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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采摘六阴草,收获明显少了很多。
临近中午,村外一处荒田水车旁,孟德挖出了第三颗灵草。
阴风呜呜的刮落,田地半腰高的野草也被狠狠压头,不要说山魈,连半只老鼠的踪迹都无。
“总共14株,加把劲,再花两天时间就差不多够了。”
孙子恒鼓励着众人,虽然他已经达成了主要目的,但作为领队,对任务还是要负责的。
除非理由充足,但凡宗门任务失败,都会扣去对应的贡献点。
今天文清以伤势加重为由,在厢房打坐调息。
待五人回返,林婉儿和陈玲特意去敲了文清的房门,她脸色似乎好了些,不过孟德仍旧能感知到她伤口散发的阴气。
是阴气入骨了吗?这就很严重了,治疗不当会有后遗症的。
返回厢房后,孟德泡了一壶香茶,又拿出一些精致的糕点,慢慢品味着。
“叮…叮……叮”
申时刚过,阳护阵接连报警了数次,孟德有些尴尬,神识感知中,文清已经在他门口徘徊有一柱香了。
她伤口沾染了阴气,导致一接近房门,阵法就会报警。
原本他是打算去找孙子恒,询问有关血玉的情况,但文清貌似有事找他,那孟德正好也可以问她。
奇怪的是,文清没有敲门,一直与房门保持着半只脚的距离。
半晌,她终于离开,孟德等了一会儿,神识感知中,文清去敲开了王裳的门。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不再去想她,孟德推开房门,直接去向孙子恒的厢房。
“孟师弟,有什么事吗?。”见到孟德来访,孙子恒有些诧异,随即把他引入房间。
房间布置很朴素,也只多了些石质家居和一具香炉。
“孙师兄,你知道血玉是什么吗?”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孟……师弟,你从哪儿听说这个的。”孟德如此直接,孙子恒一时有些心虚,随即强作镇定的反问道。
“从一位内门师兄得知,他说这是可以快速提升修为的宝物。”孟德章口就莱,杜撰了个内门师兄。
“是吗,怪不得,原来如此。”孙子恒好像脑补了什么,似乎明白了。
孟德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下文。
孙子恒招呼孟德在桌旁坐下,自己坐到了石桌对面,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道。
“那是在三年前,也是这个任务,我和文清跟着一位师兄来此,那时候师兄告知我们,下午村落会刮起荡魂风,练气修士无法在里面呆多久。”
孙子恒顿了一下,继续说着。
“之后,文清下午过来找我,她觉得村子里面可能有宝物,希望我和她晚上一起去寻机缘。”
“该说是鬼迷心窍罢,我们子时就偷偷跑了过去,两个练气四重的修士,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机缘。”
“荡魂风何其恐怖,就在我们快要失去意识时,意外进入了村子祠堂。”
“那里面有阵法笼罩,可以隔绝荡魂风,就在最里面的神柜前,供奉牌位的案台上,镶着两块血玉。”
说着,孙子恒从袖口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血玉,放在手里摩挲着。
“这宝物堪比上品丹药,可以快速提升修行速度,而且,每年祠堂都会凝聚两块血玉,正是因此,我和文清修练进度才会如此之快。”
说完,孙子恒神色镇定,他料定孟德是在诈问,这等神丹妙药,有哪个修士会泄露秘密,定是孟德在哪里得到了些片面的情报,否则不会来问他。
这番话还真是错漏百出。
要不是昨晚孟德跟了他们一夜,他或许就信了七成,现在,他只能信三成。
祠堂哪有阵法,那或许是那块红玉阵盘的功效,而且你们也得了四块血玉。
“孙师兄知晓那血玉来源于哪里吗?”
孟德不在乎他们手里这几块,他想要找到血玉源头或者炼制之法,他自有术法护身,不惧那荡魂风。
“这到不知晓,而且祠堂的阵法一年只有一晚有效,孟师弟想调查的话,明年再同我们一起吧。”
感觉孟德想要探根究底,孙子恒立刻临时编造理由,想要搪塞过去。
呵呵…
不想再与这个满口谎言的师兄多说,孟德简单告辞后,就离开了。
他决定今晚好好调查一下祠堂,如果再无所获,就去向孙子恒把那块阵盘“借”过来。
厢房内,王裳有些心猿意马,方才文清敲开了他的房门,还是在酉时这种时间,男女共处一室,实在惹人遐想。
文清身着翠绿长衣,戴着白纱手套,脸上还抹了胭脂,再加上有伤在身,完全没有平时清冷的姿态。
在王裳眼里,此时的师姐柔弱可怜,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呵护。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文清左手抚胸,脸泛痛苦之色。
“师弟,我这心口有些疼,你帮我揉揉罢。”
啊这!
听到这话,王裳脑袋轰鸣一声,嘴巴无言呜咽着,竟连怎么说话都不晓得了。
片刻,文清倒在王裳怀里,眼泛猩红,右手抚摸着他胸膛。
“师弟,我想看看你的心,好吗!“
“我对师姐一片倾心,就是把心掏出来都愿意。”
美色在怀,王裳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信口开河的发誓道。
噗……
王裳忽觉心口一阵冰凉,难以形容的心悸感袭来,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
一只纤细手掌插入他的胸口,白纱手套上逐渐蔓延起血迹。
“师姐,你……”
他身躯缓缓倒下,视线最后,定格在文清那诡异笑容的脸上。
“血还不够,今晚得带个人过去。”
吸干王裳的精血后,文清咂咂嘴,对此有些不满意。
她眼神阴翳,这几人里气血最旺盛的是孟德,但他房间有特殊的阵法守卫,多待片刻自己恐怕就会现形。
那两个师妹修为最低,加起来估计都不及半个孟德,她有些看不上。
如此,就只有孙子恒了,虽然不像王裳这么好糊弄,但想来随便找个血玉的理由,就能把他骗过去。
随意把尸体丢在床榻上,文清整理了下衣物,把血迹清除,就离开了此处。
叮……
阳护阵又响起了警戒声,孟德蹙眉感知,文清的身影从他房门略过,去向孙子恒的厢房。
她身上的阴气似乎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