来到二楼靠窗位置,要了酒菜,一人独酌。
邻桌,正有几人闲聊。
“我听说,今年的新人虚实战场,玩出了新战术,差点就赢了。”
“不错。我也听说了。我们中洲王家的新人女王还进了联邦排行前50名,真的是天才少女。”
“厉害!大家族果然不同。”
“嘿。素人郝刁民是个意外。那家伙不知在哪里发了财,听说打造了一套顶级装备,这次也进了联邦前1000名。”
“那家伙是个怪物。不过确实牛。”
“他算是出名了,如果继续保持现有状态,未来一片坦途啊。”
“嘿,只能羡慕。来,干!”
随后是一阵碰杯之声。
秦清暗惊。
“郝刁民竟然进了联邦前100名。”
只有他知晓,凭借个人力量,一个素人要进入联邦前1000名内有多困难。
绝非适才那位口中说的弄了好装备就能出好成绩的结论。
对郝刁民的能力,他重新做了评估。
酒店里的客人并不多,甚至比攻城战之前更少。
修炼者们又回到了往日的修炼状态。
透过窗户,见到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忙碌身影,心生感概。
忽然之间,他有了一种感觉。
多少年来,虚实世界内的修炼者,按照往届修炼者的经验总结,以最行之有效的法子修炼,随着这些法子的逐渐完备,大家都紧随其后,努力超越前者,一个个记录被打破。
不知不觉中,众人都沉侵其中,乐此不疲。
但,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虚实世界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创建?
修炼者除了在这片大陆冒险探索,是否还有别的意义?
秦清知道,有此想法的人绝不止他一个。
只是许多年以来,这些观点没有结果,没有更进一步,更没有显而易见的结论。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此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今日,再无人提及。
如果有意义,那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盯着窗外的人流,眼里闪着光。
酒被一碗碗灌入喉咙,直到酒坛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才发现已喝了整坛。
“凉心酒,真是好酒!”
秦清嘴角微扬,心中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