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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面听到衣帽间房门关上的声音,再等了一会儿,稍微直起了身子 却顶到衣橱里面的衣架杆。
哐当一下,衣杆落地,连带着上面的衣服全部都掉了下来。
慕时严出来的时候,头顶上被各种衣服覆盖着,他一件一件地拿下来,有内衬有外套等等,各种衣服都混杂在一起,看这样子她应该是很久没有收拾衣橱了。
舒欢陪着舒智平吃完饭,回房就看到慕时严在整理自己的衣物,而且他已经收拾了一小部分,叠得很整齐,还有一小坨堆积在旁边的凳子上。
那些都是她的贴身衣物,就在他要伸手去拿的时候,舒欢冲了过去,小脸通红,“你……你干嘛突然收拾我的衣服?”
慕时严收回手,将叠好的衣服分门别类地放了进去,“刚刚衣橱里面的杆子脱落了,衣服掉了下来,我就帮你收拾了一下。”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将凳子上的衣物捞到怀里,就想塞进柜子,却又被他拦住。
“你这样衣服会打皱。”
“明天我再收拾。”舒欢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衣服,她向来如此,所以隔一段时间就要请专门的整理收纳员来收拾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过一个小时,我爸应该就差不多睡着了,那个时候你就从大门出去。本来我还想干脆让你在我房间睡一晚上,但是我一想到我爸有早起的习惯,就觉得还是算了。”
舒欢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却越发感觉到腿上的疼痛感。
刚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如何和舒智平周旋上,现在心思不在那了,那股痛感越发明显。
“怎么了?”
“刚刚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腿痛。”
慕时严按着她坐到小沙发上,“是哪条腿?”
“两条腿都痛。”
恍惚间,她的腿就被捞到男人的大腿上,慕时严低头,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裤脚,她穿的是紧身小脚裤,挽到一半就卡住了,“你先等等,我去拿剪刀剪开。”
舒欢一把拦住他的手臂,“这裤子很贵的,我有点舍不得剪。”
慕时严挑眉,打量着她细长笔直的腿,“那你就把裤子脱了。”
“流氓!”注意到他戏谑的眼神,舒欢只觉得脸烫烫的。
“剪和脱你自己选一个,剪是最方便的”
“你去给我拿条半身裙过来,我穿上裙子再脱。”她灵机一动,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按照她的指示,慕时严起身找了一条裙子给她,然后乘着她在脱裤子的间隙又去外面找涂抹的药膏。
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
裙子不长不短刚刚好到她的膝盖上面,露出白皙的小腿,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和淤青。
有的地方还磕破了皮渗出几丝血迹。
慕时严以为她就是撞到了一两个地方,结果看这伤痕累累的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跟谁去打架了,好好的美腿,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你轻点哈!”舒欢见他脸色阴郁,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怕他下手重。
慕时严挤了一点药膏出来,“摔得时候怎么不知道痛?毛毛躁躁的性格什么时候改一改,你想想这两个月你伤了多少次了,恐怕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没有你会折腾。”
痛的是她,伤的也是她,但是他的样子比受伤的是他自己还要不高兴。
“人家这不是太慌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慢上几秒钟,你的鞋子就被我爸给看到了。”
“看到了也未尝不可。”他说得倒是无所谓。
舒欢低眉,看着他的手很有技巧地在给自己上药膏,突然陷入了沉思。
其实前一段时间,她也有隐晦地试探过舒智平,只是他的回应并不是很让人高兴。
记得当时舒智平是来问她为什么要拒绝那个男生的好友申请还把人家给拉黑。
她回的是她不想谈恋爱。
舒智平立即就严肃了好几分,语重心长地劝说:“现在这个时候你又没啥别的事情要干,多花点时间接触接触男生以后结婚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人。”
“就算我要谈,我也要自己去找,自己看对眼了才重要,再说了,慕时严都不见你去催他呢,最后实在不行的话,我跟他凑合过了呗,反正也是一起长大的以后我就去跟他挤挤。”
“胡闹!你和时严就像两兄妹一样在我眼皮底下长大,这是亲情,没有办法变成爱情的。”
“那可不一定,我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说不定以后我们两个都单着,就想着干脆凑一块得了呢。”她用着轻飘飘地口吻,若有若无地试探着他,叫人乍一听以为她就是在开玩笑而已。
可是舒智平的反应却不像是把她的话当做开玩笑一样,“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无论是你还是时严都是要各自成家的,别天天想有的没的,听到了没?”
舒欢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她还没直白地说她要跟慕时严在一起,舒智平的反应就这么大了,这要是直接说了,他估计得直接从国外连夜赶回来。
“叹什么气?”
慕时严还在给她细致地涂药膏,便听到她嘴角吐出的一声叹息。
飘远的思绪被拉回,舒欢嘴角扬起一个甜美的笑,“没什么呀,就是觉得你越看越好看,看得我赏心悦目。”
“我在你心里只有好看这一点能吸引你?”
“这难道还不够吗?你都已经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了!”
她吹起彩虹屁来向来都不吝啬,虽然这也是她的心里话。
慕时严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明明没有用力,却还是在上面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
“当然不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这世界上比我好看的男人大有人在,按照你这样说,要是他们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就要移情别恋?”
“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遇到过最好看的男人啊,比明星还好看。”
舒欢推开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然后抱在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真的不骗你,小时候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哥哥?”
男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难怪那个时候你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我后面,怎么甩都甩不掉,原来是看中了我这张脸。”
“不然你以为呢,要不是冲你这张脸,谁愿意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我以为你是一个人无聊想找我陪你玩。”慕时严眉眼含笑,声线温柔,脑子里浮现出她小时候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有点肉肉的,完全不像现在这般纤瘦,甚至走路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脸蛋两边的肉肉在颤动,全身上下都肉得匀称,也经常不太灵活,给人一种笨笨呆呆的感觉。
但是好在她五官长得优越突出,所以配上那张肉嘟嘟的脸蛋只会让人觉得是个萌萌的小可爱。
实际上,她也的确很会讨人喜欢,小嘴跟抹了蜜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长辈爱听的。
“你这是给自己多大的脸啊,也不想想你到底有多无趣,看电视就看经济军事频道,看书不是物理化就是繁体古籍,听音乐还老是听一些很古典但无趣的钢琴曲,玩游戏就是玩那种很要动脑子的,我找你玩,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舒欢嘟着嘴,终于找到一个当面吐槽他的机会了。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舒智平也因为工作没多少时间陪她,家里又没有跟她一起玩的小朋友,看到多了一个帅气哥哥的时候,她一开始是很高兴的,每天都屁颠颠地喊着哥哥,后来实在是被他无趣的爱好以及冰冷冷的性格给伤到了,长大了些看到他就脑袋大。
“听你这样一说,看来在你的心里,我除了好看一点之外就没有别的优点了。”
慕时严半眯着眼睛,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光芒,那样子像是在说,她要是敢说对,他就能给她好看。
“那倒不至于,只是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美的东西理所当然会更喜欢一点,除了好看之外,你还有钱,有能力有才华!”
“你说的这些别的男人都有。”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说出一个别人没有的。
“哎,你这男人怎么这么臭屁,我都这样夸你了还不满足!”舒欢摸着他的下巴,有些扎手,应该是新长出来的胡渣,视觉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摸上去刺刺的,有点小性感。
“你的赞美都很肤浅。”
“好,那你说,你看上我什么了,让我来看看你的理由有多么的高大上。”
慕时严沉默了半晌都没有回复她,只是手指上沾染的药膏还在按摩着她的受伤部位。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很舒服,加上那清凉的感觉,一下子就散去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舒欢揪着他的衣服,“想不出来了吧,你还好意思说我。”
她心里其实还是有期待的,只是藏着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可看到他抿唇不语的模样,又患得患失,情绪有点低落。
“可能是看上了你的坏毛病。”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啊?”舒欢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离谱的理由。”
“就是虽然你有一身的臭脾气和坏毛病,但是在我这里都出奇地觉得很可爱,懂了没?”
舒欢呆愣愣地看着他深墨色的眼,心不自觉地漏跳了几个节拍。
这好像是他们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肉麻的话,要知道平时他连句我喜欢你都没有说的。
“我哪里有很多臭脾气?说的好像我是个刁蛮大小姐一样!”
舒欢勾着他的脖子,秀眉拧起,故作生气的模样,事实上嘴角扬起的笑意早就扬到脑门上去了。
“你读书的时候给我惹的事情还少吗?干啥啥不行,甩小聪明第一名,惹了事就拍拍屁股走人,还要别人给你善后,念叨你几句就装的比谁都要清纯无辜。还有很多,说不过来。”慕时严对她以前的种种事情,一一记在心里,只是没说而已。
舒欢双手捂脸,他不提醒她还真不记得,“也没有很多吧,不就是你给我买个姨妈巾事情让全校都知道了而已。”
“难得你还能记上这么一件事。”说到这,男人手里的力度突然加大。
“你这是赤裸裸地报复!”舒欢还正享受着他高超的按摩技术,结果他就突然袭击。
“让你清醒一下,看看能不能多记起几件以前你给我惹过的麻烦事。”
舒欢吐了吐舌头,“当然记得,这不都是你我的糗事嘛,往事不堪回首。”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长进,最起码脸皮薄了点,知道害羞了。”
舒欢见他又在嘲弄自己,抬手想锤他的肩膀,还没碰到就被他的手心包住,“等下锤痛了你的手别嗷嗷叫。”
“你小看我小看上瘾了嘿,我哪有那么脆弱?”
“哦?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就对我拳打脚踢的,完了还一边哭说我肉硬,把她的手给打痛了,半夜三更地吵着闹着要我给她吹吹才肯罢休。”
舒欢听着他的指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面子上有些兜不住了,“我都不记得,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诓我。”
“那好,如果你以后要是再喝醉了,我就拿摄像机录下你的醉酒状态,看看是不是那回事。”
舒欢不悦地哼唧唧了几声,“就算是你也得忍着。”
慕时严失笑出声。
宽敞的衣帽间里回荡着两人的笑声,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怎么办,突然有点不想你走了。”
舒欢还窝在他的怀里,准确来说她一直理直气壮地坐在他的腿上没下来过。
“那就早点嫁给我,以后可以名正言顺。”
“想的倒挺美!你还是快点走吧,不然真的很晚了。”
舒欢依依不舍地从他的腿上爬了下来,猫着腰,走出房间门,看了看舒智平的房间。
门是关着的,地面上的门缝里也没有看到里面透出来的光,看来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