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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司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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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王殿下,罪臣司马昭,久闻殿下大名,却缘铿一面,今日得见殿下,昭幸何如之。”

    马淳安静的坐在皇帝孙亮左侧席位,把宴席主角让给孙亮。但宴席上所有人都是久历政坛的老狐狸,那里不知道这位沉默的男子才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物。只是囿于身份,不敢上前打扰。

    而司马昭毕竟作为司马氏当代家主,在曹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初父兄都曾率军与马淳作战,若是不巴结上马淳这个强权人物,将来不仅难以在东吴立足,就算魏国降臣,也很有可能落井下石,踩自己一脚。

    “哦?你就是司马子上?”马淳打量着眼前这位胖胖的老者,轻轻一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呵呵。”

    司马昭一惊,双膝跪地,惶恐道:“殿下何出此言?”

    “孤戏言尔,”马淳再度一笑,“曹芳都还在呢,曹髦却不知在何处?这句话当然不会再有了。”

    “曹髦?难道殿下知道高贵乡公?”司马昭思索良久才迟疑的问道。“高贵乡公此刻尚在城外魏俘营,殿下若要见他,罪臣唤人叫来便是。”

    “不必了,”马淳摇摇头,“孤是久闻子上公父子大名啊,当年司马老太傅用兵如神,孤可是记忆犹新。”

    司马昭更加惶恐:“当年先父冒犯殿下天威,还请殿下恕罪。”

    “呵呵,两国交兵何罪之有?来来,子上公,且与孤共饮一盏。”马淳拍拍身边,内侍马上送来一张坐席,司马昭躬身施礼,侧身半坐席上。

    “子上公,我自来此世上,最遗憾的是没有见识到所有天下英雄。”马淳感慨道。“我大吴先帝算是一位,孤深受先帝恩德,故此立志要完成先帝遗愿。”

    司马昭神情低落,勉强展颜道:“魏室已亡,西蜀不堪一击,殿下鲸吞天下已成定局,殿下完成志愿指日可待。”

    马淳伸手拍拍司马昭肩头,举杯示意,两人喝完杯中酒。

    “子上公,你不清楚我的心情,当初来这世上,却闻孔明公陨落五丈原,不能得见其人,我心中甚是遗憾。由此追思先贤,没见到横槊大江,慷慨赋诗的曹孟德公,没有见到一介布衣,建立蜀汉基业的刘玄德公,还有天下猛将张翼德,一身是胆赵子龙,水淹七军关云长。至今想来都是我马淳的遗憾啊。”

    司马昭一开始还边听边点头,等到马淳说起张飞、赵云和关羽时便有些不以为然。关羽还好,至少当年在荆州时也算是一员上将,打败了曹魏名将于禁、庞德,一时之间震动曹魏朝野,让先帝曹丕甚至有了迁都避战的想法。

    可是张飞算什么,只是偶尔一次打败张郃而已。在蜀国算是上将,在名将如云的曹魏,若论战绩,排名至少在十位以外。

    还有那个赵子龙,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却让堂堂越王嘴里和关羽、张飞,甚至刘备、曹操和诸葛亮相提并论。不知道这人有何能力,让越王如此推崇?

    司马昭的这种疑问确实属于人之常情。蜀汉本来就是三国当中最弱的一个国家,人才稀少,优秀的人才很少愿意去蜀中这个没前途的地方。

    后世吹捧的一身是胆,七进七出曹营,力战救主的常山赵子龙,当年在刘备身边只是个文官秘书郎。后期虽然跟随诸葛亮南征北伐,他的身份也不过是一员杂号将军。他的名声远没有后世人所知的那么厉害。

    司马昭不认识赵云也很正常,就如同后世华夏大军区司令不认识越南某个师长一样寻常而已。

    他心中疑惑,不过既然越王马淳如此说,他也不敢反驳,顺着马淳的语气道:“汉末以来,群雄四起,许多英雄人物罪臣也不曾见识到,殿下之憾事,昭感同身受。”

    “子上公啊,你也是英雄人物,能与仲达公交手而不败,你知道我是多么开心。能与你把酒言欢,你知道我是多么荣幸。”

    司马昭闻言,又被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噗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殿下折煞罪臣了,罪臣能与殿下同席饮酒才是罪臣的荣幸。”

    “唉,子上公莫要动不动就下跪,今日你我不论身份,畅饮叙谈可也。”马淳这么多年来见过那么多历史名人,以往要不是身份所限,不能畅所欲言,要么就是敌对两方,见面就打仗。今日能够近距离见到司马昭,而且自己还处于诸岛地位,当然有些欢喜,甚至还想说一些平常不能说的心里话。

    尽管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多司马昭不能理解,但是没关系,以现在马淳的身份,就算司马昭不能理解,就算司马昭心怀疑虑,对于马淳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子上公可能不知道,我对你们河内司马氏景仰已久,不说当年司马八达,还是子元公和你子上公,就连你家公子司马安世(司马炎),我也早知其名啊。其实你不知道,若非我这个变数,你司马家可是贵不可言呢。”

    马淳虽然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可是字字诛心,让胖胖的司马昭汗湿重衫,坐立不安。他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越王马淳话中意思司马昭当然知道,要不是马淳,司马氏很可能代曹篡位,将来也许平定吴蜀,成就无上基业。

    可如今自己却是阶下之囚,生杀予夺对方可以一言以决。自己怎么可能接上越王的话,说:“嗯,你说的对,我们家确实有可能贵不可言。”那不是傻缺,招惹祸患吗?

    司马昭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不是不该和越王答话,让自己陷入到如此窘迫的地步。

    马淳看出了司马昭的不安,再度拍拍他的肩头:“子上公莫要疑惧,今日只是闲聊,绝非欲罪你司马氏。我只是见到想要见的人,感觉开心罢了。”

    他拿起酒盏示意再喝一杯:“这样吧,你家安世就在我身边做个秘书郎,帮我处理一些文字可好?”

    司马昭大喜,躬身施礼道:“小儿能够在越王身边聆听教诲,这是小儿福气,罪臣谢过殿下恩典。”

    马淳哈哈一笑道:“子上公,如今该是年轻人出来做事的时代了,你就在家安心做个富家翁。闲暇时候到我府中与我聊聊天、下下棋,我与你一见如故,看到你心情都会好几分。”

    司马昭这才把心放了下来,今日大着胆子和越王搭话,虽然过程一波三折,越王说的话莫名其妙的险些吓掉了自己老命。但总算结果还是非常完美,不但儿子司马炎成了越王身边近臣,自己似乎挺受越王欣赏,要认自己为友。

    如此看来,司马氏转祸为福,又可以安稳的留存于世了,这可是天大之喜。当即放下心事,曲意奉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