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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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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新的挑战,张宇自己也没有把握是否会顺利完成。剧集里是否曾提到苏明成是否真正意识到自己依赖父母是错误的呢?

    当天晚上,苏大强回到苏明成家时情绪颇高,夫妻俩正在享用面食。“明成,你过来瞧瞧,看看大哥给我买的这件新衣如何?!”苏大强拿着购物袋,换了身崭新的服装,整个人神采奕奕。听到这,原本在老房子换衣服的张宇又带了些衣物回来,说道:“爸的衣服都穿了好多年,不舍得买新的。我就多给他准备了几件。”

    苏大强哈哈大笑着试问:“我这样穿着合适么,明成?”看着苏大强的兴奋样子,明成不禁心怀疑惑—— 葬礼还未举办,在这个时候你竟然可以这么快乐?他想起那天在家悲伤哭泣的父亲,现在又是谁?

    “爸,你明天出席葬礼会穿这件吗?”

    “没错!不错啊!”苏大强并未察觉苏明成微妙的变化。

    “这衣服我在商场里挑了好一阵,试了十几件,我觉得能突显我的风范。”苏大强抚摸着衣领,晃动着手臂,就像个年迈的时装模特。

    朱丽察觉到丈夫神色不对,连忙打岔:“爸,都已经深夜了,您吃东西了吗?还有一点儿面条在锅里。”

    “吃过了,明玉刚带我吃了牛排。”苏大强兴高采烈地把玩新衣,全然没注意到有何不妥。

    放下礼物袋,张宇对苏明成和朱丽说:“明成,我已经陪爸洗过澡,一会儿你给他洗完脚,就能让他上床休息了。明天丧葬公司的车一大早就来,记得提早喊醒爸。”

    苏明成站起身:“哥,你今晚不打算住这儿吗?”

    张宇点点头:“你这里有两张床,我就不跟爸凑一房了,我会去明玉那住,她还在楼下车里等着我,我这就下去。”

    接着,张宇又跟苏大强说:“爸,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得早起,别太迟睡了。”

    “安心啦,我就再看看新衣服然后睡觉。”

    此刻苏大强满心关注他的新衣物,根本忽略了张宇的话语。

    向苏大强与夫妻二人告别后,张宇径直下楼走向苏明玉的车子。

    看着苏大强新衣服的标牌,朱丽发现都是名牌,全套加在一起大约三万多元人民币。而另一边,苏明成看着兴奋的苏大强,以及赵美兰的照片,眼中略显湿润。

    “明成,你说明天我应该穿这套,还是那套呢?我都在这,让你评评。”苏大强举着一件件衣服询问。

    苏明成压抑着内心的不满,缓缓开口:“穿这套灰色的吧,比较符合场合。”

    苏大强一脸不解地拿起灰色的大衣,对着镜子比划,神态骄傲自满。

    张宇坐在苏明玉的车内,尽管忙碌了许久,加上长时间的飞行,也觉得疲倦。他仍然打电话通知了吴非的父母,告知明日赵美兰的葬礼一事。

    吴爸爸立即回应,他会在次日早晨直接前往殡仪馆,他们在那里见面。

    “爸,魔都已经很方便来苏市了,葬礼仪式就不用参加了。”张宇对着电话中的吴爸提议道。

    然而吴爸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亲家母的最后一程,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出席。从魔都到苏市近,我们缺席是不合适的。”

    由于在国内无驾照无车,张宇无法亲自去接吴非的父母,只嘱咐他们在路上要小心,到时电话联系。挂断吴爸电话后,张宇再次联系身处 的吴非,告知详情,包括苏大强的行程。

    听到这些,吴非显得有些责怪:“爸要来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张宇误会了吴非的意思,以为他在责备自己自作主张,便解释:“别担心,我爸这次去 纯粹是一时兴起,他对英语完全不通,肯定会在那边不习惯。我已安排好一个保姆照顾他,你不需要费心。”

    吴非无奈地叹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天部门经理找我谈了话,公司打算在国内开拓新的市场,想让我回国担任技术总监。”

    这让张宇颇为惊讶,他没想过吴非的职业发展会变动,且要回归国内。不同于剧集中,为苏大强来美发生争执的苏明哲一家,现在的张宇和吴非已不再是从前的样子。

    多年来,张宇全身心投入到学术研究,最终留在高校教职,成就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成为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最年轻的研究副教授。

    吴非也不逊色,在得到张宇的经济支持后,她毕业便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加之张宇在斯坦福计算机系广泛的人脉,她在公司里如日中天,晋升至项目的负责人,年薪超越张宇,达到三十万美元。

    现今世界上哪个敢轻视华国市场的潜在力量?许多 企业都纷纷在中国设立分部。吴非身为华人并为公司的重要支柱,被派遣至华国,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下这份新的岗位,你知道我爸妈年纪大了,他们总希望我们能回家团聚。”提到这,吴非略微迟疑。“恰好你妈妈遭遇意外,我正琢磨是该调整事业重心,以兼顾爸妈的晚年生活。”

    张宇深吸一口气,有点儿无奈:“你们公司要求什么时候回复呢?”

    “如果三日内我没有答复,他们就会转给别人。”吴非补充道。

    张宇叹了一口气,说道:“婚礼结束后,我和父亲好好聊聊,回到国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电话另一头,张宇和吴非短暂沟通几句便结束了,这时苏明玉高兴地道:“大哥,你们真的考虑要回中国吗?”

    “我也没想到嫂子的工作会有变动。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都有回国的想法,主要是嫂子对 工作留恋难舍,这么多年拼搏,放弃这里从零开始确实不容易。”张宇解释道。

    “我觉得还是回中国最好。现在国家发展飞速,机会众多,以你们两的能力,必然能在那边开拓自己的天地。”苏明玉笑容灿烂地回应。

    “没错。但要考虑小咪,她是 人,没有中国户籍在华上学会有些麻烦。”张宇补充说明他们的顾虑。

    尽管张宇和吴非未曾改变国籍,但他们在 出生的女儿米米,从一开始就已是 人,没有在中国户籍上的便利。

    苏明玉轻松地笑道:“实际上,米米将来可以就读国际学校。我们苏市有许多优秀的国际学校,我可以帮你们咨询一下相关事宜。”

    张宇戏谑道:“看你好像很期待我去中国似的。”

    “那是当然,大哥回来我们就经常见面,我很想见见你的侄女。”苏明玉笑着说。

    “丧礼后,我会跟爸爸谈谈。回国这件事需要一些时间筹备,并涉及工作的交接。”张宇答应着。

    苏明玉把车子开到一座豪华住宅区,正当要驶入时,一位中年男子从里面冲出来。

    “明经理,拜托你留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失业后怎么支付房贷啊!”他拦住车央求苏明玉道。

    “倪先生,裁人决定是由公司层面做出的,我无权做此决策,找错对象了。”在张宇面前,苏明玉展现出冷冽一面。

    张宇不便干涉苏明玉职场的决定,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处理这棘手的事情,将那名叫老倪的人劝退。

    回到家后,苏明玉立刻打电话质问公司的人事主管工作效率低,坚持要求公司赔偿老倪一年半的基本工资,并让超出规定的部分记入她的个人账目。

    苏明玉表面上虽无情,实质上她是一个富有情感之人。儿时的经历迫使她学习伪装,而在与张宇相处时,则真实坦诚。

    深夜到家,安排张宇休息之后,苏明玉并未上床,而是投入剩余未完成的工作,显然打算加班至凌晨。

    张宇看着忙碌的妻子,心中涌动一阵心疼,明玉用高强度的工作 自己,用看似辉煌的事业来遮掩内心的孤寂,其实并未享受真正的幸福。这也正是为何金手指直到此时还未提醒他任务达成。

    次日清晨,天色未破晓时,张宇早已清醒,此刻苏明玉已准备就绪,似乎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

    在完成快速的盥洗后,张宇带着妹妹一起来到了苏明成家中,迎接由殡葬公司安排的大巴驶来。

    这次葬礼汇集了不少人:赵美兰的家人,特别是弟弟赵大宝及其家属,以及她的同事们好友,他们都希望送赵美兰最后一程。遵循殡葬公司的指示,张宇跟随大家上了去殡仪馆的大巴,苏非父母早已抵达,预先用电话通知了他们。

    赵美兰的葬礼顺利展开,张宇刻意规避电视剧里常见的戏剧情节,嘱咐朱丽密切关注苏明成的同时,他自己注视着苏明玉。火化完毕后,依照传统,苏家长子张宇捧起骨灰盒,而苏明成捧着遗像。

    在前往墓地的关键时刻,苏明玉收到了工作电话的打扰,一直在那里处理紧急公事,让所有人都得等候。看着这一幕,苏明成无法忍受,想去质问妹妹,但张宇通过眼神示意,朱丽连忙拦住苏明成,将骨灰交给苏大强代持,然后走过去对苏明玉低声说道:

    \"待公司事务处理完,你自己驱车到墓地我们会合。\"

    听了张宇的话,苏明玉微微脸红地点点头,而后张宇回到大巴车上,吩咐司机出发。“明玉的公司突 况,涉及到上百万的大项目,她不能置之不理,晚点我们会和她在墓地碰头”,他向车内的人简单说明原委。

    “她要是不来就算了,让全车人都等,她什么意思?”苏明成嘟囔道,朱丽紧紧握住他的手,防止他做出冲动的举动。

    大多数人能体谅苏明玉,大巴车缓缓启动,而此时苏明玉结束通话,回到自己的车上跟随后方。赵美兰的告别仪式完美落幕,墓穴选在一个气派而地理位置优越的地方,就连苛刻如苏明成都挑不出错处。

    葬礼告一段落之后是传统的午餐聚餐时间,以公司忙碌为由,苏明玉未出席。苏明成几乎失控,张宇和朱丽分立两翼稳住了他:“有任何事回家再说,大家都在这儿,别被人笑话”,张宇悄悄叮嘱。

    或许是受了张宇的安抚,也或许是看到苏明玉已离开现场,苏明成总算冷静下来。午饭过后,张宇把其他人送走,却发现舅父赵大宝一家留了下来。

    赵大宝热情地握着张宇的手,“明哲,幸亏有你在今天的葬礼上,明玉那妹妹和明成总不和,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言语中满是感慨。

    看到赵大宝这样,张宇不禁感到似曾相识。果然,赵大宝再次旧事重提:“你姐在世时许诺过,要资助众邦上 大学,你就不能不履行她的遗愿吧。”

    张宇好奇询问:“堂弟考高中的成绩如何?”然而得到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镜:“你堂弟还在读中学,还没参加高中会考。”“我记得他应该年满十八了啊,为什么没考高中?”张宇难以置信。

    赵大宝有点尴尬:“众邦小学的时候病了一场,学习进度落后了些。”接着提及小堂弟,他又说道:“现在这成绩啊,能否读初中都成了问题。”此话引来苏明成轻轻嘲讽。

    赵大宝夫妻脸上难掩不快。“明成,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众邦是你唯一同辈的表弟呢!”他不满地指责道。赵大宝的妻子急忙反驳:“是因为我国的填鸭式教育不适合众邦,所以我们打算让他走出国门。”

    赵大宝拉着张宇,激动地说:“明哲,我知道你是 大学的教授,给咱们家众邦安个学籍肯定不在话下!”

    张宇询问道:“留学的费用不菲,舅舅,你准备好了资金吗?”

    赵大宝激动地回应:“不是姐姐说她会负责所有的费用吗?”

    张宇抽回自己的手,问向他的父亲:“我妈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爸,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大强摇了摇头,皮肤因剧烈晃动显得松弛:“我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赵大宝满脸通红,勃然大怒,砰地一拍桌子叫嚷道:“我姐姐刚过世,苏家就想食言不认账不成!”

    苏明成再次发出笑声:“舅舅,妈是火化,何来尸骨未寒的说法。”

    “不管怎么样,我姐姐承诺过的事情,苏家就必须做到!”赵大宝开始耍起赖皮。

    幸运的是宾客们都显得尴尬,避免了一出可能的闹剧。

    “既然妈妈对你说过,你自己去问问她,”赵美兰已经离世,对于赵大宝来说只是负担,所以张宇毫不在意。“张宇,就算你是我姐夫,你也应该去找妈妈解决。”

    “我是你们亲人一般亲近的舅舅,苏明哲,你觉得我这样说怎么样?”赵大宝紧紧拉住张宇,试图阻止他离去,但他的力量显然无法抵挡对方的强壮身躯。

    赵大宝气得满脸红肿,手指着苏明哲又指向苏大强质问道:“苏大强,这就是你的教育成果,我姐姐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能依靠。”

    面对这种指责,苏大强再次选择逃避,将脑袋藏在苏明成的背后。

    看到这个情景,张宇步步进逼:“如果你还尊重一些长幼之序,我们会对你另眼相待,但如果视我苏家如无物,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赵大宝气得全身肥肉颤动,厉声对苏明哲喊道:“苏明哲,你的成就就是你姐辛苦供养的结果,要是她不在,你看你还有什么!”

    张宇冷眼注视赵大宝夫妇,反驳道:“妈妈供我去留学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赵家这些年从我苏家手中夺走多少东西?难道我真的沦为了你的取款机?逼急了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意识到整个家庭站在他这边,张宇没有落井下石,只冷漠地说:“你如果继续这样无理取闹,不妨留在这儿闹够,账单就请你在这里结清,我们也走。”

    听到要付账,赵大宝急忙跳起来,拽着妻子和儿子离开餐厅。

    临走前,赵大宝留下句空泛的威胁:“苏明哲,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后,这家人便消失无踪。

    这时,苏大强却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痛快,赵老大,今天你也算是尝到苦头了,几十年来仗势欺人,结果却被我儿怼得落荒而逃,我真是许久未曾这般畅快过了。”

    苏大强的笑容像极了小孩子般,仿佛想把多年的怒气一次性发泄出来。

    待见火候,张宇才向苏大强说:“爸,你可能没办法去 了。”

    苏大强的大笑声嘎然而止。

    闷闷不乐的苏大强走进苏明成的家,鞋子都没脱便坐进了沙发里,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张宇和朱丽与苏明成一同进门,一脸无奈地走向苏大强。

    “爸,吴非工作的调动也是我昨天才听说。”张宇来到苏大强身旁,握住他的手开口解释道。

    “吴非的调动跟她换个工作岗位有何相干?难道我不能去 ?”苏大强不满地质问道。

    张宇耐心解释道:“吴非调回到国内,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的,加上她父母在上海,可能这次回来就是准备长期定居了。”

    朱丽拉住苏明成在一旁倾听,两人都感到惊讶,最怕的就是苏大强一直留在他们的家里住下。

    尤其是朱丽,原以为最多两天苏大强就能去往 ,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在这次的追悼会上,她见识了苏大强的不修边幅,心中难以接纳。对于苏明成夫妻,苏大强的突然变故也不太希望扰乱他们的平静生活。

    “爸, 还在读幼儿园,需要妈妈在身边陪伴。如果吴非带着女儿回国,我和她在国外分隔两地,夫妻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张宇进一步解释给苏大强听。

    “那为什么就不能不把吴非调回国内?”苏大强有点委屈地说,“饭桌上我好不容易宣布要去 的,现在又要反悔,我接下来还能怎么见他们亲戚朋友?”

    张宇继续说道:“其实,我和吴非早就考虑过回国事宜。由于她的父母年纪已高,吴非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这次为了妈的事她心里受惊,所以希望在国内找到一个能照应家里老人的职位。”

    “可是,我能怎么办啊!”苏大强焦急道,“孩子们都没有想过给我养老,现在却是吴非回国养她的爹娘。”

    笑着宽慰,张宇回应道:“爸,我没有让你去 ,只是建议你没必要去那么远。既然吴非要定居上海,您大可以跟随我们一起搬过去呀!”

    苏明成与朱丽听到这话后都来了精神。“哥,你们真的打算在魔都长期居住吗?”

    “对,魔都是中国的经济中心,吴非的公司正计划在那里开新分部。”张宇补充说道。

    听到房屋问题,苏明成就有点为难了,“魔都的房子贵得很,房价现在都快吓人了,你要一直住在丈人家里?”

    听到这儿,苏大强显得有些焦急,毕竟张宇的举动他并不明白。

    关于那套魔都的房子,张宇没有告知家人具体详情,因为只是两居室,和一大伙人住确实不便。

    但有了经济基础,张宇决定:不妨同小区再购置一幢大一些的房子让苏大强一个人独住其中一套,减轻压力。他向苏大强承诺:“爸爸,我将在魔都买房,目的是靠近吴非爸妈,最好是同一小区。那样不仅距离适宜,还有互相帮忙的可能性。”

    针对 之行的问题,他继续安慰:“亲戚朋友知道也没事,你甚至可以办理短期旅行签证去玩一玩,然后借口说住不惯回来,既能保住体面又能圆场。”

    缓过神的苏大强渐渐接受了这一提议,张宇顺势接着往下说道:“而且魔都距离苏市仅一小时车程,探望亲朋同样方便。明成和明玉也希望能你来上海,距离相近时,相聚也更加简单。”

    听至此,苏大强渐渐认可了儿子的理由,相比远赴异国,定居在国内确实便捷且更有展示自己生活的地方。一切矛盾似乎找到了缓和的方法。

    然而,苏明成都有些忧虑地说:“老大,你在魔都买房花了那么多钱吗?你在国外可能不清楚,现在那儿的新房哪怕稍大一点都得千万以上。”

    目前的上海房价平均每平方米约45,000元左右,老旧且需要维修的小户型还算便宜,但新建的小区每平方米售价轻易就能超过6万大关。

    张宇如果要带苏大强住下,再考虑到他们三口之家,最起码也需要三室以上的房子,这就意味着需要准备数百万资金。然而苏明成只知道张宇在斯坦福做助理教授,而吴菲则在一家小型公司做技术员,他们以为两人的年薪不会太高。

    实际上,张宇的年薪接近十六万美元,每年还会有科研补贴,一年的收入大概在二十五万美元,扣除税收之后,转化为人民币约为一佰万元。吴菲的年薪比张宇要高些,大约三十万美元,同样扣除税收的话,相当于一百四十万左右。

    更别提尚未计入张宇手中的 收入。早在十年前,他用几百美元买了十万 ,到了十八年,一枚 价值高达一万三千美元。那么十万枚 的价值则是十三亿美元,不过这些都是在纳税之前的估算价。

    近年来 的价格起伏很大,有时上半年还能达到一万三千美元,到了下半年却又骤降大半,因此张宇一直没有动用自己的那部分 。而且他还清楚记得 最高时是在二一年,价值每枚四万美元。要是真要在魔都定居,他大概率得先卖出部分 来购置房屋。

    张宇的口才不错,成功安抚了苏大强的心情,也使他的夫妻俩放下顾虑。苏大强暂且住苏明成家,张宇去处理好 的事情之后,再来安排他在上海多待一阵。

    苏明成对此很明白,毕竟回国是大事,工作方面交接和卖掉美房都是时间上的考量,把苏大强带过去确实不适宜此刻的状况。朱丽也表示同意,可以由着苏大强住多久都没问题。

    张宇心里默默地想着:她真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士,完全无法体会苏大强的那些无理要求。傍晚的时候,苏明玉来到了苏明成家中,并带来了账单。

    “哥,我把葬礼的所有开支都详细地列出来给你看。”说着,苏明玉递给张宇一份清单。

    仅仅扫过一眼金额,张宇便将它递给了苏明成。苏明成仔细看了一遍后立刻跳起来大呼:“葬礼竟然花掉四十万!玉儿,你的计算没错吧!”

    “清单上写得很明确,各项费用的明细我都标注好了,每笔开销都有相应的单据可以查证。”接着,苏明玉从包中取出一叠发票,摆在茶几上说。

    苏明成拿到发票,说道:“你不用担心,丽丽会帮你核对的,确定没有错误。”

    朱丽发现苏明成的态度似乎不太对劲,就用脚踢了他一下:“明成,这样说话可不太好。玉儿不至于撒谎的。”

    于是,苏明成都把清单递给朱丽,说道:“你来算算看吧,丽丽。”朱丽一脸无可奈何地接过单子,安慰地对苏明玉说:“抱歉,玉儿。你二哥有时候就是说话直爽了些。他是真心为你好,你不用介意。”

    然而,苏明玉只轻蔑地笑了笑:“连亲人之间也要斤斤计较,明成的做法没什么错。大嫂,请你仔细核实一下,我相信她的数据。”

    无疑,张宇相信苏明玉。他也看过赵美兰墓地的规模,气派得很,那墓占地仅巴掌大,但保守估计就要二十万元。朱丽的数学能力极强,又因为苏明玉列出了详尽的账单明细,无需怀疑她的计算结果。

    “明成,玉儿没错。墓地的开销就有二十万,再加上十年的墓园服务费总计五万元。另外葬礼相关服务和酒席加起来估计十万多元,总共是四十万。你看,玉儿就连零头都没有漏掉。”朱丽快速结算着并确认说。

    闻言,苏明成抓起账单皱起了眉头:“墓地就这么一点地方,价格却高得离谱,甚至超过了魔都的房价吗?”

    于是,张宇回应:“是啊,明玉帮妈妈选的是苏城最好且连体的墓地,等爸爸百年后可以同埋一块,实际上等同于两个墓穴。”

    苏明成放下菜单后,并未为刚刚冤枉苏明玉的行为道歉,反而指责说:“你至于买这么贵的墓地吗?”这句话出口,房里的气氛陡然变沉,苏大强的脸上尤其黑如煤块。

    朱丽对此更是无法理解苏明成的想法。苏明玉听到此言,立刻火冒三丈,扔下包包喊道:“苏明成你在胡说什么!墓地是对妈最后的尊重,她活着时最偏爱你,你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苏明成此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解释说并非本意。

    张宇站出来缓和气氛,“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昨天我们就说好的,四十万我承担二十万,剩下的二十万你苏明玉一半,苏明成一半。”提到要出十万,苏明成心头如同针扎般痛苦。

    倒是朱丽表现得大气,她牵扯住苏明成的袖子走向一旁,主动将款项转账给苏明玉,协助他化解窘境。“老大你放心,这些钱我这就转给明玉。”

    随后,众人决定让苏大强暂住在苏明成处一段日子,等张宇安排完事宜回 后接他过去消遣几天。此刻,张宇还必须在魔都市中心购买更大的房子,诸多繁事压身让他难以兼顾。

    离开中国之前,张宇抽空造访吴爸吴妈。得知爱女夫妻要在 定居,他们乐不可支。“明哲,我一直替你们打理着那房子,你们回来了就可以直接搬进来。”吴妈激动道。

    然而张宇向吴爸吴妈解释道:“爸、妈,爸可能今后会跟我们一起住。所以我计划在这里购置一套更大的。原来的那栋就让爸留着。”吴爸吴妈听到这话,表情显得微妙变化:“你妈不在了,剩下爸独自一人,你是长子,确实应该照顾爸晚年。”

    尽管担忧他们和公爹相处,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张宇笑着建议:“我琢磨,其实房子也都老了,不然这回一次买三套,一套单独给我爸住,另一套给你们俩安度晚年用,最后一套留给我们一家子。虽然分居一小区,但互相照应也方便。”听到这个提议,吴妈却疑惑,“你手头真有那么多钱?你和菲菲薪水虽高,但上海房价不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