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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则转头看着颜汐，“搞定了。”
防火墙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设下的，如果不是颜汐一起帮忙，恐怕没那么快打开。
颜汐合上电脑，看着谢长则，有些不解：“所以为什么要把那个智能系统还给陈香香？”
谢长则屈指轻敲了一下桌面，“我只是想做些实验，印证我的猜想。或许那个系统，并不是那么好驾驭。”
颜汐大概理解了：“你是说，智能系统给予陈香香的东西，其实都是有代价的？”
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的话，她反而觉得比较正常。世界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接受着良好的教育，拥有超越大多数人的天赋，还站在母亲的肩上，要获得成功，还是要付出很多的努力。
在疗养院里，病痛的每一日，只要尚余一口气，她就坚持学习、思考、研究，从来不曾荒废一分一秒。
谢长则：“是的，那个智能系统的运行机智我们尚搞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它奖励的东西，都很逆天。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会轻易奖励给陈香香，根据你说的小说里的内容，和陈香香一直以来的行事，我推断——或许跟别人对陈香香的好感度之类的相关。”
毕竟小说里陈香香是个万人迷，很轻易就能获得男人的好感。
颜汐没看到小说结尾，只知道陈香香奇迹地平衡着跟所有男人的关系，每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些男人都非常死忠，无论自己这个女配怎么作妖，都不能动摇分毫，反而对陈香香更加维护了。
颜汐觉得谢长则的猜测很有道理，“你说得对，目前看来，除了霍子昂跟傅予淮，其他人对陈香香……恐怕没什么好感。”
小说里只能当舔狗工具人的卢亦垚，都对陈香香彻底没好感了。
也不知道对方从哪里要到自己的微信，加上之后，经常迷惑发言。
哪怕颜汐一直都不回复，对方也能自说自话，聊得兴致勃勃。
就比方这几天的路人读者会偶遇陈香香事件，对方第一时间发微信提醒自己陈香香可能试探着要复出，各种分析这件事是营销，绝对不是巧合，陈香香就是想红，死不悔改。
颜汐晒出法院判决书之后，对方还发了好多大拇指表情给自己，盛赞自己有骨气，这一招回击爽！
倾向性可以说很明显了。
谢长则握住她的手：“所以，智能系统还给她又如何，以前她一堆拥趸都赢不了你，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颜汐想了下，说了这么多，谢长则还是没有说，到底要做什么实验，印证什么猜想。
不过她也懒得思考，大概是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多。
颜汐伸手保住谢长则的腰，头轻轻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哪怕对方的肩膀很坚硬，但是莫名给她安心的感觉。
她轻轻闭上眼睛，“谢长则，杜晓曼说，我的猜测都是对的。我不想再见到席景行那张虚伪的脸。”
以前还想着，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毕竟那是母亲喜欢的人，偶尔见一面也没什么。
两人哪怕闹翻，为了母亲的名誉，也要维持表面的往来。
但现在才发现不行，自己根本做不到仁慈，原谅一个强暴母亲的强.奸.犯。
谢长则把她拥入怀中：“不想见，那以后都不见好了。”
他很心疼，自己不能帮她分担分毫。
那些既定的事实，再多的遗憾和悔恨，都无法挽回，他们都只能徒劳看着。
“颜颜，你身体还不太好，要保持良好心情，不想见的人，或者不喜欢的事情，都可以不见或者反对。颜颜，我希望你可以活得肆意洒脱，不需要那么善良大度。”
他的人生准则颜汐才是放在第一位，对错都不重要，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强烈的道德感。
苏染或许没看错，他骨子里凉薄，未必是好人。
之所以没做坏事，大概是觉得麻烦，没必要。
但并不代表，在遵守法律和道德底线的时候，他不能做一些手脚，导向自己想要的结局。
比方帮助陈香香重新拿到系统……他推测，那个系统会反噬。
陈香香的身体情况，就是最好的例证。
如果没有足够的男人的好感，陈香香会怎么样？大概率只能拿陈香香自己填上。
对方唯一的资本，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足够年轻，可以拥有璀璨的未来。
谢长则推测，系统汲取能量，需要牺牲陈香香的寿命或者健康之类宝贵的资本。
那这次陈香香重新戴上系统，就无异于自寻死路。
——
祁连也觉得很神奇，他亲眼看见陈香香五官、皮肤和气质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整个人瞬间变漂亮了。
“然后呢？”他饶有趣味地问，顿了顿，追加了一句，“连心草呢，抗癌药呢？”
陈香香抿了下唇，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积分和几乎清零的声望值，脸色不大好。
“我暂时还需要点时间。”
祁连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敛，盯着人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感和危险。
陈香香感觉脊背发凉，赶紧道：“我很快的，真的，请您相信我！”
等陈香香出去，祁连单手支撑着下巴吩咐，“去找脑科方面的专家来，不惜一切代价。”
老实说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陈香香口中所谓的那个系统，真的很吸引他的注意力，尤其是亲眼见证了对方的神奇之后。
可惜的是，系统无法和自己绑定，看样子也无法和其他人绑定，否则颜汐他们就不应该把系统困在那个头盔里了。
陈香香有用的话，他当然会好好利用一番，毕竟是商人，他不可能放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但如果事实证明陈香香没什么用处……他不介意往人类脑域开发方面做投资和研究。
等下面的人应声而去之后，祁连站了起来：“我也该去看看我的好弟弟了，他做事那么疯，怎么对付一个颜家手段这么温和呢？只靠着抢夺生意、操纵股票打击可不够啊。”
“颜倾城当年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怎么还想对颜家网开一面？”祁连摇了摇头，叹息，“恋爱脑啊，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