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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宸妃的产期,景阳宫上上下下哪怕是洒扫的奴才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静等裴月姝发动。
皇帝宠了霍淑妃三四日,后面就没再去,几乎一下朝就前往景阳宫,连着奏折也让人搬来了这里,一副宸妃没有平安生产他就不走的架势。
今日裴月姝食欲不振,皇帝看着焦急,认为景阳宫的厨子做来做去就那几样,宸妃怕是早就吃腻了。
于是他让张顺来和海棠亲自去趟司膳房带些新的吃食过来。
有几个花样是林霜见最近研制出来的,萧玄誉极喜欢其中的一道酸辣粉,吃起来很是开胃。
杨掌膳一见到海棠立马就换上了谄媚的笑,她擦干净手,听明白她的来意后,立马表示要好好展露一手。
海棠在司膳房能相信的也只有她,就在一旁看着。
她也很好奇林霜见弄出来的那些吃食是什么样的。
比起那酸酸辣辣的粉,裴月姝还是更喜欢那些点心,尤其是一种叫蛋糕的东西,吃起来极为松软。
萧玄誉大喜,忙让司膳房多备着些,方便裴月姝随时想吃。
夜深人静之际,一身穿黑衣的人悄悄进了杨掌膳的住所。
杨掌膳已然就寝,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床前看她,她睁开眼睛,十分冷静地叫了一声青音姑娘。
“这是娘娘让我给你的。”青音递了一个瓷瓶给她。
杨掌膳接下,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娘娘照看奴婢的家人多年,也是到了奴婢该回报娘娘的时候。”
青音没多说什么,只是朝她点了点头悄然离去。
又是一日,季皇后刚喝完助孕的药物,对于琼芳嬷嬷来汇报景阳宫的事不置可否。
“她要生就生吧,反正我也拦不住,只要我的嫡子生下来,她就是生再多个再讨萧玄誉喜欢也没有用。”季皇后得意地笑。
比起她,向贵妃就没那般淡定。
可景阳宫被人围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裴月姝又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她总不能让人去景阳宫放把火,把宸妃母子烧死在里面吧。
“娘娘莫急,坤宁宫都没急呢,说明宸妃这一胎根本算不得什么。”太监刘忠宽慰道。
“她不急是因为她是皇后,她只要生下皇子那就是尊贵的嫡子,你家主子不过是个妾!”向贵妃脸色无比难看。
刘忠哑了声,其余人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只能看着向贵妃急的左右踱步。
天又黑了,霍宅一片死寂。
霍弛这几日心口总是跳得厉害,哪怕这么晚了他也没有丝毫睡意。
“少主!景阳宫!要生了!”暗七突然推开了他的房门。
霍弛翻身而起,一双无比黢黑的眼眸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他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吩咐暗七,“让宫里的人隔一刻钟就往外传消息,还有盯紧皇后和贵妃,一旦她们有所动作,立马去季向两家抓人。”
暗七连连点头,看着霍弛的眼神中带着几丝狐疑。
这皇帝的女人生孩子,少主这大半夜穿戴整齐,是要去宫里看她?
那也太引人注目了吧。
霍弛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他掩唇轻咳了一声,而后瞪了暗七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探消息。”
暗七收回眼神,急忙退下。
等待无疑是磨人的,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他精心呵护了近十个月的孩子,若是在最后关头出了事,霍弛恐怕会发疯。
还有裴月姝......
霍弛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猛然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打湿。
她不能死,她这么聪明,死了多可惜。
而且她还欠自己一件事没做。
霍弛突然站起身,这样干等着实在太煎熬,他得去找点事做。
门被大力破开,霍宅的管事正在睡梦中,被这动静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他正要破口大骂,却见霍弛拿着一柄长剑,面色阴鸷站在床前的样子宛如索命的恶鬼。
“少......少主。”霍管事顿时被吓尿了裤子,污糟的气味让霍弛狠狠皱眉。
“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他沉声,不等霍管事张口解释,就被他一击毙命,鲜血喷洒在霍弛的身上,他毫不在乎地收起剑,去往下一间屋子。
那些医女的消息,是如何从霍管事嘴里一步步传进宫里的,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正好他今晚心情不佳,干脆全部料理了。
等暗七回来的时候,就见霍弛浑身是血,坐在院子里捻动那串紫檀佛珠,那非魔非佛的样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串佛珠是有一次霍弛险些走火入魔被一僧人所赠,每次霍弛心绪不宁或者难以控制杀意的时候都会拿出来。
“少主,景阳宫一切安好,陆英说,不出两个时辰,宸妃必定安全诞下皇子。”
霍弛掀开眼眸,闻言内心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握着佛珠的手咯吱作响。
什么狗屁皇子,那是他霍弛的孩子。
寝殿内,裴月姝疼得满头大汗,鸢尾和海棠一左一右紧紧握着她的手,银翘早就急哭了,被她们赶到了一旁。
还没到开始用力的时候,杜嬷嬷端来一碗熬得浓浓的鸡丝粥,坐在床边喂她吃下。
杜嬷嬷心里焦急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姑娘别怕,我们都陪着您呢,夫人定也在天上保佑着您。”
裴月姝强忍下身撕裂的疼痛,把粥都喝尽。
她都已经熬到这一步了,又怎么会惧怕这一点肉体上的疼痛。
“去!”裴月姝抓紧海棠的手,“去告诉萧玄誉,今日司膳房送来的东西有问题!”
海棠连连点头,立马跑出了寝殿。
今晚萧玄誉在甘露殿忙着批奏折,并没有陪着裴月姝,此时才匆匆赶来。
“宸妃怎么样了?陆英不是说还有好几天吗?怎么突然就要生了!”萧玄誉脸上满是焦急。
海棠扑通一声跪在他跟前,“启禀陛下,是司膳房今日送来的糕点有问题,娘娘只吃了一口便腹痛不止......”
萧玄誉眼前一黑,若不是胡广福扶着恐怕他都要栽下去。
“去查......朕要将她们碎尸万段!”他咬牙切齿道。
小路子端来了椅子,胡广福扶着他坐下,心中也为宸主子捏了把汗。
先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这最后关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不像是宸主子一贯谨慎的作风。
他是他,萧玄誉是萧玄誉,眼下萧玄誉满心满眼只有裴月姝和孩子的安全,哪有功夫往旁的方面想。
寝殿门紧紧关着,只有医女和宫女时不时端着热水进出。
张来顺好不容易才拦住了陆英把她带到皇帝跟前。
“宸妃如何了?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出声。”萧玄誉无比惧怕听到那几个字。
“陛下放心,娘娘和小皇子都很好,眼下不出声是为了保存体力。”
萧玄誉整个人都垮了下去,算是尝到了大起大落的滋味。
“没事就好,尔等助宸妃平安产子,朕必有重赏!”
陆英急忙谢恩,然后重新进了寝殿。
半个时辰后,里面总算是传出了动静,却一声比一声隐忍凄厉。
萧玄誉脸上浮起心疼之色,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裴国公府的祠堂里,裴霖已经在那跪了两个时辰。
“婉娘,你若是在天上有知,一定要保佑咱们的卿卿能平安,她过得太苦了。”
“你别怪我这样待她,我自己的女儿没人比我更要了解,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个孩子是福也是祸,我只有狠心与她撇清了所有关系,她才能毫无顾忌地去做她想做的事。”
“都是我无用,是我护不住咱们的女儿。”裴霖抱着牌位失声痛哭。
又过了许久,外面传来管家欣喜的声音。
“恭喜国公爷,宫中传来消息,大小姐生下了一位皇子!”
裴霖嘴角颤抖,脸上没有一丝喜色。